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只手扣住秦百岁那只要摸到腰下的手!
“你在做什么?”
秦百岁猛地咳嗽起来,“咳咳!那个,将军!咳!我绝不是在占你便宜!”
秦百岁说完,用力抽回手,一屁股坐回了地。
飞渊吃力地坐起,看了一眼身的伤痕,都是被乱流空间所伤,这些无碍,吃点疗伤丹药就能恢复,可本体的伤黑色鸟影是他本体蝠鸦,最后他用本体挡下了所有攻击,导致伤及本体,恐怕要用许多珍贵灵草炼药才能恢复实力,然而在没有恢复实力前,他一日里只有一个时辰能保持人形,其他时候就
飞渊从储物戒里拿出疗伤丹药服下,才看向秦百岁。
秦百岁抱膝坐在他面前,黑羽袍不沾水,但她身的衣裳湿漉漉贴着身子,勾勒出浅浅弧形。
飞渊皱眉,伸手按在秦百岁肩。
秦百岁瞪大无神的双眼,身湿漉漉的衣裳被飞渊用妖力烘干,不仅如此,脚踝被飞渊抓住拉直,身子腾空一瞬后,整个人一下仰躺在地。
“你这是做什么!”
回答秦百岁的是两声脆响,她脚踝的一对禁灵玉环断开。
飞渊放开秦百岁的脚踝,他的妖力已经所剩无几,本体被伤让他很难自主恢复妖力,只能靠时间一点点恢复。
“禁灵玉环已解,你的灵力在一炷香后就能恢复,至于你是逃,还是留下,我想你很聪明,知晓该如何做。”
秦百岁把脚缩回黑羽袍内,抱膝坐好,无神的双眼眨了眨。
她逃?
以她现在这样的情况,只怕还未遇到人族,就先葬身妖口,而且她都不知道自己在哪!
“将军,我自然是留下的,想必将军也是需要我留下,我们各取所需,而我的要求也很简单,就是将军帮我恢复六识,那么,将军需要我做什么呢?”
秦百岁尽可能的为自己争取最大利益。
飞渊目光牢牢盯在秦百岁的脸,不放过她神色的一丝变化。
秦百岁感觉身体压力突增,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却有很快散去,如同肺部被人重重压了一下的错觉感。
大概是因为他们处于一个深谷里,四周安静的可怕,连风声和鸟鸣都没有。
秦百岁等了一会都听不见飞渊回话,她试探地伸出手向前,轻轻地挥了挥,“将军?”
飞渊站在地,仰视着秦百岁,而秦百岁的手就在他的头顶挥来挥去。
他也想开口,只是如何开口
“将军,你还在吗?”秦百岁无奈,这个少言的将军不可能跑了呀!
“我在。”
秦百岁吓得缩回手,这声音传来的方向她的头慢慢下移,干笑两声,“将军是累了吗,怎么就躺下了?”
“我没有躺下,我只是,变回了本体。”一旦开了头,下面的话也就顺口而出,“我可以帮你恢复六识,你只需要帮我找一些灵草回来即可。”
变回了本体?
秦百岁满脑疑惑,不懂就问:“将军,你伤势很重?”
“嗯。”
秦百岁尴尬地摸摸鼻头,怎么比丹冢师叔还要少言啊!
反正她恢复灵力还要些许时间,她大着胆子继续问道:“将军的本体是什么呀,好像感觉很小的样子”不然怎么声音好像从地下传来一样!
飞渊本体蝠鸦,通体乌黑,血脉天赋技为吸血和诅咒,只是他是半妖,天赋技时灵时不灵,且加他年纪在妖族中可以说是幼童,本体自然也是很小,这也是他很少显露本体的原因,与妖族作战也只是用竹剑法宝影射出本体。
幸好现在秦百岁看不见,飞渊倒还算自然,可被她这么一问,他本就黑的脸都快冒黑烟,但还是耐心回答:“我本体蝠鸦。”
“蝠鸦?好耳熟啊,好像在哪听过那妖族本体不是都很大吗?蝠鸦一族都是很这样?”秦百岁忍不住伸出双手比划起来。
不作死就不会死。
飞渊冷冷瞧着秦百岁,声音犹如冰原划过般,语速又冷又快:“不是,我的年纪在蝠鸦一族里还未成年。”
“啊?!”
未成年?!
秦百岁的脖子似被人捏住,惊呼戛然而止。
可那时她搂住飞渊的脖子,身体紧贴在飞渊身,那触感,可不像未成年啊!
“你在想什么?”实在是秦百岁的神色太过精彩,飞渊双眼微眯。
秦百岁清了清嗓子,笑道:“就是没想到将军这么年轻,呵呵,冒昧问一句,蝠鸦一族修行多久才算成年,将军今年岁数又是多少呢?”
“蝠鸦一族修行百年才算成年。”飞渊停顿一下,默默一算,“而今年立冬之日,我即满三十九岁。”
秦百岁一愣,脑海里划过一些记忆,三十九?!半妖!蝠鸦一族!
好家伙,大约二十一年前,她与小夕雾在万花坊市听到两个小妖聊天,从而聊到过的十八岁天才半妖,不会就是面前这位少言的将军吧!
那他真的是日食千人,不,可能现在是日食万人都不为过吧秦百岁脑海里幻想出无数画面,一会自己被油炸,一会自己被清蒸,而一只怪鸟张着大嘴等待吃她
“你又在想什么?”
“将军你真的食人吗?”被杀不可怕,被生吃活吞什么的就很可怕了,有过一次被食花仙子吞过的记忆,她现在对这些妖族太有心理阴影了!
飞渊看着秦百岁害怕又讨好的神情,忍不住无声笑了笑,他忍着笑意道:“你说我如此年轻,妖力进阶却这么快,就只是简单的修炼吗,食人?还是吞食妖族?你说呢?”
秦百岁哈哈干笑两声,连忙站起来,干劲十足地说:“将军真是爱开玩笑,不是要找灵草吗,将军你指路,我来找!”
飞渊来回踱步几下,直接跳一根枝丫,居高临下看着秦百岁。
“不急,还是先为你解封眼识。”
秦百岁只听到几声翅膀扇动的声音,然后飞渊的声音就换了位置。
“不是缺蛇妖的眼珠吗,这里有蛇妖?”秦百岁心中一紧,她无神的双眼暗暗瞪直。
“嗯。”飞渊看向垂在深潭里的粗壮树藤,“你倒是幸运,从龙藤里游过,居然没有遇到乌梢一族。”
秦百岁身子明显一僵,缓慢蹲坐下抱紧膝盖。
我不害怕啊,一点也不害怕,反正都岸了!
飞渊看着秦百岁时不时颤抖一下的背影,心底感到好笑,明明害怕蛇类,之前却还敢大言不惭的让墨尘给她安排蛇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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