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委屈的撇撇嘴。
倒是陆湛霖，唇角带笑，似是一点都不介意被骂。
这好像是第一次被骂，反而觉得高兴。
骂完十一、十六，苏菡一又瞪了陆湛霖一眼：“笑什么笑？”
陆湛霖立刻严肃。
十一想捂脸走人。
看不下去了。
他家爷怎么变成这样了？
他觉得苏菡一就算是要天上的星星，他家爷都能想办法去摘。
对方太配合，苏菡一都觉得骂不下去了：“你真是陆湛霖？”
陆湛霖没回答，反而看向十一：“十一，我轮椅呢？有点累。”
苏菡一从空间拿出单人沙发，没好气的说：“坐吧，别给陆大爷累坏了。”
十一、十六连忙扶着陆湛霖坐下。
苏菡一看着陆湛霖，心中默默跟小西吐槽：我还是觉得，他比较像我祖宗。
捧在手里怕飞了，含在口里怕化了。
小西：我也觉得。
坐下后，陆湛霖抬头看向苏菡一，小姑娘皱着眉，像是不高兴了。
“十一、十六，你两先下去。”陆湛霖说。
两人应声退下。
十一离开前，忍不住回头看了看。
一个苏菡一已经够折腾，再加上他家爷，这日子没法过了！
两人离开后，就剩下陆湛霖和苏菡一大眼瞪小眼。
最后还是苏菡一先开口：“你脑子坏掉了？”
“你觉得是，那就是。”陆湛霖回答。
一副好脾气的样子。
苏菡一当即有点崩溃。
这怎么聊天？
“你能不能正常点？”苏菡一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她跟这样的陆湛霖，真的好难沟通。
请不要用这种“你说的都对”这种语气跟她说话好吗，她会浑身起鸡皮疙瘩。
陆湛霖仍旧没有要生气的迹象，反问：“这样不好吗？”
“你这样，我哪还有乐趣可言？”苏菡一破罐子破摔了。
陆湛霖愣了愣。
什么意思？
欺负他，看他吃瘪的乐趣？
他家小姑娘这是什么诡异的爱好？
“为什么喜欢激怒我？”陆湛霖问。
苏菡一忽然弯下腰，伸手勾起陆湛霖的下巴，故作暧昧的说：“你不觉得，欺负人很有乐趣吗？”
“你不怕我出手伤你吗？”陆湛霖问。
苏菡一笑眯眯的：“我都已经做了，你觉得我会怕吗？”
陆湛霖一愣，随即失笑。
他很庆幸，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他没出过手，否则这会儿，他一定后悔死。
他的小姑娘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
“一一，这游戏很危险。”陆湛霖轻叹。
苏菡一反问：“末世哪一天不危险？”
陆湛霖看着他家小姑娘黑白分明的眼睛，微微有些失神。
小姑娘眼珠很亮，但他只在她眼底看到了疯狂。
他忽然有些想伸手去摸摸她的脸，然后告诉她，很抱歉我不能陪你玩这个很危险的游戏了。
因为我发现，我没法对你生气。
“你讨厌我吗？”陆湛霖问。
心中有些紧张，他不知道会从小姑娘口中听到什么样的答案。
他捉摸不透她。
也半天信心都没有。
苏菡一的手倒是不乖了，蹭了蹭陆湛霖微微冒头的胡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