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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献艺(下)

    一直喜欢音律的姜烨第一次听到这样美妙的乐曲,不由得兴致大发,抽出腰间的牧笛辅以琴音,翩翩公子,悠悠佳人。二者相合,其韵悠悠,俨若行云流水。而那尾声情越的泛音,使人们沉浸于“洋洋乎,诚古调之希声者乎”之思绪中。

    曲闭,众人皆沉醉于‘巍巍乎若泰,洋洋乎若江河’的琴音中,就连那本怒火中烧的北冥皇,听了此琴音,那怒火也似随风而去,不再复燃。

    纤纤细手离开琴弦,花清怜跪首福礼。

    “此曲为何名?”听了曲子的北冥皇似是对此曲很感兴趣。

    “回皇上,此曲名为高山流水。”花清怜低头轻答。

    “高山……流水……”,曲子气势非凡,定不是普通乐师所作,就不知何人有这等胸怀了?!“却为好曲啊。可是你所做?”北冥皇似是很欣赏此曲,继续问道。

    花清怜看了一眼面有喜色的北冥皇,淡淡的声音再次答道,“此曲是幼年一位家师所教。”顿了顿,又道,“可惜家师云游四海,再无踪迹。”

    两句话即道了来源,又明了后路。

    听花清怜如此答,北冥皇若有所思的看了眼低头垂首跪在台上的人,‘曲子并非她所做,家师却又云游,那便无人知道这曲子是何人所做了,’这女子也似是个玲珑剔透的人儿,只是为何没听说?!随后,北冥皇便赏了花清怜。

    下了台,回到座位上的花清怜,满是感激的看了眼花清月。本就对花清月顺从的她,此时更是被她倾倒。在花清月教授她曲子的时候,她就诧异了,这曲子美妙极致,饶是花清颜也不过如此,怎地没学过琴的花清月竟会弹出这天籁之音。越接近花清月,她就越是迷惑。唯一让她确定的便是,追随她定是准确地。

    一曲相交,姜烨不得不对这看似瘦弱的女子刮目相看,本以为只是相府的病西施,没想到才艺竟不输于花清颜。看着花清怜,姜烨了悟一笑,或许,事情有两全其美的方法。

    “皇上,民女也为皇上准备了一副对联,祝圣上寿体无疆,福体康泰!”本是准备献曲唱歌的苏莹,在嗓子变得沙哑后,再也恢复不到夜莺般的嗓音,这便献上了对联,“花甲齐年弱项臻上,芝房联句共赋长春。璧合珠联图开周甲,伯歌季舞燕启良辰。”

    “嗯,不错。”北冥皇虽是在赞赏,可那笑却未达眼底。

    身做一旁,察觉到北冥皇兴致不高的苏皇后,并未有什么不满,因为在这个时候,两人早已撕破了脸。现在这个样子,只是再做给众人看。所以,他是否对她娘家将军府有何意见,她都以不在乎,因为已无爱……所以不在乎。收敛心思,苏皇后瞥了眼安国公主。

    “父皇,儿臣也为父皇准备了一首诗,恭祝父皇寿与天齐,仙福永享。”一直坐在苏皇后身边的安国公主接到了了苏皇后的目光,见大多数臣女都已祝过寿,这便上前献诗。

    “薰风解愠,画景清和,新霁时候。

    火德流光,萝图荐祉,

    累庆金枝秀。

    璇枢绕电,

    华渚流虹,是日挺生元後。

    缵唐虞垂拱,千载应期,万灵敷佑。

    殊方异域,争贡琛赆,架[山献]航波奔凑。

    三殿称觞,

    九仪就列,韶护锵金奏。

    藩侯瞻望彤庭,亲携僚吏,竞歌元首。

    祝尧龄、北极齐尊,南山共久。”

    “好,好!”见六皇子的嫡亲姐姐颂诗,台下六皇子一党,齐齐鼓掌,大为赞赏。

    念完诗的安国,眼睛扫过轩辕辰,却未见轩辕辰看他,心中不免有些失望。不过,从小就在深宫里经过后宫斗争的她来说,虽深受宠爱,却也早就学会了争取,只要是她看中的东西不管任何手段,都要夺过来!因为只有雍容华贵的她,才配得上这天下最美好的东西!思极至此,本看着轩辕辰的目光,变得带有些侵略性。

    正饮者酒的轩辕辰自是感受到了安国的目光,可这并不影响继续观赏。对于他来说,只要是不涉及到他的利益问题,一切都是可以忽略。其实在这一点上,他与花清月还是很相似的。

    “哥哥,哥哥,我也要去拜寿!”只听一个音量微大、满是清脆微娇的声音,在场大多练武之人都向声音发出方向看来,似是在想何人竟敢在皇宴上放肆。就连那不关心事世的花清月竟也看向说话之人,因为在她听来,这个声音纯净至心,似乎都没有污染,想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儿,能拥有这样的纯洁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