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文学网 > 都市小说 > 久爱成疾,前夫入戏太深 > 第310章 流氓!

    陆邺唇角依然噙着笑,浑不在意,似乎一点也没有被她的话刺激到或是惹恼,甚至他看着时欢的眼中分明是意味不明。

    时欢怒意更甚。

    她还见过这种男人,从来没被人气成这样,所有的冷静全都消散。

    但她越是如此,陆邺越是悠然自得。

    眼看着她就要……

    “走了。”敏锐捕捉到她眼底的羞愤,在她情绪失控前,陆邺淡淡地说。

    时欢忽然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觉。

    太气人。

    混蛋!

    她沉着脸怒瞪他,毫不掩饰自己的嘲讽:“你还想去哪?”

    陆邺薄唇撩起:“洗澡。”

    时欢视线将他上下扫过,忽而勾起唇:“忍着!”

    陆邺眼皮一掀,没有再和她说一个字,他自顾自抬脚就走。

    时欢条件反射要阻拦。

    然而手才抬起到半空就被男人轻而易举扼住。

    她试图挣脱。

    陆邺哼笑:“未成年,你以为你能拦住我?嗯?”

    说话间,他徐徐逼近,温热气息尽数喷洒在时欢脸上,又见缝插针地侵入她所有毛细孔。

    时欢身体一僵。

    他竟然……

    手,猛地被放开。

    陆邺不着痕迹睨了她一眼,抬脚离开,浑不在意地说:“不放心就跟着。”

    时欢:“……”

    混蛋!

    胸口有点儿疼,被气的。

    时欢恼火地盯着他的背影,最终还是跟了上去。

    她到底还是冷静了下来。

    冷静过后,她无意识地咬了咬唇。

    第三次了,说她未成年。

    加上之前他压她在桌上时……

    时欢握紧了拳,心中不敢再大意。

    ……

    河岸边。

    水流清澈,站在岸边能清楚地看到河里的石头和自由自在游来游去的鱼儿。

    这边的环境也是极少。

    天蓝水清树绿。

    唯一不好的,便是毒.品的存在。

    陆邺神色淡淡地扫了眼水流,抬手正准备脱t恤,想到什么,他回头。

    四目相对。

    一个似笑非笑,一个冷漠下是恼火。

    “看什么看!”时欢压制着脾气,学着他的模样要笑不笑,“就那么点儿东西,还怕别人看?放心,没人感兴趣。”

    虽然说了畅快,但话出口后她还是第一时间后悔了。

    竟然还是被他影响了,明明这一路来她早就调整好了情绪,也找回了平日里自己该有的淡漠和冷静。

    偏偏……

    不想被他看出来,更不想被他小瞧,她索性双手抱胸,扬眸不避不让地和他对视。

    他不移开,她更不会率先躲开。

    只一眼陆邺便看穿了她的心思。

    他忽然有了再逗逗她的兴致。

    于是,他也没有移开视线,就这么看着她,而后在她的注视之下不疾不徐地脱下t恤。

    t恤的下摆渐渐上移,男人完美身处逐渐显露。

    人鱼线、腹肌……

    一点点地掀开,露出属于它们的面目,并散发着独属于这个男人的性感荷尔蒙气息。

    时欢:“……”

    其实他的动作不算慢,她也不是没看过男人的上半身。

    可……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她竟然心跳加速了起来,他的t恤脱掉还好,她还能面不改色,可当他开始

    当着她的面脱裤子……

    “流氓!”她终是没忍住骂了句,而后猛地转身。

    于是她也就没有发现男人嘴角眸中的笑意变深。

    一句流氓而已,对陆邺来说不痛不痒,他瞧着她的背影,似乎还能隐约看到她侧脸上的红晕。

    他哼笑,懒懒散散地问:“不看着我,就不怕我跑了?”

    舌尖抵了抵后槽牙,他笑得肆意潇洒:“不是说我不是男人?既然不是男人,你还害羞什么?除非……”

    他顿了顿。

    再开腔,他语调愈发得慵懒:“我对你有很大的影响力,而你口是心非。”

    时欢:“……”

    深吸口气,她重新转身,一瞬不瞬地盯着他:“谁说我害羞?你有什么值得我害羞的?脱啊,继续,我看着。”

    陆邺轻呵了声。

    真是小姑娘一个。

    假装没有看穿她的强装,他微不可查地勾了勾唇,慢悠悠转过身脱下裤子。

    时欢:“……”

    流氓!

    她心里怒骂着,脸上温度滚烫,但即便如此,她仍是盯着他。

    她不会输的。

    一个人而已,在她眼里什么都不是。

    心中如是告诫自己,她握了握拳。

    但因着这样,很快她发现了这男人背上竟然有不少伤。

    刀伤,枪伤……

    时欢忽然就想到了下午她得到的关于这个男人的一些传闻,从腥风血雨中闯出来的冷血无情。

    这样的人……

    时欢心中有了警惕防备。

    陆邺对周遭的变化向来感知敏锐,哪怕背对着那女人,他依然能察觉到她的情绪收敛了起来,变得平和冷静。

    勾了勾唇,他心中亦有了计量。

    ……

    洗完澡,两人回竹屋。

    没有任何的交流,陆邺回了屋便躺在了床上,单腿曲起,一手枕在脑后。

    他闭上了眼。

    时欢站在门口冷眼旁观,随后离开。

    陆邺并没有睁眼,只当她不存在,直到屋顶隐约传来细微声响,他长密的睫毛才动了动。

    他无声嗤笑。

    竟然睡屋顶。

    他不会打女人,但也没对女人怜香惜玉过,虽然接触过的女人几乎没有,她要睡屋顶那就睡去,他不会因此愧疚或是和她换。

    就算他愿意,她也会拒绝。

    如今他该想的,是如何尽快得到秦二哥的信任。

    他当然情绪今天是不可能见到秦二哥的,或许明天后天也不可能,秦二哥这是有意在观察他,而他要做的便是什么也不做。

    逗逗那个叫时欢的小姑娘也该只是偶然。

    捋了遍目前情况,差不多了,陆邺重新闭上眼休息。

    屋顶。

    时欢毫不在意地躺着,心中亦是思绪重重,眸中的暗色更是无人能探明。

    ……

    一连三天,陆邺都被留在这里哪也不能去,对此,他没有表现出一丝的不耐或是着急,来时是什么样子这三天便是什么样。

    除了不再逗那个女人。

    而两人亦没有私下的单独交流。

    仿佛结下了仇,时欢对他冷眼相待,而陆邺则不予理会。

    就这样,时间到了第四天。

    “走。”时欢冷傲地睨了陆邺一眼。

    陆邺自不会问去哪这种愚蠢问题,不执一词,他跟在她身后。

    这一次,他没有被要求戴上眼罩。

    只坐了一会儿的车,他就被要求

    下车。

    此时在他面前的,是一片丛林。

    看着幽静美好,实则危险重重。

    时欢站在他身旁,身姿和他一样的笔挺:“秦二哥就在里面等你,看你的本事了,能不能顺利见到秦二哥,顺利让你的老大平安回到家。”

    她侧首,下巴微扬,好看红唇一张一合,冷冽中带着看好戏的意味:“敢吗?”

    分明是挑衅。

    陆邺和她对视一秒,淡漠地收回视线看向前方。

    “时间。”他问得随意,仿佛事不关己。

    时欢倒是没想到他连这点也猜到了。

    “四十分钟,”她哼笑,鄙夷,“够么?”

    “足够。”

    淡淡的两字吐出,陆邺抬脚往丛林深处走去。

    时欢站在后面,无声地哼了哼。

    等他的身影消失,手下跑到她身旁小声地问:“欢姐,这小子真不会跑掉吗?需不需要兄弟们跟着他?”

    时欢目视着前方:“他不会,不用跟着他。”

    手下皱眉:“欢姐你相信他?”

    没等她说话,手下又问:“那欢姐,他会平安过关吗?丛林里我们的埋伏那么多,本身又危险,”顿了顿,他自言自语,“我觉得他肯定会受伤。”

    末了,他又拍马屁:“除了欢姐,还没有谁能全身而退呢,不用猜都知道他肯定比不过欢姐你。”

    这次时欢没说话。

    不是享受手下的奉承,而是……她心里清楚,也相信,这个叫陆邺的男人,凭他的身手,他一定会全身而退不受一点伤。

    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她竟有种这男人极度危险的感觉,且,他让人看不透丝毫。

    四十分钟……或许真的不用。

    “你们在这看着。”时欢说着,叫上另一个手下让他跟自己走。

    转身,却发现一直和她作对的梅面露不屑的站在不远处。

    时欢面色不变,只当没看到她。

    明晃晃地被无视,梅冷笑连连。

    “哼!什么东西!”她怒骂。

    ……

    事实上,时欢猜对了。

    没有四十分钟,陆邺便出现在了该在的地方,破了她的记录不说,几乎和她从平安地带过来同一时间到。

    且,他身上没有伤口,甚至一丝狼狈都没有。

    踏进丛林前什么模样,如今仍是什么模样。

    时欢莫名有些控制不住地恼怒,当初她接受这个丛林考验时,虽然全身而退,但其实还是受了点小小的伤的,也有些狼狈。

    但这个男人竟然……

    陆邺走到了她面前。

    时欢回神,对上他幽沉的视线,忽而扬起唇角,嘲讽:“秦二哥呢?你没找到他。”

    最后一句,是肯定句。

    “秦二哥不在这里,”没有理会她若有似无的挑衅,见她还要说什么,他直接说,“如果我没猜错,秦二哥此刻在竹屋等我。”

    时欢神色骤然一凛。

    他竟然猜到了!

    将她微小的神色变化捕捉到,陆邺微不可查地勾了勾唇。

    而后,他在她没有反应过来之际,俯身凑到她耳旁,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逗她

    “走吧,未成年。”

    ……

    二十分钟后。

    陆邺回到竹屋,终于见到了他蛰伏近一年的最终目标,最大毒枭秦二哥。

    那男人转过了身。

    陆邺抬眸。

    竟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