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烈音:“假如阮太后一开始也是个好的,那么在经历了心爱之人被杀,自己被迫入宫做姐姐的替身之后,性情大变也不是没有可能”
“所以妾怀疑,你身上的咒术和英国公当年告老回乡,都是阮太后的一种报复人心易变,当注定已经无法再得到所爱之后,权力就成了她唯一的执念。”
这个设想,是宋烈音目前能想到的最温和最善意的一种可能
她一瞬不瞬的盯着狗男人的眼睛不想错过那里面流露的任何一丝痕迹。
顿了顿,她又接着道:“另一种可能就是,当年你真正生母的死与阮太后有关,之后她自作主张顶替了胞姐,将你和英国公府都当做了她手中的筹码”
“另外,她一定还有帮凶,这个帮凶很可能就是我们一直在找的咒术传人这个人也有可能是阮灵鸢的生父”
“陛下,妾其实更倾向于这个假设,如果是这样,那阮太后的自私狠毒就真的是长在根儿里无药可救了”
因为自私自利,因为嫉妒不甘,因为对权力和荣华的变态渴望,与虎谋皮引狼入室
不但害死了自己的胞姐和所爱之人,还将自己的父亲和家族都拖入了罪恶的深渊
甚至后来连胞姐唯一的孩子也不放过
一边带着伪善的假面扮慈母,一边暗害狗男人为其所用
宋烈音闭了闭眼,决然道:“陛下,如果真相真的如此,妾会亲手杀了她。”
她不会让人有任何攻击狗男人的可能
她也不愿看他痛苦矛盾彷徨
元释深深看了眼仍握在手心的血玉镯,“音儿,你说她会不会还活着?”
宋烈音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狗男人说的是谁
她抿了抿唇,“陛下,妾也希望她还活着,希望她与所爱之人远离了一切纷扰,在某个地方过着简单快乐的日子”
元释自嘲一笑,“朕真的太不孝!”
宋烈音的心又开始疼了,“陛下,那一切都发生的太早,你不要将所有都背到自己肩上,好吗?”
元释:“可若当年外祖父回乡时,朕能追去问一问,也许”
也许他就不会自欺欺人这么多年
宋烈音:“陛下,英国公若是愿意将一切说出来,就不会告老回乡了,如果他默认了阮太后成为你的母亲,那就注定了他要将这个秘密带进棺材”
“虽然妾没有见过英国公,但妾相信他绝不会做出混淆皇族血脉的事情,所以,陛下也不要再怀疑自己的身世了,好吗?”
元释:“好。”
他将血玉镯轻轻放入她的掌心,“音儿,这只镯子让朕感觉很特别,你先好好收着它。”
宋烈音点点头,“嗯,说不定这是属于母后的东西,妾一定会好好保管的。”
元释俯身,在她粉嫩的娇唇上落下轻轻一吻。
知他心者,一切尽在不言中。
二人略略收拾好情绪,宋烈音又认真道:“陛下,妾想试探一下太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