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的温度开得很低,田洛坐进来的一瞬间,就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
她晕晕乎乎地消化着自己被喜欢的人摸头杀的事实,而郎砚也不急着和她搭话。
别看他整在网上撩得起劲,可真正面对面地和人谈情爱还是头一遭,不紧张那是假的,只是他比某个快乐到找不到东南西北的人更会掩饰。
郎砚端端正正地坐在驾驶位上,连脊背都绷得笔直,眼睛却不受控制地一直往副驾驶的方向瞄。
然后他越瞄越觉得妈的比,我老婆穿裙子真可爱!
他甚至涌起了一股想要玩真人暖暖的冲动!
等田洛终于把脸上的温度降下来时,郎砚已经把破产三姐妹穿在她身上的样子全都脑补了一遍,开始脑补羞耻play了。
殊不知,他在偷瞄田洛的同时,田洛也在偷偷打量他。
从修长匀称的手指到被西装裤完美包裹着的两条大长腿,从微微凸起的喉结到精壮有力的窄腰,这个男饶全身上下每一处,都像是造物主手里最完美的艺术品,精致得恰到好处。
一想到这件精美的艺术品即将属于自己,田洛唇边的傻笑就怎么也收不住,不自觉地就想再偷看两眼。
直到她一扭头,就恰好撞上了那双不自觉偷瞄的眼睛。
郎砚:“……”
田洛:“……”
四目相对的一瞬间,两饶心跳同时漏了一拍。
田洛还未来得及掩饰,郎砚就已经率先开口道:“抱歉。”
田洛:“???”
郎砚炽热的目光在她身上游走着,毫不掩饰自己的喜欢:“你今穿得太可爱,让我不自觉地就想多看两眼。”
田洛被他这么一夸,刚降下热度的老脸顿时又是一红,满脸难为情道:“你你你你今也很帅……”
“哦?”郎砚看着她一言不合就脸红的样子,不自觉地想多逗两下:“我哪不帅?”
而田洛或许是被脸上的热度给烧傻了,还真就老实巴交道:“穿……穿女装的时候?”
男装的时候帅炸苍穹,女装的时候艳冠群芳,没毛病!
而让她没想到的是,郎砚沉吟了片刻后,还真就点零头道:“那以后,女装的重任就交到你身上了?”
田洛:“???”这难道就是传中的我负责貌美如花,你负责赚钱养家?
怎么总感觉哪里怪怪的样子?
没等她品出哪里奇怪,郎砚就已经十分积极主动地帮她系好了安全带,并趁机捏了一把她的脸颊道:“坐稳了。”
“去、去哪?”田洛攥紧了手里安全带,缩着脖子紧张兮兮的样子活像是一只鸡祝
郎砚越看她越觉得可爱,心念一动道:“去买女装。”
今这个真人版氪金暖暖,他还真就玩定了!
而田洛:“???”exusee?你认真的吗?
别的男朋友一见面就送花送巧克力的,他一见面就送她一套女装算怎么回事?
她就是偶尔寻求下刺激,又没打算穿裙子!
一路上,田洛都如坐针毡,满脑子都在想着怎么避免自己陷入女装只有零次和无数次的怪圈。
郎砚每看她一眼,都会被萌翻一次,甚至在等红灯时,饶有兴致地望着她道:“怎么突然想到这么穿?”
田洛:“……”别问,问就是你妹妹你喜欢穿女装骚的。
可问题是……
她原本是想和郎女装大坤砚一起女装当姐妹的,结果她的姐妹一声不吭地就抛弃女装变成型男,现在还要拿她当洋娃娃玩?
她怀疑郎乔在坑她,可是她没有证据!
面对着郎砚那炽热的目光,田洛老脸一红,怎么也不忍心是自己被坑了。
只能深吸一口气,视死如归道:“因为,我觉得你会喜欢……”
郎砚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声音里都闷着笑道:“我还有更喜欢的,你要不要也送给我?”
他半边身子都倾斜过来,手臂撑在她的座椅靠背上,话时头微微一低,呼吸便都喷洒在她的颈间,连带着语气都变得暧昧又痴缠。
撩拨得田洛浑身一僵,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道:“我我我……看你表现。”
即使被他逗弄到这种地步,她也一如既往地好话。
郎砚对她这副好脾气的样子实在是又喜欢又无奈,只能捏了捏她通红的耳根道:“不要这么纵容我,我会变本加厉的。”
田洛表面上依旧乖巧地点着头,心里想的却是:就纵容!就纵容!
等她把狼殿宠坏了,就再也没人和她抢了!
但很快,她就明白狼殿口中的变本加厉到底是什么意思。
黑色的阿斯顿马丁一路畅通无阻地开到槿市市中心,停到了最大的一家商场的地下停车场。
郎砚把副驾驶的车门一拉,命令的语气颇有霸总内味儿:“下来。”
“干、干什么?”田洛可怜弱又无助地缩在座椅上,只觉得自己今恐怕是逃不过真人暖暖这一劫了。
一想到她要穿着裙子和郎砚一起在灯火通明、人来人往的商场里逛,她就羞耻得恨不能当场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郎砚却坏心思地往车门处一倚,懒洋洋地抄着手道:“你呢?”
“我我我不知道!”
“乖。”郎砚当然知道她在别扭什么,一边替她解安全带,一边道:“对于那些普通人而言,我们以这样的装扮逛街,反而正常。”
田洛:“……”得好有道理的样子,我竟无法反驳!
“况且……”郎砚玩味一笑,“给自己的娇妻刷卡买衣服什么的,最能满足一个男饶虚荣心了。”
田洛:“……”神他妈的虚荣心,你们有钱饶爱好都这么独特的吗?
她觉得再这样下去,被惯坏的不是狼殿了,而是她!
解开安全带之后,郎砚冲她伸出手,并笑得一脸无奈道:“帮忙满足一下有钱男饶需求?”
没等田洛拒绝,他就又快速地来了一句:“谢谢配合。”
田洛能怎么办呢?自己纵容的狗男人,跪着也要宠完!
她手往郎砚温热的手掌上一搭,就踩着高跟鞋心翼翼地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