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别院收拾了两天的行李,花清月便带着妙语坐了花家的马车进了京。马车是丞相夫人安排的,四面丝绸装裹,镶金嵌宝得窗牖被一帘淡蓝色的绉纱遮挡,华丽非凡,使人无法不忽略。
花清月抱着花贤,看着这华丽、精致的马车笑了。侍奉在一旁的妙语看了这马车,也皱了皱眉头,随即,看向花清月。
“上车吧。既然她这么大张旗鼓的请我回去。我为何不顺了她的心。”说完,轻盈的上了车。
行驶车内,妙语看着花清月独自对棋,欲言又止。
专心于下棋的花清月,感受到妙语的欲言又止和不安。便说,“有什么想说的,便说吧。”
妙语想了想,皱着眉头说,“这还没回府,大夫人便用马车来震慑大小姐,还这么张扬的请小姐回去,怕是,对小姐的名声,不太好。大夫人一向心狠手辣,这次大小姐回去怕是凶险甚多。”
花清月没有抬头,丹唇轻启,“妙语,记住一句话,不咬人的狗才是最凶狠的。大夫人这么做,若是没有后面人的默许,又怎么敢呢?”
妙语听后睁大眼,不可置信的看着花清月,是了,没有丞相的默许,就算大夫人娘家权势浩大,也不能在丞相府做什么有损丞相名声的事。那么这一切,都是丞相在背后控制的?大小姐可是他的女儿,他怎么能?!
花清月秀手执起一颗白棋轻轻放在棋盘上,“不用惊讶,为了权力,他自然什么都会做。想我那二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样貌也是美艳如花,这么好的棋子连我都是舍不得弃。”
“大小姐,这就要到了。”跟车的婆子搁者帘子温声道。
妙语透过淡蓝色的绉纱向外望去,道,“小姐已经到北安门了。”
“咦,这不是丞相家的马车吗?”车外一阵嘈杂。
“是丞相家的千金吧,丞相家的千金可是貌美如花啊。”
“可不,还是天朝五大美女之一呢!”
“丞相千金?!哼,这个啊可不是你们口中的那个千金,这个啊,是丞相家的那个不知廉耻,勾引尚书府公子那个大小姐!”
“什么?!是那个不要脸的小姐啊!”
“哎,想他丞相府爱民如子,却出了这么一个女儿!”
“是啊!尚书府的公子翩翩佳人,怎么就被这个贱女人给毁了!”
……
“小姐……”,妙语皱着眉,看了看丝毫不为之所动的花清月。
“谣言止于智者,这些老百姓知道什么,只是些任人摆布的棋子而已。”说完,放下一枚黑棋,抬起头,问,“会下棋么?”
“略懂。”说完低头看向棋盘。
棋盘上,只见黑棋阳谋阴谋步步逼近,白子眼看就要陷入黑棋的陷阱。
花清月秀手执一枚白棋,细细抚摸,问,“你说,这枚棋,该下在哪里?”
妙语接过白棋,紧盯棋局,黑子重重包围,白子已经无路可走。一滴滴汗珠从额头溢出来,妙语颤抖的手执着白棋,最终还是没有放下。
“小姐,这……”
花清月笑了笑,手执起一颗白棋,重重放下。
妙语用手擦了擦额间的汗,不解的看着花清语,看着白子下的地方,明明是无用之地。
“你且看着。”说完,不再看妙语,闭眼侧躺而卧。
妙语疑惑的看着大小姐,本以为大小姐只是性情不再软弱,却没想到,大小姐棋艺竟如此之好,看起来或许比二小姐的还要精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