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楚潇潇对司南烛的迷恋,已经十七岁还未曾说亲出嫁,而楚丞相一直由着楚潇潇胡闹,不过是一天时间,居然传出皇上赐婚的消息。
京城中的人一个个多聪明,很容易就从中间嗅出了不一样的味道。
很快城中稍微有头面的官宦人家就知道了一些线索,比如,是大皇子和楚丞相一起进了皇宫,后来就传出了皇上赐婚的消息,两者之间肯定有关系。
苏半夏震惊的看着司南烛,想到司南烛之前说的事情,莫不就是这件事吧。
如果是,那就太让然震惊了,也就是说司南烛早就知道此事,呆愣的望着司南烛,眨了眨眼睛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司南烛特意来告诉苏半夏此事,就是为了让苏半夏安心,他知道苏半夏一直担心楚潇潇从中作梗。
拉着苏半夏的手,把苏半夏抱在怀中道:“原谅我之前没有告诉你,此事我知道也不过几天时间,我猜想最终她和大皇子会走到这一步,以后你可以安心了。”
苏半夏并没有因此心安,反而担忧起来:“楚潇潇得不到你,岂不是更疯狂,南烛你不是安排了眼线在楚潇潇身边”
皇上赐婚的消息这样突然,司南烛却早就知道,要说司南烛没有安排眼线在两人身边她都不相信。
司南烛没有隐瞒,温柔一笑,宠溺的揉了揉苏半夏的头,解释道:“我知晓你为楚潇潇的事情担心,也知道楚潇潇心机深,大皇子那边之前也盯着你我,我担心她们对你不利,就安排了眼线,却不想发现了她们两之间的事,楚潇潇是被皇兄算计了。”
他是真的没想到大皇子为了皇位,可以做出那么荒唐的事情。
苏半夏从司南烛的怀中出来,给司南烛倒了一杯热茶后,坐在了一旁好奇问道:“究竟怎么回事,你快给我说说,此事不弄明白我心中不安。”
既然都说了出来,司南烛也不打算隐瞒这件事,便把楚潇潇和大皇子之间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把苏半夏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你现在不用担心楚潇潇会对你不利了,现在她最痛恨的应该是大皇子和大皇妃。”司南烛轻声道,倒是一点不同情楚潇潇。
此刻的苏半夏的确安心不少,的确,现在的楚潇潇应该更痛恨大皇子和大皇妃。
司南烛笑容温和继续道:“我听说城外都开始扎营了,那边你忙得过来吗不然我再派遣一些人来帮你”
他是害怕累着苏半夏,一直以来,苏半夏的努力他都看在眼中。
苏半夏摇头,知道司南烛也累道:“不用,再等两三天那些人就可以安置在水观村那边,若不是隔壁村子的人捣乱,现在就可以安排进去了,也幸好八皇叔帮忙。”
正说着,丫鬟慌慌张张的进来,跪在地上禀报道:“楚小姐求见。”
屋中两人对视一眼,都微微皱眉,这个时候的楚潇潇不在楚府待着,来王府做什么。
司南烛手一挥道:“不见。”
丫鬟并没有离开,依旧跪在地上道:“楚小姐说,若是王爷不见,她便死在王府门口。”
苏半夏顿时来气了,自家男人居然被威胁了,站起来道:“把她带进来,我倒是要看看她要做什么,南烛你需要避一下吗”
朝廷中的事情他们两个本来就不想过多干涉,楚潇潇这个时候来也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情来。
她不想司南烛难办,毕竟不管大皇子还是二皇子都是司南烛的亲人。
司南烛站起来道:“我们去府外见吧。”
苏半夏琢磨了一下,觉得出去见一见的确要好很多,和司南烛一起到了府门口。
府门外,一辆很寒酸的青皮马车停在一旁,楚潇潇就站在青皮马车旁边,司南烛和苏半夏并肩站在大门口,三人目光相对,楚潇潇嫉妒的看了一眼苏半夏,却移开了目光,看向司南烛道:“你一直不喜欢我,我知道!从今往后我也不会纠缠你,你现在是不是开心了”
司南烛摇头道:“开心倒是说不上,你我本来就没有关系,所以……”
他从未为楚潇潇动心过,开心什么的的确说不上,伤心难过更不会有,本就是两个没有关系的人,也没什么好说的。
楚潇潇苦笑一声,明白了司南烛的意思,嘲讽道:“可笑我,一直依偎在你心中怎么也有一点位置,我一直想,就算让你讨厌我厌恶我,也证明我在你心中留下了印记,可惜……往后你和苏小姐要好好的,下次见面你就要叫我皇嫂了。”
说完,直接转身上了马车,青皮马车缓缓离开,苏半夏却突然长叹一声。
方才楚潇潇说的那一番话,就算是她也觉得凄凉难受。
或许,楚潇潇不仅仅是贪图王妃的身份,或许,楚潇潇是真心实意爱司南烛。
司南烛目光平静,心也没有泛起哪怕一点点涟漪。
在他心里,旁人女子都是路人,为一个路人心动难受那怎么可能!说他绝情也好,说他无情也好,他的心中只装得下苏半夏一人,此生也只爱苏半夏一人足矣。
转身拉着苏半夏的手道:“今天没事,我们出去走走吧。”
苏半夏挽着司南烛的胳膊道:“平日里都是府中准备的首饰,你还未曾陪我逛过,今天可不许忙别的事,必须陪我好好逛一逛。”
楚潇潇找司南烛说话的事本就没有避讳视线,很快大皇子和大皇妃就知道这件事。
气得大皇子直接砸了好几个杯子,大皇妃平静的坐着,手中端着的茶杯没有放下,静静地看着大皇子发泄完。
半响,大皇子心中的愤怒才渐渐平复,咬牙道:“那个贱人。”
他没想到楚潇潇居然会在风口浪尖上去找司南烛,还说了那一番话,这不是让所有人都知道,皇上赐婚另有隐情这只会引起楚丞相的更加不满。
大皇妃语气平淡:“当初你不是不知道她喜欢的只有司南烛,用卑鄙的手段得到的,就应该知道是这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