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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 云峰诗会五

    第二百一十九章云峰诗会五

    福叔觉得,这小丫头心气儿未免太高了,作为长辈应该教育教育她,当下,福叔咳嗽一声,垂下眼帘道:“对男人来说,这也算不上什么大毛病吧”

    福叔哪里会想得到,云中燕其实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呢,在长辈眼里,自家孩子总是好的,更何况云外仙子也确实当得上“天之骄女”四个字,所以只当云中燕是嫉妒陈霄有别的女人,哪里能想到,是陈霄看不上云中燕呢

    云中燕见自己怎么点拨,福叔都不灵光,只好自暴自弃的说道:“可是我听孟久堂说,这陈霄在云州从来没出入过花街柳巷啊,会不会是传言不实?”

    “啊?”听了云中燕的话,福叔当场就明白自己误会大了,原来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么,所谓人老成精,他刚才是陷入思维定式了,此刻听云中燕把这话都说出来了,再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那他就真的老糊涂了

    “这这”福叔结巴了半天,才回过神来,看到大的脸都红到耳根子了,才捋直了舌头道:“要不老朽悄悄派人去凉州打听一下是怎么回事?”

    见福叔终于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云中燕在心中松了口气之余,也觉得羞恼无比,闻言挥手道:“有劳福叔了,不过一定要注意保密,别让姓陈的发现,那家伙脾气大得很”

    你脾气也不福叔暗暗腹诽一句,心中苦笑道,看来大真是情根深种了,以前她哪里会在乎别人有没有脾气,能顾忌这位陈总镖头的感受,说明是把对方放在心尖儿上了

    三天时间,一晃而过,眨眼就到了三月初六这天,吃过午饭之后,陈霄便穿上一席澜衫,然后将星河剑挂在腰间,带着邢致远和王西来三兄弟朝着云台山的方向前去了

    其实陈霄一开始是打算一个人独自前往云峰诗会的,但考虑到自己如今毕竟也算一方豪强了,出门在外没几个随从,老是孤魂野鬼的,也太掉价了

    路上,王西来还在不断拍马屁道:“陈总镖头平日里已经是英武过人了,穿上这身澜衫,愈发显得文武全才,风度翩翩”他的两个兄弟也随声附和着,三人围拢在陈霄周围,倒把邢致远这个靖远镖局的二当家,挤到了一边

    陈霄笑呵呵的和王西来等人寒暄着,一路上,不管陈霄说什么,三兄弟都连声附和,仿佛跟屁虫一般,陈霄见状也就没了谈兴,心中不无感叹,想当初在灵州时,这兄弟三人还各有各的气度,王西来沉稳如山,陈玉龙洒脱不羁,罗开机灵跳脱,可如今我势力大了,双方却也无法再向从前一般平等交流了

    人人都羡慕江湖中人的无拘无束,却哪里晓得,真正侧身其中的人,很多时候是多么的身不由己

    与此同时,云河镖局中,云中燕也在细心的打扮着自己,颇有些“当窗理云鬓,对镜贴花黄”的意思,今天的云中燕脱去了一身玄色的武士服,却穿了一身葱绿色罗裙,那高傲冷艳的云外仙子不见了,镜中却多了一位巧笑倩兮的美人

    福叔站在云中燕的身后,满脸宠溺的看着这个自己视如己出的丫头,口中却汇报着这三天来暗中打探到的消息:“自从陈冲云死后,陈总镖头就一心振兴家业,如今凉州府人人都说他是浪子回头,风月班头什么的,早就是过往云烟了,自从他重建靖远镖局以来,老朽能查到的他去风月场所的事,只有两次,一次是凉州府花魁柳莺莺出阁时的诗会,一次是在灵州时,合义镖局三兄弟请他去回春楼,见了当地的花魁娘子凌烟姑娘”

    云中燕一手拿着梳子梳着头发,听着福叔的汇报,状若不经心的问道:“怎么都是花魁,这家伙莫非真的只对青楼女子情有独钟不成?”

    福叔和蔼的笑了笑道:“不是那么回事,可以确定的是,他和灵州的那个凌烟姑娘之间是清白的,那女子也是个苦命人,本来是灵州府猛虎武馆馆主凌肃羽的女儿,却在老馆主死后,被狠心的师兄逐出家门,这才不得已沦落风尘,陈总镖头遇上了,就结果了她那个师兄,如今的凌烟姑娘,已经脱离了乐籍,重新执掌了猛虎武馆,不过听说她也没学到什么武功,那武馆现在已经不收徒弟了”

    云中燕将一枚簪子轻轻插入发髻之中,对着镜子左右照了照,口中却笑道:“陈总镖头还真是怜香惜玉呢,那这个凌烟,后来他没再见过?”

    “没见过,他后来都没再去过灵州”福叔道,想了想,又补充道:“不过合义镖局却是对猛虎武馆挺照顾的,说是看在凌老馆主的面子上,不能让凌烟一个姑娘再受了委屈”

    云中燕闻言冷笑一声道:“这王西来可真够不要脸的,那凌烟在灵州府当了这么多年的婊子,他怎么以前想不起来凌老馆主的面子,我看他是想借此巴结陈霄,投其所好罢了”

    要说云总镖头对王西来的恶感,那真是根深蒂固,此刻又加了一条罪状,被一个先天高手惦记上,难怪王西来一身傲骨全抛却,鞍前马后的给陈霄当狗腿子

    说完了凌烟姑娘,云中燕又拿起一盒胭脂,轻轻的在脸上涂抹起来,同时问道:“那凉州那个花魁娘子呢,我听说此人可是入了陈霄的后宅”

    见最终还是躲不过这一问,福叔苦笑道:“不错,而且据老朽打听到的消息,这位叫柳莺莺的花魁娘子在靖远镖局的地位可是不低,并不是普通的侍妾,镖局上下都对她以夫人相称”

    “啪嗒”一声,云中燕手中的胭脂盒猛地掉在了桌上,里面殷红如血的胭脂,撒在紫檀木的桌案上,犹如点点春梅绽放

    只见云外仙子猛然转身回头,眼神中是难以遏制的怒火,盯着福叔道:“你说什么,一个花魁居然做了靖远镖局的夫人?这些人疯了不成,认一个青楼女子当主母,难道她生的孩子,将来还能继承靖远镖局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