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食髓知味之后,接下来的几,更加热衷于探索彼此。
而全员恶人战队的其他恶人们也因为赛季还未开始,日子过得十分懒散,每除了打几个时的游戏保持手感,就是凑在一起搞团建培养感情。
而他们培养感情的方式也十分离谱,就是一群幼儿园朋友每凑在一起玩狼人杀,狼人杀玩腻了就换谁是卧底,谁是卧底玩腻了再继续狼人杀。
无休无止,循环往复。
玩到最后,郎乔只觉得自己看谁都是狼人,其他人自然也一样。
这感情要再这么培养下去,恐怕他们战队离解散不远了。
就连石白都忍不住在群里艾特程恭。
石白是程恭之父:程恭恭你到底什么时候来基地啊
程恭看到那满屏的波浪线就觉得一阵头疼,语气自然也不怎么好。
程恭不成功:关你peah。
石白顿时就不乐意了。
石白是程恭之父:有这么跟爸爸话的吗?道歉!
程恭:“”我他妈
他当初到底哪根筋搭错了要喊这货过来当经理啊?现在把他打包送回桥底下还来得及吗?
当着一群学生的面骚什么骚?他堂堂程老师不要面子的吗?
程恭隐忍地闭了闭眼,按了会儿隐隐作痛的太阳穴之后,才强忍着口吐芬芳的冲动回了一句。
程恭不成功:有事事,没事下了。
石白一看他已经濒临暴走,顿时见好就收。
石白是程恭之父:哎呀别生气嘛,只是想要提醒你一下,你要再不来基地,可能就见不到我们最后一面了。
程恭不成功:怎么?你们终于意识到自己活着也是浪费空气,约着集体自杀?
石白是程恭之父:那倒不是,只是一局又一局紧张刺激的狼人杀磨灭了人与人之间的信任,让我觉得这个战队离解散不远了。
程恭:“”一进战队就玩狼人杀?好,不愧是你。
因为石白不着调的事儿实在干过太多,以至于程恭想都不用想,下意识地就觉得是他这个老不正经的东西带的头。
而他能怎么办呢,他只能默默加快了手头工作交接的进度,尽量提前赶回去见他们最后一面啊不,是把即将解散的战队拉回正轨。
毕竟是他带来的人,他负责。
……
程恭来基地的时间格外凑巧,恰好是全员恶人们吃过晚饭,凑到一起搞团建的快乐时刻。
田洛在被顾从心又一次坑了之后,什么也不肯和他们玩儿了,她浑身的骨头到现在还酸痛着呢!
郎砚倒是毫无大老板架子,和他们凑到一起玩的很开,甚至在短短几时间里,就凭借着自己满肚子的坏水和一身头发丝里都是戏的精湛演技,成为了继季少一之后,第二个被大家公开针对的人。
管他是不是狼,先投出去再!
果不其然,这局游戏一开始,郎砚就又双叒叕被人给刀了,连句遗言都能留下。
上帝公布死讯的一瞬间,郎砚就炸了:“大家同样是被针对的,为什么季少一还活着,而我就被刀了?我不服!”
“难不成……”顾福尔摩斯从心摩挲着下巴,怀疑的视线投到了郎乔的身上:“这局的狼人是他老婆?”
季少一也瞬间扭头,漆黑的眸中盛满了笑,两眼放光的样子活像一只被主人表扬聊狗。
当场就想摇一摇他快要翘上的尾巴,再故作烦恼地感叹一句:没办法,谁让我有老婆,而你们没有呢
郎乔看他那骄傲满满的样儿就知道他要嘚瑟,没等他做作地开口,她就瞪了他一眼,自证清白道:“看什么看?马上就把你投出去。”
季少一:“……”嘤嘤嘤,她好凶啊,我好喜欢!
“来来来,投票了投票了!”加特林正热情地招呼着大家投票,就听到叮咚一声,门铃响了。
在一旁观战的田洛很自觉地起身开门,就看到一张令他虎躯一震的脸老程。
程恭拎着个行李箱,那皮笑肉不笑的模样还和以前一样,一开口就是老阴阳师了:“不战队快要解散了吗?我没来晚吧?”
“没、没樱”田洛被他笑得头皮发麻,但还是一脸乖巧道:“老师好,需要我帮您提行李吗?”
程恭摆了摆手,往里探了探头道:“里面干嘛呢?这么吵?”
田洛上学时就经常被同学们派到班级门口望风,然后大家趁午休时间在教室里打扑磕打扑克,下象棋的下象棋,那股一人下棋多人围观的热闹劲儿,活像是大型地下赌场。
他像是梦回上学时期一般,下意识地就想摇头没什么,但仔细一想……
不对啊,他现在又不是在学校,老程也不是来查课的,他有什么可慌的?
于是他一侧身,就让出了门口的位置道:“老师您请进,大家正玩游戏呢。”
他发誓,这是他这辈子话最有底气的一次。
当着老师的面光明正大玩游戏什么的,爽!
虽然老程本来就教他们玩游戏的……
程恭拎着行李箱进门,就看到全员战队的大恶人们凑在一张圆桌前,为了一个活下去的机会和竞争对手吵得面红耳赤的样子活像是一群学鸡。
而留着一头风骚波浪卷的石白显然是这群学鸡里长得最着急的那个。
一把年纪了还和一群学鸡吵吵,也不嫌丢人。
程恭忍无可忍地闭了闭眼,再睁开眼睛时,已经挂上了他的招牌表情。
他环视了一周基地的乱象,皮笑肉不笑地就来了句:“各位恶人是刚拿了世界冠军,在这里吵架庆祝吗?”
声音不大不,却足以让在场的每个人听到。
诡异地安静了两秒钟之后,学鸡们像是见到太阳的葵花一般,齐刷刷地将头扭向了他,然后发出了一些或真实或虚假的惊叹。
“程老师?”
“老程?”
“程恭恭你终于来了我好想你啊”
石白激动得整个身体都扭成了波浪线,径直朝他扑过来。
程恭战术后退了几步,满脸都写着:滚,莫挨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