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灵界的某处的大山的深处,这里的树木犹如参天,遮天蔽日的。枝繁叶茂的树木却是与其他的树木显得那样的格格不入,与那外界郁郁葱葱,绿意十足的树木相比,这里树木是那样的其貌不扬,甚至是黑漆漆的。就连这处的天空也并非外界那般澄净如水的蓝色,而是如同夜晚如墨的黑色。在这如墨的黑色的天空之上,常年累月的悬挂着一轮血红色的圆月,可以这样讲这轮血红色的圆月,它既是夜晚的圆月,也是白日里的烈日!
这里的一切看上去是那样都令人窒息,令人恐惧!
可就偏偏在这样一个令人窒息,令人恐惧的地方,坐落着一座宏伟的宫殿。
这座宫殿的外墙是黑红交织着的颜色,宫殿穹顶的瓦片都是那血色的琉璃制作而成的。在这宫殿的上方时有着黑色的凤鸟盘旋飞舞,时而发出清脆的啼鸣,时而两两成双的起舞着。
在那宫殿的四周的树林里面偶尔会传出野兽的嘶吼声,或是凄厉的吼叫声。更是可以在那黑漆漆的树林里的薄雾之中,影影绰绰的看到有那不知名的野兽穿梭其间。
…………
在这处宫殿的里面的某处房间内,一位脸上带着暗金色的半边面具,身着黑色,镶着金丝边并绣着龙纹衣袍的男人斜靠在房间里的矮榻之上,一只脚曲起着,另一只一脚则是随意放在榻上。曲起的那只脚的膝盖上男子的一只手放在上面,食指不断的点着膝盖,另一只手则是放在矮榻的扶手之上。
男子此时闭着眼睛,听着下方属下说着什么。
在声音停下后,男子也睁开了眼睛:“最近齐家有什么动作没有?”
“没有!”下首的黑衣人说道。
“继续关注齐家,若有意动,及时来报!”
“是!”
男子从他自己的怀里把那张从寒岭冰雀一族三公主那里得来的画像取出来。
“给我查出画像里的人的身份!”
黑衣人接过男子递过来的画像:“是!”说完黑衣人便退了出去。
在黑衣人离开后,男子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动作。双眼之中满是思索的神情。
他不是没有怀疑过寒岭冰雀的那个公主在说谎,但是他曾用精神力渗透进那个小冰雀的记忆里面,证实她的确没有说谎。
这个画像也是真的。在得到这个画像的时候,他就认为这画像中的人应该是修灵界的,而不是世俗之中的。
因为世俗之中的普通人根本就不可能知道寒岭冰雀的弱点,只有修灵界中的人才会知晓,甚至也只有那些大家族,大宗门之中的人才会知晓寒岭冰雀的弱点。所以他才会回来此处,让他们去查探这画像之人究竟是谁?这人又与那小女人有何仇怨?要用寒岭冰雀一族的冰寒之气去害她?
虽然他的心中已经有了人选,但是他还是希望不要是他想的那样!不然那会让他很难办的!
男子的目光低垂了一会儿后,便起身离开了这间屋子。
…………
男子来到宫殿的后方,站在悬崖之上,双眼凝望着悬崖对面的那处同样是黑色的森林。
在凝望了好一会儿后,他才抬起双脚,踏入了吊桥之上。
迈着极其悠闲的步子,一步一步的坚定的从吊桥之上走过,悬崖之间穿梭来去的狂风也不能撼动分毫。
男子的双脚踏在黑色的土地之上,回首看了一眼来处,以及那吊桥。然后便向着这处森林的深处走去……
这是一棵巨大的黑色树木,十几人才能合抱的粗壮的树干,伞状的树冠下是一处简陋的木屋,木屋外摆放着一张石桌,和两把石椅。石桌之上刻着棋盘,棋盘的对角放着装着棋子的棋罐。棋盘的正中央上放着一个托盘,托盘之上是一壶还冒着热气的清茶和两个杯子。
男子来到石桌前的一把石椅上坐下,又拿起那壶清茶给自己倒了一杯后,拿起来吹了吹后,便喝了一口。
把茶喝了之后,男子望着依旧紧闭着屋门的木屋,目光平静,看不出喜怒。
“你这是打算一辈子都不出来了吗?”男子说道,听到屋子里什么动静都没有,男子又说道:“你以为这样你就是在赎罪吗?你这样做除了能让你自己好受一点外,恐怕就是那些人看笑话而已。”
男子把茶杯放回原来的位置上,站起身来准备离开,在离开前男子又看了一眼那间屋门紧闭着的木屋说道:“她还活着!”
男子说完这句话后如愿的听到木屋里面传来的“噼里啪啦”的声音。
男子的嘴角上扬起一起笑意:“她前段时间刚被人利用寒岭冰雀算计了,差点儿就死了!
你可以继续选择这种懦夫的行为,一直的逃避下去,我不拦着你。
你自己都放弃了你自己,我再来多少次都是一样的结果,所以这是我最后一次来这里。
你好自为之吧!”
男子说着就要离开此处,就在他踏出第一步的时候,就听到身后传来“吱呀”一声。
男子带着笑意转身看去,看到的便是那间已经紧闭着屋门不知多少年的木屋的门打开了。
一个蓬头垢面,衣着邋遢,看上去就像是一个难民,分不清多大年纪,也不分不清是男是女,甚至看不清五官的人出现在男子的面前。
“你就打算这个模样去见她吗?不怕她把你打出来?”男子看着眼前的人笑着说道:“忘了告诉你,她现在的性子可与之前不一样了!”
那个难民模样的人听到男子的话后,低头用那藏在乱蓬蓬的头发里的眼睛看了一眼自己现在的模样后,像是受了多大的刺激一样,一股风似的跑去了这间木屋的屋后面,然后紧接着便从木屋的屋后传来一声“噗通”一声。然后就是一阵哗啦啦的水声。
男子笑着摇摇头,走到石桌的那里坐下,再次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后,一边喝着,一边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