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芙蓉苑,花清月拭了拭沐浴过后湿润的长发,放在了身后,运功催干。只一瞬,本湿哒哒的黑发,此刻已经丝丝干爽。一旁照顾花贤的晴儿,惊讶的看着花清月,小嘴大张,似是能放下一个鸡蛋。 “怎么?想学?”花清月见晴儿如此模样,轻笑一下。
反应过来的晴儿,拍手惊奇道,“月姐姐,你的武功好厉害啊!”说完满眼羡慕的看着花清月。
“羡慕的话,就找步三教你吧,他的武功不错。”花清月走下榻,似是想去屏后换衣服。
“月姐姐,真的可以吗?”晴儿满是期望的问花清月。
正在换衣服的花清月,本是温和的语气,此时有些淡漠,“嗯。”顿了顿,“晴儿,抱贤儿去你屋子吧。”
正奇怪花清月语气变了的原因的晴儿,听了花清月的话后,马上抱起花贤,行了礼,道,“月姐姐,我去了。”说完,急忙走出屋子,向步三房间跑去。
“既然来了,为何不现身?”花清月凤眼微眯,从屏风后走出来。
本来毫无一人的外室,此刻竟站了一个白衣男子。
花清月看向来人,本以为是那轩辕辰,没想到竟不是,来人也是一身儒雅,面如冠玉,眉如墨画,神清骨秀,好似那仙人,高洁而不可攀。
来人也看向花清月,似是刚沐浴完,一头如绸黑发松松散散的披在削肩,凤眼锐利,柳眉微皱,外披着白纱外衣,幽若的烛光下,似是能隐约能看见里面那红色肚兜。远远地还可嗅道身上飘着的荷香,清新淡雅,沁人心脾。
白衣男子本绽白似玉的脸此时有些微红,温润地声音显的有些羞涩道,“姑娘还是穿好衣服,再说吧。”说完,君子般转过身去。
等了一会,白衣男子似是没听见任何声音,奇怪的转过身去,却见花清月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白衣男子疑惑的走近一看,本是锐利的凤眼,此时竟满是泪水潸然。见此,白衣男子不由得慌了,本只想探究一番,怎的竟把人弄得如此。
白衣男子深锁俊眉,不知所措的又道了句,“姑娘,你没事吧?”
没等到任何回答,竟迎来了一个拥抱。白衣男子更是不知所措,只觉荷香扑鼻,沁入心底。软香温玉在怀,饶是多年清心寡欲的他,也不由得心里一颤。
“哥,是你吗?”声音微颤,却也动听。
白衣男子一听,竟是错将他当做兄长吗?顿时反应过来,将花清月推出怀,满是歉意道,“姑娘怕是认错人了,在下并不是姑娘的兄长。”随即,心里疑惑一阵,这花清月的兄长不是那花子高吗?我与花子高并不相像,难道还有他人?放下心中的疑惑,看了眼凤眼仍有些迷离的花清月。
花清月有些呆滞的看向来人,一样的眉,一样的眼,一样的声音,甚至连气息都一样。可是竟然不是,不是吗?花清月扯了扯嘴角,苦笑了一下,本是明亮的凤眸,此刻满是失望,是呀,怎么可能呢?!上天不会对我花家人这么好的,让我重生,又将我哥哥送来,怎么会那么好呢?!脸上的泪珠似是没干,烛光下微微闪烁。
当听到花清月知道他来时,他就很诧异,花清月武功竟是如此高吗?看到第一眼时,便知是他所寻之人,此女子一看定不是池中之物,惑人耀眼。可此时的她却似那不禁风吹的杨柳,弱不禁风,看着让人忍不住怜惜。
本想上前一步安慰一番,哪知只是一瞬,花清月竟满目杀机的向他袭过来。迫于无奈,白衣男子只得接招,一个出拳,一个挡。只听屋子里一阵响声。
步三听得晴儿说花清月似是有难,本不信,那女子手段狠毒,世上能有几人打得过她!但在晴儿软磨硬破下还是带了屋前,只听里面一阵巨响,步三见情况不对,立即踢门而入,屋子里,两个人正在交手,步三见此立即加入战斗,只几招,那步三就被踢出战局,倒地晕了过去。花清月见此,不再攻击,微有些怒气的道了句,“公子深夜前来,虽说我认错人,不过,公子并未及时道出名讳。莫不是公子竟是那采花大盗!”
白衣男子听此,满是歉意的鞠了个大躬,道,“在下并不是有意冒犯花姑娘,还请恕罪。”
白衣男子温润地声音满是真挚的道了歉,饶是花清月也不得不相信,情绪微微稳定,秀眉深皱,道,“即使如此,可你夜闯闺宅,又是何意!”
白衣男子温柔一笑,似是那和煦的春风,温暖人心,“在下只是想和姑娘议事,没想到……看来今天并不适合,多有打扰,还请恕罪。”说完又深深鞠了一躬。
花清月弄不懂他葫芦里买的什么药,不过,确实没有太过分的举动,还似是让她穿衣,暗恼道当时她情绪太过不稳,似是有些急,所以先动了手,或许是她多虑了。
花清月思虑一阵,看了看白衣男子,一摸一样的脸,真是缘分吗?叹了口气,满是疲惫道,“即使如此,便罢了。”
白衣男子似是看到花清月有些许疲惫,从袖中拿出个药瓶,递了过去,温柔说道,“这是我自制的玉露丸,有解乏明目之效。”
晴儿一听,竟是那玉露丸,上前抢过,甜甜一笑道,“谢谢哥哥。”随即,拿给花清月,在其耳旁轻轻道,“月姐姐,这玉露丸是难得的治伤良药,不仅能解乏明目,还有美目修容,增强功力之效。”
旁边的白衣公子似是听到了,微笑道,“在下先告退了,改日再来拜访。”随后,从门口走出,白衣消失在黑夜里。
花清月望着白衣公子离去的方向,出了神,似是陷入了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