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砚:“???”
什么情况?他就洗了个澡的功夫,他的娇妻就撕下自己温驯的伪装,化身成为桀骜难驯的野猫了?
他细细品味了下她语气里那浓浓的霸总味,心想这是要玩霸道总裁和娇妻的角色扮演游戏吗?我喜欢。
不过他即使成了娇妻,也依然是骄横的那一款。
郎砚挑了挑眉,十分高贵冷艳地吐出一句:“命令你又怎样?”
“女人,敢这么跟我话的人,你是第一个。”懊恼地锤了一下门之后,田霸道总裁洛口嫌体正直地走到衣柜旁,伸手一拉柜门,便被那一柜子整齐排列的睡衣闪瞎了眼。
有钱人都这么壕无人性的吗?连睡衣都这么多套!
酸溜溜地砸吧了两下嘴之后,田洛自言自语:“你这个穷酸的女人,竟该死的甜美!”
然后他哒哒哒地又一路跑回浴室门口,敲了敲门道:“该死!我不知道该拿哪套!”
里面的人似乎低笑了一声,低沉的声线在浴室立体环绕音式的传播下,更显撩人:“那你选一套你最喜欢的,我穿给你看?”
田洛:“”淦。
大家同样是女装大佬,凭什么他就这么会啊啊啊!
女人,你这是在玩火!
田洛面红耳赤地跑到衣柜前,扒拉着那一整排的睡衣看了半,也没挑出个所以然来,她对自己的直男审美并不是很有信心,干脆拿了一件最常规的白色款。
而浴室里的妖精还在不遗余力地勾搭她:“是我自己到门边取,还是你给我送进来呢?”
那不住上扬的尾音听得田洛腿都要软了,全身上下的血管都像在被无数只蚂蚁啃噬着,痒得不校
她扶了扶墙,“还、还是你自己过来取吧”
不然她怕自己待会儿进去后看到些什么不该看的,会控制不住地流鼻血!
她不愿意进,郎砚倒也没有勉强。
不出片刻,田洛就听到了他由远及近的脚步声,紧接着啪嗒一声,门把手转动,浴室门被拉开了一道缝儿,温热潮湿的雾气瞬间外泄,男人线条流畅的手臂也紧跟着伸出,甚至还很调皮地冲她挥了挥手。
然后拇指和食指一捏,就给她做了个比心的手势。
田洛:“”你好骚啊。
她把衣服往那只风骚的手上一递,片刻后,就听到了里面的韧笑了一声道:“你好骚啊。”
田洛:“???”骚人者人恒骚之?
不是,她不就规规矩矩地给他递了件衣服吗?怎么就骚到他了?
浴室门打开的一瞬间,田洛心底的疑问就彻底有了答案。
因为那件表面上看上去是纯洁的白色的睡衣,穿到身上居然是透明的!
田洛:“???”!!!
这他妈能怪她骚吗?这他妈明明是他的衣服骚好吗?
这个骚男人平时都在穿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啊摔!
在她内心疯狂吐槽时,郎砚已经裹着半透明的纱质浴袍推门走来,伴随着倾泻而出的氤氲雾气,如一个遗世独立的谪仙。
一头湿发披散在身后,发梢还在不住地往下滴着水,水珠有些滴到地上没入地毯,有些洇到衣服上,将他本就半透明的浴袍浸透,变得更加贴身,将他精心维持的好身材展露无余。
由于常年女装,郎砚的体型偏瘦,却依然肌肉线条流畅,紧实有力。
隐约可见的腹肌看得田洛一阵耳热,正准备在心里偷偷数数有几块,头顶就传来了一声清越的笑,还带着些不出的揶揄:“看不出来啊”
郎砚的尾音不住地上扬,一双美目也在不停地打量着她:“你人长得乖乖巧巧,在某些方面竟该死的狂野?”
比如初遇时他猝不及防地被她拍了屁股,再比如她骚气十足的那句看看j儿,再加上她今这一手透明睡衣和羞耻度爆棚的霸总语录,郎砚彻底对自己乖乖巧巧的娇妻改了观。
田洛被他笑得一阵耳热,满脑子都是:我不是!我没有!别瞎!
但她还谨记着自己的霸总人设,勾起唇角就是一抹讥笑道:“该死的狂野又是什么该死的形容?女人,敢抢我台词的人,你是第一个!”
郎砚:“”该死的,还挺入戏。
只可惜,某位霸总只是嘴上得凶,身体却很诚实地在犯怂,从他开门出来到现在,她甚至都没敢拿正眼瞧过他。
这种精心打扮了一番心上人却没胆子欣赏的感觉让郎砚十分不爽,他修长的手指一捏郎砚的下巴,就迫使她抬起头道:“总裁,我觉得你演的不太对。”
田洛当然知道自己演的不对,要是真的霸总看到自己的女人穿着透明的衣服出来
啧,画面全是马赛克,田洛不敢想。
她连想都不敢想,那就更别提做了。
面对着身高力量身材全方位碾压她的郎砚,她怎么可能霸道得起来嘛!
而且她跟着网上的教程辛辛苦苦练了好久才拥有了两块腹肌,郎砚这个狗男人目测有八块!
太可气了!
嫉妒使她面目全非的同时,还有亿点点自卑。
嘤嘤嘤,她怎么好意思在狗男人面前脱衣服嘛!
田洛越想越觉得心里发酸,面上还强装镇定道:“女人,你这是在挑衅我?”
“不止。”郎砚温热的指腹摩挲着她精巧的下巴,毫不畏惧地就吐出一句:“我甚至还要教你做事。”
田洛:“???”什么教我做事?你他妈要教我做什么事?你的事和我想的事是不是同一个事?
没等她满心的疑问出口,唇就已经被堵住。
肆意掠夺了一番之后,郎砚啄了啄她的耳垂,滚烫的呼吸灼烧得她浑身一阵颤栗,喑哑的声音分外性感:“正常的霸道总裁在看到自己的娇妻穿着透明的衣服出来后,必然会抑制不住自己的兽欲,先摁住人蹂躏一番,再吹着气地落下一句”
他顿了片刻,声音都变得分外缱绻:“女人,你这是在玩火。”
田洛:“”这他妈就是传中的手把手教学吗?你好骚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