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市郊外的一座豪宅里,一身白衣的女子坐在钢琴前,轻轻弹出忧伤的曲子。黑白键上,一双纤纤玉手,柔若无骨般的来回跳动。蛊惑着黑暗里的一切。女子身后两个美如娇花的黑白外衣女子满眼担忧的看着钢琴前的人,双目似乎要滴出泪来,却在隐忍着。
一曲终了,白衣女子轻启少有血色的薄唇,“兰,梅,事情都办妥了?”
“是。门主。”声音里带着哽咽。叫兰、梅的两个女子终究是忍不住,流了泪。
白衣女子叹息道,“我说过,女人的眼泪是比男人的还要珍贵,一滴值万金,你们始终是听不进去。唉。咳咳……”说完,便开始止不住的咳起来。
“门主!”
“门主!”
兰、梅惊吼,扶起了白衣女子,躺在了床上。
“门主,真的没有办法了吗?”兰,哭着看向白衣女子,那眼神里有着一丝丝的期望。
“门主,我们再等等,说不定,门里能找到解决的诅咒的方法!”梅,随声道。
白衣女子轻轻摇了摇头,“我花家世代皆在30岁前死于疾病。这个诅咒跟着我们已经几世几代了。我们既然得了这过目不忘的本领和超出常人的头脑。终究要付出点什么。都说上帝是公平的,为你关上一扇窗的同时,也会为你打开另一扇窗。可他却没给人选择的权利,又从何谈公平!呵呵。”说完,女子笑一笑,像是在嘲笑这个世界。
兰、梅,没有回答,低下了头,眼含泪水的看着床上不过25岁的娇弱女子。
身为娱乐圈的影后,黑白两道都为之忌惮的魅门门主,花清月拥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和超常的头脑,却终究抵不过命运的安排。花家人,世世代代活不过30岁,这个诅咒。花清月从小就知道了,所以,养成了看淡红尘的性子,唯一能触动她心弦的,也就只有她那个一母同胞的哥哥。花清玉。
花清玉,人如其名,温文如玉。性子如花清月,看淡世间世事,唯一的爱好就是下棋,拉小提琴。兄妹俩自幼丧父丧母,从小相互扶持。不止壮大了魅门,还学会一身本领,却不幸在24岁那年,死于亚洲最大的黑帮——冷血门手中。视兄为父的花清月,终于走进了世俗的生活,她用一双秀手,壮大了魅门,成为了与冷血门旗鼓相当的帮派。除了魅门的高级阶层,没人知道,魅门的门主就是花清月,娱乐圈的影后,歌坛天后。
是夜。M市奥林匹克体育场不再像以往那样寂静,空旷,而是坐满了人。十万人的体育场,此时已经不剩下一个座位。沸腾的人们,停止了喧哗,都看向体育场中心的舞台。舞台上,正放着一个VCR。一个身穿白色礼服的女人缓缓从画面里显现出来。台下的观众,都不眨眼的盯着那个女人,他们的女神,花清月。
忽然,荧屏熄灭。耳边一阵微风忽起伏,传来一滴一滴的碎琴声,缓慢,优雅,却带着一丝凄凉,袭上心头……伴着琴声,流淌出一声声蛊惑人心的女子歌声,那歌声,很慢,很动情,像是再诉说一个悲伤的故事,让心忍不住的心痛。
台下的人都睁大眼睛,看向舞台中央。灯光乍现,一个身着白色轻纱礼服的女子,坐在一架银白色钢琴前,如玉般的手指轻敲在黑白键上,奏出一声声动人的旋律。
“我们的开始
是很长的电影
放映了三年
我票都还留着
冰上的芭蕾
脑海中还在旋转
望着你慢慢忘记你……”
花清月轻启那已毫无血色的薄唇,轻轻鸣唱,她费力的微抬起头,双眸看向VIP座上的那个黑衣男子,勾起了嘴角。男子看着这倾城之笑,灵魂已被蛊惑。黑衣男子,便是冷血门门主,冷血。花清月早就以影后的身份接近了他,并诱惑他,带领冷血们高层人士参加她这次演出。
回忆不断在脑海重播着,曾经那个温文尔雅的男子,第一次,让她感受到世间还有存在价值的男子,就那样死在了抢下。生来第一次,她哭了,心里被揪的太痛。
“ 再给我两分钟
让我把记忆结成冰
别融化了眼泪
你妆都花了
要我怎么记得
记得你叫我忘了吧
记得你叫我忘了吧
你说你会哭
不是因为在乎”
悲伤的曲子,伴着撕心的歌声,让人心痛。
“兰,放灯光。”花清月在弹奏时,轻轻对着耳机说。
控制室的兰接到指示,放了投影灯。
人们在沉醉于醉心的歌曲时,发现一个白衣男子,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花清月旁拉着小提琴。男子温文如玉,俊美无比。与花清月在一起演奏,美得如画。
人们一边感叹,一边嫉妒。没人看见,YIP座位的黑衣男子的脸已经惨白。
演奏停止,花清月费力的扶着钢琴,直起身,缓缓走向还在震惊中的黑衣男子。三分嘲笑,七分满足的对黑衣男子说,“想起来了?怕了?不用怕,你很快,很快也会去陪他!哈哈。”
男子看着这张与花清玉越来越相似的脸,惊吼到,“你是他妹妹!”曾经他不是没注意过,只是,调查过了,花清玉没有亲人,便放下心来。他不知道的是,花清月素来淡漠,除了她哥哥,她很少和人接触。说完,男子拿起口袋的枪射向了花清月的心口。
子弹射入了花清月的胸口,白色的礼服上开出了一朵艳红的曼陀罗。她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痛苦的表情,还满足的笑了笑,说,“晚了,就用你的冷血门以及着十万人,祭奠我哥哥的在天之灵吧!”在人们还没反应过来时,花清月用最后的力量拿出了身后的遥控器,按下了红色的按钮。一瞬间,整个体育场,埋在了废墟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