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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六章 倒打一耙

    白隙爻醒来抱着锦被恍然许久,也没能想明白自己是何时出的洛秋玄的心境,更不知那些让人面红耳赤的事是发生在心境之内,还是现实之中。

    其实这些本不用多想,看看自己此时状态也就一眼明悟了,偏偏……她十分复杂的看着身侧的洛秋玄,那身上深深浅浅的颜色,与记忆中的是那般的相似,就连位置也丝毫不差。

    白隙爻捂脸,想到‘心境’中他缠着自己在彼此的身上留下印记,又是一阵脸红心跳,只是心境中发生大的事为何出出现在他们现实中的身体上,还是在他们洞房的那一刻就已经出来了?

    白隙爻想起朦胧中那扑鼻而来的桃花香,有些明悟却又是一阵恍惚,还未待她想好要如何做时,是逃还是溜时,却骤然对上了那双深邃的眸子,吓得她浑身一僵,继而想也而不想的便闭上的眼,看的洛秋玄好气又好笑。

    陆拾叁故作迷茫的打量着四周的环境,又在看到白隙爻的时眉头微微一蹙,似是有一分的疑惑,但继而在明白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之后,面色一沉“你做的?”

    白隙爻在闭上眼睛的那一刻就已经后悔了,恨不得直接咬了自己的舌头,偷偷的睨着洛秋玄面色的变化,心在一点点的提到了嗓子眼,待听到他这句问话时,更是咯噔一声,慌乱的不知如何去解释。

    “不……”

    然,洛秋玄并不给她任何解释的机会,那双眼眸微眯“我记得我是在一个竖有华表的祭台上有所感悟的,是如何来的这里?”

    “我……”

    “呵!”他再次打断白隙爻的话,低头看了眼自己胸口处淤青的齿痕,又看向白隙爻,透过那散乱的发丝亦能看到一处她身上吻痕,相信比之他,她身上这般暧、昧的痕迹只多不少。

    洛秋玄喉头一紧,急忙撇开眼,凉凉的道“你还真敢玩!乘着本帝甚至不清之际占本帝的便宜,是不是特别有成就感?”

    白隙爻被他说得差点将自己埋进被子里,想要反驳,又想到两人此时的状态,当真是百口莫辩!

    洛秋玄他凉薄的眼眸,更是说不出半个字。

    “弄上这么一出,是想要本帝负责?”

    白隙爻连忙摆手,道“不……”是,她压根就没想过要他如何,之前之所以那被乖顺的配合,一是因着那骤然知晓是自己而来的惊喜,二是她抱着一分的侥幸心理,在那种情况下也不好刺激拒绝,,其实说白她自己内心是愿意,但就怕是面对眼前这种情况。

    然而她反驳的话依旧没能说完整,只在那个不字出口,洛秋玄就眉目一沉的先一步道“莫不是你对本帝还有情?”

    这一点她无法反驳,也不想去否认,只是垂眸躲闪他探究的目光,却没注意在她摆手反驳之时,那锦被滑落,露出她大片的风光,看的洛秋玄瞳孔一缩,伸手将她的发丝往后,让那片雪肌肤更加清晰的呈现在他的眼前。

    只是,他昨日下手还是太重了些,让那肌肤上青紫看着十分的渗人,手指在那处青紫上捻过,惊得白隙爻一缩,错愕的看着他。

    只可惜他此时眼眸低垂,满眼都是那片肌肤上的青紫,让人看不清内里的光,片刻之后,他反应过来轻咳一声,别过头,有些不自然的问“我弄的?”

    白隙爻连忙将被子抓起,终于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你真的不记得的了?”

    洛秋玄抬眸“本帝要记得什么?”

    白隙爻摇头“没什么”不记得也好,心境中那经历过绝望的满身哀伤、又小心翼翼的洛秋玄看的她都心疼不已,又何必让他再次想起?!

    想了想又道“之前是我不对,不该与你吵架,日后你说什么便是什么,我再也不会反驳”

    一次争吵就发生了这般多的事,又让她如何敢有下次?反正白隙爻是打定了主意,在洛秋玄体内的魂种未除之前她事事顺着他便是,再也不激起他心中的恨意,或许便能争取更多的时间,让她找到除去魂种的法子。

    洛秋玄听着她这些话,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再说不出倒打一耙的话,起身道“我们莫要再耽搁,还是要想办法早点离开这里”

    白隙爻也正有此意,刚要附和便瞥见洛秋玄那矫健的身躯,面色一红,急急的别开了眼,疑惑不已:难道他们两人的衣服也是她给脱去的?白隙爻实在不敢去想象那个画面!

    哪知她这边正想着,那边洛秋玄便将脑袋伸到了他的面前,颇为严肃的道“这笔账本帝给你记下了,咱们以后再算!”

    说完见白隙爻愣愣的没有反应,眼神更是乱飘的不敢看他,忍不住在她的唇上咬了一口,疼的后者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才淡淡的道“这是利息!”

    说罢便穿好衣服出去了,只留下白隙爻一人坐在床上傻傻发愣,脑子更是成了一锅浆糊。

    半响之后,她猛地用被子将自己裹住,心跳的难以控制,耳郭更是热到了极点,只是因着她血液的特殊,即使脸红到的极点,也从外表看不出来。

    门外桃花灼灼,随着清风扬起,又是一阵诱人的清香,就连那飘落的花瓣也带着异常的缱绻,若将桃花比怜人,人面桃花相映红。

    在白隙爻收拾好自己的思绪之前,洛秋玄亲自将前者带入梦境的人看了一遍,这一看之下,除却之前的那三人之外,还真有几个浑水摸鱼,只不过这些人比那三人更加聪明,懂得隐忍,混在那百余人的鬼谷弟子中一点都不显眼,更没有那么的好奇,想要以探究。

    洛秋玄看着这些人沉吟片刻之后,丢下了一些疗伤的圣药和衣物给他们“在她来之前,本帝不希望你们还是这幅模样!”

    一个个虚弱衣不蔽体的成何体统,洛秋玄决不允许这些人污了白隙爻的眼睛。

    此事也怪白隙爻,之前她一心担忧洛秋玄,将这些拉入梦境之后,也只是匆匆留下一些伤药给他们,压根就没有来的及为他们疗伤,更遑论的是衣服?而这些人都是被折磨过的,身上的东西更是被搜刮的一干二净,纵使他们想找件遮体的衣服也是有心无力。

    面对洛秋玄这般的冷言,也只能默默的咽下。

    人群中不知是谁小声的问了一句“你是妖帝洛北渊?”

    洛秋玄不意外有人将他认出,只是没想到认出他的会是一个只有的五岁大的孩子,那稚嫩的声线还带着特有的娃娃音,软糯的十分悦耳,只不过因着害怕的缘故,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洛秋玄点头道“我是”

    见他承认,那孩子的眼眸都亮了几分,瞪着一双圆圆的大眼睛,欢喜的道“太好了!果真是你!他们都说你很厉害,那么你能帮我将哥哥救出来吗?他被恶魔抓走了,一定很害怕!”

    说道最后那被他努力压着的声音微微颤抖,带上了些许的哭腔,而那双大大的眼睛却是眨也不眨的直勾勾的望着他,扬着小脸满是希冀的道“你那么厉害一定可以的,是吗?”

    然,不待洛秋玄回答,人群中就已经有人哭出了声来,起初还十分压抑,到得最后却是一片的恸哭声。

    那孩子不明所以,看了眼四周对他颇为照顾哥哥叔叔们,紧紧的抿着小嘴,眨着升腾起雾气的大眼,满是委屈的道“我只是想救哥哥而已,没想惹你们哭!”

    然,他这话音一落,那些人哭的就更伤心了。

    这些鬼谷弟子,在短短的时间内,接连遭到两次近乎毁灭性的打击,不知有多少亲人离他们而去,又如何让他们能够不悲不痛?更何况这一次更是经历九死一生的非人折磨,被这稚嫩的童言稚语微微一勾,便勾出心底深处的悲恸。

    洛秋玄何其聪明,只从他人反应便能猜到,他口中的哥哥怕是已不在世,那些人知晓,却无法对着这样的一个孩子说出真相,且从这孩子身上的血渍来看,怕是也没少受罪,只是不知这么一个小小的人儿,是如何撑到现在的。

    洛秋玄伸手一招,便将这孩子托起送到眼前,声音微微放软“你且说说你哥哥长什么样子?”

    那孩子的眼眸一亮,用那双被清洗过却伤痕累累的小手狠狠的抹了下眼中的泪水,哭笑道“我哥哥是最好的哥哥,高高大大的,会处处护着我,嗯,不过,我哥哥哥没有你高大,也没有你好看,但很有精神也很好,会给我做很多的好吃的好玩的,还会告诉我不要怕疼,不要放弃!”

    说着他眨着大大眼睛,满是希冀的看着洛秋玄“这样说可以吗?你能帮我找到哥哥吗?我很听哥哥的话的,不管那些坏人怎么对我,我都忍下来了,虽然……我也有没忍住哭的时候,但我一直都没放弃的!”

    那张稚嫩的小脸上满满的都是坚毅,又带着一丝得意,仿佛在说:看,我很厉害的,一点都没让哥哥失望,哥哥也会回来的吧。

    洛秋玄默了半响,伸手将他抱起“本帝会帮你”不管那人是否还还活着,这一份难得信念他却不想打破,若是人已经没了,那就装作还在的一直找下去吧,若是还在,那更是皆大欢喜。

    但不管如何说,这孩子都入了洛秋玄的眼,自然也会有他的一番造化机缘。

    只是此时此刻,当洛秋玄抱着他转身时恰好与白隙爻对上,也不知她此处看了多久。

    洛秋玄在白隙爻面前冷心冷肺惯了,炸一让其看到自己的这么一面,不待白隙爻说什么,他自己反而有些不自在起来,轻咳一声,故作冷漠的道“本帝只是来看看你都带了什么人进来,顺带着警告一二,免得有不长眼的冲撞了本帝,介时后悔!”

    然,他这话刚落,那被他抱在怀中的小子就立刻拆了他的台,满是欢喜的对白隙爻道“圣姑姑姑,帝君哥哥答应了帮我找哥哥,彦儿很快就能见到哥哥了!”

    弄得洛秋玄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的呛到,瞪了一眼怀中的孩子道“瞎说什么!”

    洛秋玄本就生的威严,再冷下脸来别说是一个孩子,就是大人也能吓得哆嗦,因而只这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就让那孩子吓得缩着脖子僵在他的怀中,半天不敢再说一句话。

    白隙爻见此,将孩子从他的怀中接过,安慰道“有大哥哥的帮忙,彦儿一定能很快见到哥哥的,所以彦儿不要害怕,大哥哥是没有恶意!”

    鬼彦眨了眨那双颇具特色的大眼睛,偷偷了瞄了黑着脸的洛秋玄一眼,微弱的点了点头,小声道“我也是这般的认为的,帝君哥哥那么厉害一定能很快将哥哥给找回来的,帝君哥哥刚刚的那句不算”说着又用力的摇了下脑袋“不算!”

    所以他不是瞎说,他的哥哥也一定会回来找他的,毕竟他那么乖!

    但这样的鬼彦却让白隙爻差点落泪,当时在救下这鬼彦的时候恰好赶的是那些人要将他的魂魄与**剥离,说是如他这般纯净又坚毅的魂魄最适合的做魂器,而魂器作为那些魂修者一声只能拥有的一个命魂似的东西,自然要求极高,锻练亦是十分残酷,要经过千百遍的锤炼才能与之相融。

    这般,他一个小小的孩童又如何能够受得住、熬得过?

    但当时他们所处的那种情况,那个地方,周围的人总是想救,也无能为力,之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在撕心裂肺的哭喊中气息一点点变得微弱,魂魄被一点点的抽离。

    但就在最为紧要的关头,眼见那些便要成功时,那被浸泡在血池中,已经被炼化的失去自我的意识血魔,也就是他的哥哥,突然转醒,发了疯的屠虐了那些对他施法的人,最后就连是死也是将他死死的护在自己身下的。

    只是这些当时已经被疼痛折磨的神志不清的鬼彦并不知晓,而她的晚到,也并未能将他从鬼门关中来回,只是在那与他同关一处的鬼谷弟子的要求下,将他的尸体也带回了梦境之中,如今就停放在此处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