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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百零二章 可怜父母心

    家里为了扩大客厅空间,原先的餐厅隔间被拆除了,只放着可折叠的桌椅。鲁云茜出门后好奇地先到客厅里转了转,刚才回家急于放行李,没有仔细看客厅里的变化。这一细瞧才发现好多地方都做了改变,墙灯、窗帘、电视墙雕塑,都是选择最新的简约式风格,就连茶几上的杯子也换了新的,看起来颇有品位。

    鲁云茜一边欣赏,一边暗暗好奇爸妈怎么突然对生活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居然想起翻新客厅了。看到那套环绕茶几的新沙发时,她一个鱼跃扑到沙发上,身体立刻被柔软的垫子包裹起来,舒服得顿时起了睡意。

    蓦地,鲁云茜察觉到有个东西挤在了身体和沙发靠背间,顺势用手抓出来一看,是之前摆在沙发上的玩偶。她看到玩偶的瞬间表情突然凝固,睡意全无,噌地坐了起来。

    “这……”

    “茜茜,洗手过来吃饭。”母亲温柔地走了过来,对沙发上的鲁芸茜说着。

    “妈,这是哪来的?!”鲁云茜一举手中玩偶,吃惊地问着母亲。

    “这个毛绒玩具是你爸一个朋友送的,是鏖战那个游戏里叫什么……布什么卡的小妖怪吧,送了两个呢。”母亲想了好一阵,还是没想出来这个灰不溜秋毛绒玩具的全名。

    “布鲁卡……”鲁云茜喃喃地补充上了小怪物的名字,脑子里却乱得一塌糊涂。

    “哦,对,是叫这个。年龄大了记性有些不好,我觉得挺可爱的就放沙发上了,你要是喜欢就拿去你房间吧。”母亲笑着说。

    鲁云茜呆滞住了,一瞬间甚至怀疑自己在做梦。老妈居然会知道鏖战的小怪叫布鲁卡?老爸都四十好几了,还有什么朋友给他送鏖战的玩偶?难道他们也开始接触鏖战的事了?她不在家的这段时间,他们二老到底经历了什么?

    “别坐着了,来吃饭吧,菜都快凉了。”

    母亲说完便去厨房开始盛饭,父亲也已经坐在了餐桌前等着她们。鲁云茜机械地迈着步子一屁股坐在椅子里,望着一桌子丰盛的菜肴却没多少胃口吃,满脑子的问号。

    “吃饭别想别的,对消化不好。”父亲瞅了眼心不在焉的鲁云茜,提醒了句。

    “哦,哦……”鲁云茜应允着,却依旧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似乎看出了女儿的心事,父亲语重心长地又补充了句:“吃吧,吃完饭我们好好谈谈,畅所欲言。”

    “畅所欲言?”鲁云茜头回听顽固的父亲用这个词,再次感到吃惊。

    “呵呵,你不在的这段时间你爸改了不少,吃饭吧,等下你们肯定有很多话要说。”母亲慈爱地帮鲁云茜摆好碗筷,又拿了杯热水,处处体现出她对女儿的爱。

    难得和父母吃一顿饭,鲁云茜举起筷子尝了一口母亲做的饭,立刻举碗狼吞虎咽起来,刚刚的疑问烦恼全抛到了脑后。这是她在外乡永远也吃不到的味道,是刻在记忆里将近二十年的味道,也是最能治愈疲惫灵魂的味道。

    在要了第二碗饭时,母亲吃惊地看着继续往嘴里扒拉菜的鲁云茜,不由心疼地对丈夫说:“可怜的女儿啊,在外面肯定吃不好饭,这饭量都快赶上她哥了。”

    “咳咳咳……”

    鲁云茜一听突然呛住了米粒,大声咳嗽起来。母亲连忙递来了餐巾纸,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自责:“唉,不该在你吃饭时候提你哥,茜茜,没事吧。”

    “没……,没事没事……”鲁云茜通红满脸,只庆幸刚才还好没把电脑搬来,不然要是恒刀一剑听到老妈的话绝对要拿她的饭量吐槽整整一个星期,甚至是一年!

    “我吃好了,茜茜,你休息下,我们等会去你哥房间里谈吧。”父亲将碗筷整齐地收到一旁,擦擦嘴站起身,走向客厅。

    “我也吃好了,我们现在就去!”鲁云茜喝了口水,把碗里最后一口米饭吃下肚就站了起来。她从未如此迫切地想知道父母到底遇到了什么事,为什么会有这么大转变,也是头回希望能和父亲正面交谈,而不是回避。

    恒刀一剑正在游戏里无所事事地躺在草地上“冥想”,周围安静到甚至能让人怀疑自己聋了,就连世界频道也没人说话。因为他的账号已经成为联盟注册的职业选手账号,挂机也只能挂在没有人的零服。零服除了有和网游一样地图以外连小怪和boss都没有,是真真正正的“鬼服”,也难怪恒刀一剑更觉得无聊。

    忽然,天空传来了另一个世界的声音,似乎是开门的声音。恒刀一剑倏地坐起身,刚想喊茜茜过来聊个五毛钱的天,却听见外面还有一个人在说话,是父亲上了年纪低沉的声音。

    “这就是你和你哥玩的游戏,鏖战是吧。”一进门,父亲就看到了桌上笔记本电脑里开着的游戏,走过去弯下腰好奇地瞅了瞅,就像在打量什么新玩具,“里面这些建筑做的确实好看,像真的,这是你的游戏人物?”

    “额,是……是哥哥的号,我拿来玩玩。”为了保险起见,鲁云茜立刻端出哥哥当做解释,以免父亲突然翻脸。

    “哦……恒刀一剑,也是你哥取的名字?”父亲仔细看了看游戏角色头上的ID,问道。

    “嗯。”鲁云茜忐忑地说。

    “其实啊,我以前知道你哥在玩这个游戏,也知道他在参加这个游戏的比赛。不过,他从来都不肯跟我说,我也懒得理他。游戏嘛,终归只是玩,不可能成为正经工作。结果越往后他越变本加厉,好像……好像我不是他亲爹了一样,见面一句话都没有,天天想往外跑。”父亲沉重地说着,语气里却充满了长辈的委屈,“你说,他就算告诉我他在打比赛,我会拦着不让他去吗?他从小到大玩了多少游戏,我骂过打过吗?我生气的不是因为打游戏是个不正当的工作,而是他把我这个父亲拒之门外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