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两个男人如此维护,桃夭感觉不错。
最后,白枫落了一个闭门思过两个月的下场。
看似轻飘飘的惩罚,可是用在正一品大臣身上,意义自然不一样,朝堂风云变幻,两个月之后会是什么样,谁能说的定?
白枫回府之后,一头扎进书房,霹雳乓啷一阵瓷器碎裂的声音传出,吓得那些守卫缩着脖子降低存在感。
白怀英回府之后去了自己院子,他的本意是想让自己的老父亲冷静冷静,也许就想通了,可是得到的是自己老父亲气急败坏砸东西出气的消息。
“夫君。”白怀英的夫人不安的抓着他的胳膊,风韵犹存的脸上带着愁容,有一种柔弱之美。
白怀英安慰的拍拍她的手,“夫人无需担心,父亲只是一时糊涂,放不下面子,等他想通了就好了。”
听着自己的夫君如此说,白夫人的心安定了不少,她十七岁嫁给白怀英,早年只生了一个儿子白沐阳,五年前老蚌生珠,得了一个女儿白娇娇,有丈夫疼爱,子女孝顺,人生也算圆满,可是她一直就有些惧怕老爷子白枫。
“娇娇呢?”
“娇娇心血来潮想学武功,缠着沐阳的护卫去了练武场,沐阳怕出意外也去了。”
“这个娇娇啊。”
说起这个女儿,白怀英夫妻俩脸上泛着慈爱的光芒,眼中含着无奈的笑意,却丝毫没有责备之意。
“去将少爷叫来。”
不一会儿,白沐阳领着白娇娇来了。
“爹爹,娘亲。”白娇娇迈着小步伐跑进白怀英的怀中,咯咯开心的笑了起来。
“就知道你爹爹,都没有看见娘亲。”白夫人吃味的说道。
“娘亲,娇娇怎么能没看见我最最美丽的娘亲呢。”白娇娇依旧窝在白怀英的怀中,扭着身子转向白夫人,嘟着小嘴巴在白夫人的脸上亲了一口。
白沐阳站在一旁笑眯眯的看着。
白娇娇能得到白府上下所有人的疼爱,除了她是白府老来得女之外,还有她会审时度势,知道怎么去逗人开心,用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利益。
“好了,你先跟你娘亲待着,我和你哥哥去一趟你祖父那儿。”白怀英放下手中的女儿,嘱咐道。
“女儿也想去看看祖父。”白娇娇睁着无辜的大眼睛期待的看着白怀英。
“娇娇乖啊,先陪着娘亲,过几天再去看祖父啊,娘亲带你去沐浴一番,将娘亲的娇娇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白夫人赶紧劝阻自己的傻女儿,她可不放心让女儿去白枫那儿,万一发怒起来,她的宝贝女儿遭殃了怎么办。
白娇娇嘟着小嘴,不乐意的道:“好吧。”
除了院子,白沐阳问自己的父亲,“爹,发生什么事了?”
白沐阳今天从早上起来就陪着白娇娇在练武场,还不知道朝堂上发生的事情。
“你祖父被皇上惩罚了。”白怀英心前所未有的沉重。
“发生什么呢?”
“你祖父一直不满摄政王,这次惹火了摄政王,不仅是皇上,还有国师。”
夜阑三个权利最大的大佬被自己的老父亲得罪了,最为儿子的他心都悬着。
白沐阳的俊脸也一瞬的白了下来,迫不及待的问道:“祖父受伤了?”
白沐阳摇摇头,道:“受伤倒是没有,被皇上和国师警告一番,闭门两个月。”
对他那个心高气傲,自尊心特别强的老父亲来说,被人当面警告加惩罚,怎么能一时受得了。
白沐阳的心一瞬间沉了下去,默默地跟在白怀英身后,去了白枫的院子。
“见过大人,少爷。”
下人看见白沐阳父子好似看见了救星,赶快行礼。
“你们都下去吧。”
白怀英让所有的下人都去院子外面守着,他则带着白沐阳踏进了白凤的书房。
“父亲。”
“祖父。”
白枫从昏暗的角落抬起头,风烛残年的脸上满是阴鹜,看着白沐阳父子心脏猛地一缩。
白枫敛去脸上多余的表情,平静的站起来,坐到书桌后方的椅子上,疲乏的问道:“你们来干什么?”
干什么?
这让白怀英一时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白沐阳看出了自家爹的为难,站出来道:“这几天学院休假,孙儿回来后被娇娇缠着学武,没来得及拜见祖父,今天就跟着爹爹来看看祖父。”
白枫看着自己儒雅有礼的孙子,一颗老心欣慰了不少,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道:“今年的秋闱,沐阳参见吧。”
“是,祖父。”
白枫的打算正合白沐阳的心意,他今年十六岁了,十几年的寒窗苦读,是时候考取功名,干一番事业了。
“爹,这会不会太早了?”白怀英还不想让白沐阳过早的接触朝堂,想让自己的儿子多潇洒几年,他还年轻,可以撑起这个家。
“还早什么?当初我在沐阳这么大的时候已经是一方官员了,为朝廷任劳任怨,为先皇鞍前马后。”白枫气愤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述说着自己当年的作为。
自己的儿子是继承了他的才能,但是性子太过温和,自己看好的孙子也被遗传成了这个软趴趴的性子,白枫心塞不已。
其实,白沐阳除了有白怀英的温文尔雅和满腹经纶之外,他比白怀英更加坚韧不屈、目光长远,还有一身惊人的胆量。
当初在绝命沙漠,生死之际,还能保持镇静的十岁少年,没有聪明的头脑和惊人的胆量是做不到那般的。
“爹,就听祖父的,孩儿也想早点见证这十多年苦读的成果如何。”
儿子坚定不移的都决定了,他这个做父亲的还能说什么,只好同意了。
“父亲,你······”白怀英看着白枫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就直说。”白枫没好气的瞪了一眼自己不争气的儿子。
白怀英深吸一口气,说道:“父亲,以后你不要再得罪摄政王了,皇上维护她,国师维护她,你是斗不过她的。”
“我就说嘛,一个女人,不在家相夫教子,那就在她的仙山修炼成仙,非得管教世俗界的政事,就她那魅惑的模样,已经将国师迷惑了。”
白枫气急败坏的怒骂着,愤怒已经冲昏了头脑,这不仅是以下犯上的事了,而是污蔑侮辱摄政王。
“父亲慎言。”
“祖父慎言。”
清醒的白沐阳父子俩吓得出声惊呼道。
白枫清醒过来,也觉得自己太过了,但是在儿子孙子面前他也拉不下老脸承认错误,不耐烦的道:“好了好了,老夫知道,你们下去吧。”
“父亲好好想想吧。”
白怀英带着自己的儿子离开了。
白怀英以为自己将下人赶出院子外守着,便不会被人听见屋里的谈话,可是在他和白沐阳离开的时候没有发现一抹鹅黄的裙摆在窗户下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