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年来到六扇门的府衙,许久没来这里,萧县丞倒是把这里安排的井然有序。
徐从之带着人刚好巡街回来,见到何年道:“何都知,你今日怎么来了?”
何年坐在椅子上对他道:“你去把萧县丞与何外叫来,咱们有活干了。”
“好。”徐从之急急忙忙去安排。
等到几人都到齐,何年对萧县丞道:“杨涟现在在哪里?”
“明日一早就可以到京城。”萧县丞回到道。
“东厂布置了多少人?”何年再次问道。
何外在一旁开口道:“护送的一共六百多人。”
“在他们进城之前把人给劫了。”何年对萧县丞道:“徐从之,你明日一早去城门口,等到东厂押送的人要进城,你找个由头把人留下。”
“明白了。”徐从之点头。
何年对萧县丞又道:“你明日带上几千个人手,准备拦住东厂的人马,他们一定回来拿人。”
“好。”萧县丞道。
布置好一切,第二日一早京城下起了一场雨,这场雨也宣示冬结束了。
徐从之带好人与城防的官兵笑呵呵打招呼。
“徐副都知,这是来查案子?”守城官兵好奇问道。
徐从之嘴里吃着干果对他道:“何都知吩咐的,咱们就是奉命抓人就行,哪里知道这么多。”
官兵笑呵呵道:“都你们六扇门现在可风光着呢,其实我们这些个人,苦哈哈守着城头到头来也就每个月几两银子的俸禄,咱们都眼红你们六扇门,什么时候你们六扇门要是缺人了,徐副都知提拔一下。”
看着对方要塞钱过来,徐从之也笑呵呵收下,“那也要看咱们何都知要不要你们,你也知道当初京城多少人要进六扇门何都知一个不要,可挑剔着呢。”
雨水不断落下,冲刷着城墙,徐从之压低斗笠对他道:“想进我们六扇门呀,你得让咱们何都知看到你们的用处,话呢我会递给何都知的,要不要你们可得看你们的造化。”
“那是那是。”几个官兵递上酒水赔笑着。
徐从之声对他们道:“这京城南城门的守将是谁来着?”
“裴将军与赵将军轮防。”
“哦……”徐从之拉着长音点着头,“要是他们能和我们何都知通通气就好了,一到晚跟东厂的番子来往算什么好汉。”
几个官兵笑得越发尴尬,这段时间城防的几个将领确实和东厂走得很近。
徐从之又声道:“当然了,我们六扇门也有缉拿之权,你们上头要是又不干净的事情不要被我们抓到了,尾巴擦的干净点,谁都想做人上人,你们甘心一辈子就做个看城门的?”
“徐副知得太有道理了。”几个官兵豁然笑了又开始殷勤地递上酒水与吃食。
不远处有一队兵马朝着城门口而来,徐从之吐了嘴里的干果对身边的六扇门衙差道:“兄弟们来活了,都给我打起精神。”
五百多个六扇门的衙差,手里提着头带着斗笠走出城门口,拦在城前。
等着车队距离臣们三百米外,一个家伙慢步走到这个车队前,拦住了整个车队。
“怎么回事?”徐从之有些讶异,生怕发生什么变故,大雨又挡住了视线太远看不清楚。
看情况越来越不对,徐从之挥手道:“过去看看情况。”
六扇门的人快步跑到近前,这一看算是看明白了,一个穿着一身盔甲的女子挡住了押送杨涟的车队。
“颜儿!你糊涂啊!”站在囚车里的杨涟对她大声喊道。
“这娘们儿谁呀。”徐从之问着。
一旁的衙差细细看了一眼,“好像是杨涟的女儿杨意颜。”
看着她拔出和自己身高一样长的横刀,手握刀柄娴熟地摆开身法。
“爹!女儿来救你了!”
随着她一声呐喊,挥刀杀尽东厂番子的队伍,迎面砍倒一个东厂番子,刀法施展而开,面对上百饶东厂番子她看着似乎越杀越勇。
“好厉害的刀法。”徐从之看着出神。
杨意颜踢开冲上了一个东厂番子,再次杀进人群,看似笨重一米多长的横刀在她的手里显得异常灵活,一米内近身的东厂番子悉数被砍倒。
一人对数百人丝毫不落下风。
东厂番子牢牢围着杨涟的囚车。
杨意颜呐喊一声,挥去刀上的血再次杀进人群,鲜血飞溅而起,她的刀法非常凌厉,浑身上下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眼看东厂番子被这个彪悍女子杀的七零八落,徐从之挥手道:“我们上!”
杨涟见又有人围了上来对自己女儿喊道:“你快跑吧,你死六还怎么活。”
六扇门的人围了上来,看着这一幕,杨意颜身上已经有了几道触目惊心的伤口,对峙着六扇门与东厂的人,眼神里尽是决绝。
几个东厂番子见到六扇门的人,急忙上前,“可是厂公让你们来支援。”
徐从之一脚踢开这个东厂番子,“支援个屁,老子是来要饶,都给我滚!杨涟的案子六扇门管了。”
对方还愣在原地,徐从之再次喝道:“还不快滚,给阉货卖命的东西。”
一时间六扇门的衙差全部拔出了手中刀,这些六扇门衙差都是何年新招来的,各个都是行伍军队出生,这气势远不是这些平日里鱼肉惯聊东厂番子可以比的,只好四散而逃。
徐从之刚要靠近囚车几步,杨意颜立刻提刀而起。
“这位娘子,我们是奉了何都知之命前来救杨将军。”
看对方依旧警惕,徐从之急忙又道:“我们真是来救你们的。”
杨涟问道:“是何都知,何年?”
“正是。”徐从之点头,“杨将军认识我家都知。”
杨涟冷笑道:“我不认识他,我认识他爹。”
东厂知道城门的变故立刻派人前来,就要赶到城门,萧县丞带着上千六扇门衙差拦在了城门口,也对峙着上千个东厂番子。
王三儿上前道:“姓萧的你什么意思?”
萧县丞冷笑道:“告诉你们王鼎,杨涟的案子,我们六扇门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