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记得华夏族的母亲河应该叫黄河呢?”
听完鲍里斯的往事后,丹特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这个问题。
“确实是黄河,我当时并不知道这件事。”
鲍里斯翘起了二郎腿,一只脚晃悠了起来。
“那是我第一次见她,当然之后的事情还有很多,总之最后我狩猎成功了。”
“你确定不是被狩猎了?怎么听起来你才是猎物?”
“管他娘的,鬼知道她一开始是不是故意的,总之最后我们俩在一起了。”
丹特看着河边的卿晓兰,此时卿晓兰这在晃动她的裙子,似乎她非常喜欢自己的裙子。
“我之前说过共和国的人都很温和,比较内敛,不像我们。”
“嗯,我听说以前共和国的人都管你们联邦人叫战斗民族。”
“呵呵……战斗民族是不假,但是共和国的家伙们也不是人畜无害的兔子。”
“看得出来,毕竟基地里最狠的那几个角色好像很多都是共和国人。”
丹特指的是司令部的那一帮人,常满津,苏武,金明立,陈运仪这批人。
“你知道吗,以前有一个说法,说人类最早的四个文明,被称为四大文明。”
“听说过,好像是尼罗,两河,恒河和黄河”
“这四个文明里,每个文明都发源于一条河,但是黄河和其他的又有些不一样。”
鲍里斯换了个姿势,接着说道。
“文明本应诞生自安逸沃土,动荡之地,本应诞生蛮族。黄河是动荡之地,那条河天天改道,动不动就淹死很多人,但是华夏族却没有变成游牧民族。他们没有逃离,他们选择了斗争,与天斗。”
与天斗,其乐无穷。
这是共和国的缔造者所说的话,当一个民族把逆天篡命当做日常的时候,那么这个民族会变成什么样子?
鲍里斯知道答案,
这个民族会变温和。
“丹特,你要记住,当你喜欢上一个姑娘的时候,不要把这种喜欢锚定在她的某个特定的优点上,因为你会发现,到最后,和你在一起的那个女孩子,和你一开始认识的那个女孩子,可能判诺两人,”
“卿晓兰可能不像你想象的那样,你可能只是对温柔的女生比较感兴趣,并仅仅由于她的长相而将她带入到了某种角色之中,却并不了解真正的她,而等到她向你展露她真实的一面之后,你会发现这和你的想象完全不一样。”
鲍里斯顿了顿,忽然话锋一转,
“但即使这样,你到最后,多半还是会接着喜欢她的。”
就像我当年,喜欢上那个女孩一样,鲍里斯心想。
丹特听完,陷入沉思。
“算了,说个劳什子废话,你现在连追都不一定能追上呢,说个屁的在一起。”
“你这算什么,秀一下自己年少风流然后顺便打击我一下?”
“你有功夫在这和我怼,不如多想想怎么行动。”
“你说我要现在大喊一声我喜欢她会怎么样?”
“你会被嫌弃,会失去所有的机会,不过这都不重要,因为在此之前,我会先把你揍死。”
“那还是算了,我们还是讨论一些轻松点的话题吧。”
“聊啥?”
“你感觉库塔纳的那几炮,和你当年见过的定能火炮比,如何?”
…………
“啊天可算清净了。”
苏武一走进会议室,就瘫坐在椅子上,整个人像是在操场上跑了八十圈一样。
“今天的科普结束啦?”
“我滴娘我当初就不该扯那个皮!”
“你以前不是确实去过尼泊尔么?也不至于对这个国家这么生疏吧?”
“我那是去参加演习,全称都在坦克里呆着,真正脚踏实地的时候除了在营地就是在机场,连从机场到营地的大巴上我都是睡过去的!”
“所以你在你那同姓的老学究那里学到点什么了没?”
“还好,不过这倒提醒我一件事,关于宗教团体的,最近基地里似乎又有些多余的声音。”
“我也注意到了,亚当斯会去处理的。”
“那就好,大战前夕以稳为主,别太激进了。”
“都是小事,不说这个,雅库茨克战役的事情,你和金明立商量好了没?”
“还是不行,距离太远了,情报又少,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也就是说,只能硬攻?”
“嗯,我会亲自随军出阵,到时候走一步算一步,见机行事吧。”
“只能这样了。”
“不过这倒提醒我一件事,802火炮能对空攻击吧?”
“能是能,但是没必要。小的不值得,大的打不动。”
“那万一在那边遇到了……”
“牺牲一部分人做诱饵,其余人跑。”
苏武听后,长叹了一口气。
“我这回随军出征,会把那东西的钥匙交给别人,你觉得谁合适?”
“真要交出去?你倒会甩锅,玉碎还是瓦全,交给别人抉择,你自己倒是快活了……”
元2077年6月22日 21:17 苏定波家
“所以尼泊尔是以印度教为国教的国家?”
“对,历史记载直到黑天登陆前,尼泊尔的绝大多数居民都信印度教。”
“这就没错了,可怜的阿特曼啊……”
“阿特曼怎么了?”
“这个小子……一直在宗教信仰中迷茫着。”
“听说他对佛教很感兴趣?”
“但是他对佛教了解的并不多,他现在还搞不清《创造亚当》那幅画和佛祖的关系……”
“呃……理论上这两者应该没有任何关系。”
“我当然知道,但我给他解释不清楚啊,新生代的孩子们很难分清各种宗教之间的差别,说实在的,这些孩子们根本不理解什么是宗教。”
“唉……这才几十年,几十年时间,人类真的忘记了很多。”
“是啊,文明的传承,总是要优先保留最重要的。”
“并不是,我们只是优先保留了最实用的。”
“哦?那苏老师觉得什么样的东西才是最重要的?”
“文化的重要性,不在于它给我们带来了什么便利,而在于,它定义了我们的性质,定义了人的性质。”
苏定波抬头望着自己书桌前墙壁上挂着的那副画,仿佛陷入了沉思。
“嗯……你们这些文化人的想法,我果然搞不懂……”
苏武摇了摇头,两人寒暄一阵之后,苏武便离开了。
苏定波依旧看着墙上的那幅画。
那是一副享誉世界的名画,
《自由引导人民》
而且是真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