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天再去买几瓶白蛋白和两,三颗安宫牛黄丸给你带去医院给妈用,晚上我再回Z市吧。”
田静见姐弟们都为了这个家都淘尽所能,虽然自己现在生意还在不赚钱的地步,可我还是老大呀也不能不为这个家一点付出都没有吧,就算没钱也要去借点吧。
嘀嘀……
“喂,阿静呀,你妈之前拜神时许愿的,不知道她有没去谢恩,”(老家风俗拜神要记得还神恩,不然神明要惩罚的)
小舅母怕陈梅因欠神恩而受罚,所以打电话提醒一下田静,
“噢,我也不清楚我妈有没有,不管有没,明天我也去帮她谢恩先。”
田静刚挂掉电话,虽然觉得这个没于据,但为了自己母亲,不管什么办法都要试一试。
“姐,明天我跟你一起去,”田妮这个从没在家乡去神庙拜过香的女人,这时突然想去。
“好,”
“你又不会拜神,你干嘛去,”田春笑着将自己姐姐取笑一番,
“我去看看学一学也好呀,”田妮笑着回了一句。
“你去学种蕃薯最好!”田生也插一句,引得大家哈哈大笑,为这几天紧张的气氛添加了点`生气'。
第二天,姐妹俩一早又来到了妈祖庙。
在海边的对面有一个很宽大的公园,这个公园有几百年的历史了经过好几百石级阶梯爬到最顶端就能看到的几米高的妈祖石象,从那上面能看到整个城区的美景。
妈祖庙就是脚低下石级旁的神庙,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相传前来拜的都有求必应,很快一传十,十传百,乡火旺盛,连五湖四海的男男女女都来这敬拜上香呢。
“妈祖在上,我妈之前许下的今天全谢上,”
“妈祖再保佑我妈早日清醒。”
田静连磕几个响头,田妮也跟着磕头。
接着又来到佛祖庙,……在田妮再三哀求下,求了个签,还再求神婆问了一挂,
“下下签,能醒过来,要慢慢来,没那么快。”
这是一个解签人所解的意思,至于掛象是下下掛。
田静半信年疑的看着这位老大妈,不管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现在只能在心里求些安慰而已,让自己的心好过点,就象有病乱投医一样。
……
又到了下午探望时间,
“咦,姐,你看那个`尿毒症'那位也入了ICU,”
田静望远过去,这个男人虽然入来这里,但他看起来比陈梅好多了,能有说有笑,看上去跟普通人差不多呀,没两样,只是脸上多层黑色而已(这种黑不是晒黑那种)。
田静笑了笑跟他点了点头,心里希望你比我妈幸运。
“妈…,”
“啊,妈醒了?”
田妮发现陈梅眼睛睁开,以为她醒了,也一度让田静也这样认为,还叫了医生,
“医生,我妈是不是醒了?但我叫她又不回应。”田静看着这位三十岁左右的男医生。
“没有醒,那是没有任何意识的,”
“噢…,”
姐妹俩面面相觑,刚刚的希望一下又成了失望。
“病人还伴有些肺炎,”医生用听筒听了听胸部,
“噢,那可怎么办?”姐妹俩神色又一下掉了一个级别,
“插胃管会有些的,只要不严重还好,”医生刚收起听筒,
“哦,”姐妹舒了一口气,神色象过山峰一样又好些了,
医生看了看墙上大钟,
“时间到了,”
一下子又到了时间,田静凝视着自己的母亲,她希望能把妈妈的样貌印在心里,生怕这离开几天会一下子想不起来。
当田妮进来时,刚把手机打开想放条歌曲证陈梅听听的,刚才医生在给耽误了,很不情愿的把手机放进裤兜里,俩人很不乐意的离开lCU。
在坐上三轮车回家路上,海风轻轻吹拂着田静的刘海,这为了能在妈妈醒时能有个惊喜,能见到自己那整齐的样貌肯定会开心的,自己还特意去贵点的发廊剪了个新潮的发型。
陈梅曾经埋怨田静整天头发象鸡窝一样乱七八糟的,女人应整整齐齐才行,……,忽然一滴眼泪从田静眼角顺流着流到下巴来……。
……
回到Z市,已晚上11点多了,田静带着些家乡干海鲜才刚到家。
这门刚打开,就听见周杰还在聊天,
“怎么回事?这几点了,还不睡觉?明天不上学吗?”田静很气愤的一阵怒骂,这几天离开这最担心的事就是这个。
“知道了,等会。”周杰头也不抬的自顾打字。
“哎哟,哎哟……妈…妈…疼,疼。”
田静随手把手中东西丢一边,走进卧室,把趟在床上的周杰的耳朵揪了起来,
“我说什么,你听到吗?”田静大吼大叫起来,她的性格就是这样,一看不对,她就会吼着。
“听到了,你能放下吗?”周杰满脸通红的扯着田静手臂。
“好,我放下,你下次这样我会揪着更利害。”
“啍,”周杰一险不高兴的用被子把头也盖上……。
刚教训完周杰,把刚才拿回来的东西刚放好,才发觉自己没回来几天,家里的东西乱糟糟,衣服乱堆,堆成山。
碗块没放在碗盒里,把它全堆在桌子上,鞋子也没放鞋架上,全在地下乱罢着,更闹心的是前几天回老家前煮的猪肉放在桌上,今天还在那原封不动,记得出来时都嘱咐他们要把锅洗了,可这什么记性呀,
“哎了喂,臭死了,咦,喀……”,田静一打开锅盖,一阵臭气扑鼻,还有给那现象吓懵了,里面一条条小小的,白色的,好象会动的……,田静跑进侧所呕吐起来。
过一会才好些,心想怎么办呢?噢,有了。
田静把整个锅放进煤气炉里放大火烧,几分钟后再把它放进水龙头开大水冲……,这总算是小东西没了。
再打开电饭锅,
“哎哟,全发霉。”田静紧皱眉头,这才回几天工夫就变成这样,想想头晕晕。
大半夜还把这些东西洗洗刷刷都下半夜两点了,
“咣当,”大门打开,周鑫喝得满身酒气,一脸通红,一拐一拐的走进卧室。
“怎么那么晚了?”
周鑫倒头大睡,基本上对田静的话当空气。
这是怎么回事?这女人才离家几天而已,回来全都变了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