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等我打招呼,石白这个自来熟就已经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就是程老师的学生吗?比你们程老师可爱多了。”
等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同性拍着肩膀夸可爱,当即就耳根一热道:“先、先进来吧。”
程恭以后就是他们的教练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也算是他的老师。
而餐桌上,前一秒还在闹哄哄争食的麻雀们一听到立刻乖乖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并且腰杆儿一个比一个挺得直,活像是一群即将接受老师检阅的学生。
石白一进门,就感觉唰地一下,无数道探究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他身上,每个人或大或的眼睛里,都燃烧着八卦的火苗。
好在他一向脸皮厚,扛着这么多道视线依然不紧不慢,气定神闲,那副超然物外的样子倒真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意味。
一直等他在餐厅门口缓缓站定,排排坐的麻雀们才在季少一的指挥下,异口同声地来了句:“经理好!”
“害。”石白摆摆手,没等他们问,就已经开始主动爆料:“经理什么的就是表面上迎合一下,背地里你们叫我师娘就好。”
着,他还一眨眼睛,满脸都写着你懂的。
此话一出,众人顿时就起哄般地来了句:“哇哦”
石白却比了个嘘的手势,一脸心虚地张望了下四周道:“你们程老师没在吧?”
“程老师学校还有不少工作要交接,估计要过几才能来。”季少一着,已经站起身,主动接过他的行李道:“要不我先带您去他房间?”
他们基地现在好听点是基地,实际上就是门对门的两个三室一厅,住房格外紧张,暂定两人一间。
应该也没人愿意跟阴阳大师老程一间。
石白显然对这样的安排很满意,一边跟着季少一往卧室走,一边毫不掩饰自己的欣赏道:“好子,你既然这么懂,那师娘也不能让你失望”
他顿了顿,突然压低了声音道:“话,你们郎季寞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虽然他表面上看起来很不靠谱,还有点神神叨叨的,但毕竟是曾经的冠军战队经理人,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功课,对全员恶人首发的这几位选手或多或少地都有了解。
季少一没想到他和郎乔的瓜已经广为流传到连桥底下算卦贴膜的流浪艺人都知道了,不免有些好笑道:“你不是主业经理副业算卦么?你猜猜?”
石白还真就不跟他谦虚,当即就闭上眼睛,掐指一算道:“我觉得是假的。”
季少一:“???”
“你们要真有点什么,避嫌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像脑子被驴踢过一样地往一起凑?”
石白越越觉得有道理,甚至还拍了拍季少一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你告诉师娘,是不是你们原来的战队为了炒话题、博眼球,故意让你们俩炒?”
“不……”
“好了你不用了,他们这种低劣的手段也就骗骗那些无脑粉丝,完全瞒不过我的火眼金睛!”
到最后,石白还拍了拍胸脯,义正辞严道:“作为一个金牌经理人,你师娘我生凭最讨厌这种不把重心放在战队成绩上,一门心思恰烂钱的俱乐部。”
“你放心,只要有师娘在,不管什么样的,都能给你们经营成社会主义兄弟情!”
他宁可不要那点流量,也不能让战队的选手们因为莫须有的被网暴!
而季少一:“……”对不起,我的脑子被驴踢了。
他是谁?他在哪?他新招的战队经理为什么一言不合就变成了男妈妈?
看着他那一副真老夫都能给你搞散架的模样,季少一默默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沉默了良久,他才挤出一句:“我终于知道程老师为什么找工作都不忘带上你了。”
“还能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他对我爱得深沉!”石白无奈地叹了口气,满脸都写着:这真是甜蜜的烦恼呢
季少一:“……”爱的深沉个锤子!你这人心里到底有没有逼数啊!
他深吸了口气,强忍着咆哮的**道:“我觉得,他是怕你给人算卦养活不了自己。”
连他和郎乔的恋情是真是假都算不准,还能指望他算啥?
“谁我养活不了自己?”一听到自己的业务能力被质疑,石白顿时满脸的不服气,牛气哄哄道:“出来怕吓死你,我当初在桥摆摊算卦的第一,就因为卦算得太准,导致顾客一时间难以接受,抄起板砖把我打进了。”
“事后人家又赔礼又道歉,赔的钱刨去医药费,我还净赚了好几千!”
嗯,他还挺骄傲。
而季少一:“……”
“我能冒昧问一句,你给他算了个什么卦吗?”
“也没什么。”石白道:“不过是他想知道自己能活多少岁,而我告诉他一百年后肯定死而已”
季少一:“……”恕我直言,你那顿打没白挨。
他听着都觉得手痒痒好吗!
把石白安顿好之后,季少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顾从心发消息。
ankyurhear:答应我,以后战队的官博号千万别让师娘碰。
顾怂怂:???为什么?
ankyurhear:我怕他把我们所有人都公关成社会主义兄弟情!
其他人社会主义兄弟情也就算了,他和郎乔可是早晚要官宣的!
而顾从心……
顾怂怂:牛逼。
顾怂怂:卿本直男,奈何被掰?
……
午饭过后,全员恶人战队的各位大恶人们东倒西歪地往沙发上一瘫,吸猫的吸猫,玩手机的玩手机。
直到战队群里刷出了一条艾特全体成员的消息。
是个狼焱:有人吗?接驾全体成员
下面还附了一张图。
穿得人模狗样的他被一堆五颜六色的行李箱淹没,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