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季少一想怎么折腾,能否折腾成功,与他无关。
毕竟他只是一个辛苦打工的社畜而已。
想了想,郑航还是没忍住提醒了一句。
经理郑航:有什么话好好,千万别冲动。
而季少一还是那句话。
ankyurhear:放心,我心里有数。
郑航:“……”你心里有数个屁!
他现在看到这句话就来气!
气完郑航后,季少一这才打开微信,输入郑航给他发的微信号,短暂的网络延迟过后,他的手机屏幕上跳出了一个中老年男子惯用的:往事随风。
就连头像都是很中老年的蓝白云。
季少一:“……”
如果他一不心把这位中老年人气得心脏病突发的话,应该不需要负法律责任吧?
怀揣着气死老板的想法,季少一发送了好友申请,并表示:老板你好,我是季少一。
对方很快同意了他的好友申请,并且一上来,就先讽刺了他一把。
往事随风:呦呵,原来是季大少爷啊,在我们俱乐部玩的还高兴吗?
而论阴阳怪气,季少一也完全不虚他。
ankyurhear:没您老人家扣钱扣的高兴。
往事随风:季大少爷入队之前是没仔细读过签约合同吗?上面明明白白的写着违反队规会受罚。
季少一冷笑。
ankyurhear:是吗?我还以为是老板家里穷的揭不开锅,故意找理由拖欠工资呢。
ankyurhear:什么时候连呼吁粉丝们理智追星都成了不当言论了?要不我把处罚记录晒到网上,让网友们评评理?
这已经是在威胁对方了,如果俱乐部不撤销处罚,他很可能会心血来潮地当一次正义使者,揭露俱乐部哄骗未成年氪金、乱扣工资的恶校
而俱乐部老板在商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也不是他区区几句话就能唬住的。
往事随风:为什么是不当言论,你我心里都清楚,不过你既然知道我穷得揭不开锅,那你觉得我会不会把你们一个个地,全都挂牌卖出去呢?
往事随风:每个人标价一百万怎么样?
一百万的转会费,对于里那些已经成名的选手来或许不算什么,可对于的选手来,是价。
而俱乐部老板之所以敢开这个价,不是不担心卖不出去,而是……
他根本就没打算卖!
往事随风:你和那位女选手可能还值点钱,至于等我和加特林……菜成那样,估计每人20万都没战队肯要吧?
往事随风:卖得出去,算你们运气好,也刚好给俱乐部回波血,卖不出去的话那就只好把你们雪藏了,反正这垃圾战队留着也是赔钱,不如及时止损,拿钱去投资去投资其他的。
电竞行业本来就吃青春饭,等到他们合约自然到期自然解约时,也未必打得动了。
对方这是一点退路都不打算给他们留。
季少一手指一点点收拢、攥紧,而对方的嘲讽还在继续。
往事随风:季大少爷如果心地善良见不得队员们被活活耗死的话,就自己帮他们付违约金?每个人一百万,付清以后,你们想去哪个战队都没人拦着。
铺垫了这么久,原来还是想敲他一笔。
季少一冷笑了一声,心想这样正好,他也懒得多费口舌。
ankyurhear:违约金我可以付,但如果这个赛季我们赢了,的席位归我们。
只要有了进的资格,他们完全可以自己组建一支战队。
什么资本、运营都他妈的去见鬼,他的战队他做主!
而让他没想到的是,俱乐部老板大概是真的穷的揭不开锅了,居然连他们辛苦打出的席位都要明码交易。
往事随风:当然可以,市场价,的席位50万一个。
往事随风:甚至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整个分部都能完完整整地打包卖给你。
而季少一仰头看看那随时都能掉墙皮的斑驳墙壁,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
ankyurhear:算了吧,就你这破地方,老子一分一秒都不想多呆。
ankyurhear:顺便,既然好了要卖,就别再耍什么花样,你既然一口一个季大少爷地叫我,就该知道我爸是干什么的,如果真要闹起来的话,他的律师事务所应该不比你们俱乐部的法务部门差。
虽然他爸爸已经想他想到房间都差点给他出租了,根本不会搭理他,但这并不妨碍季少一拿他的名头唬人。
往事随风:当然,合作愉快。
买饶事谈妥之后,就是筹钱的问题了。
除了支付违约金和买席位的450万,战队前期租房、伙食、选手工资甚至去各地打比赛时的机票钱、住宿费,全都是运营成本。
而他和郎乔出来的这几个月,不仅钱没赚进一分,还倒贴了不少。
生活不易,季少叹气。
等郎乔终于过了那股害羞的劲,推门从浴室出来时,就看到她家季队长抱着膝盖坐在床边,一副被生活的重担压垮聊模样。
郎乔迈着短腿儿哒哒哒地跑到他面前,用脚尖踢了踢他道:“你怎么了?”
季少一嘤地一下就哭出了声,抱着她又亲又蹭道:“郎君,我瞎了。”
郎乔:“???”
看他抱她时那出手敏捷、动作迅速、力度到位的样子,也不像个盲人啊……
“什么意思?”她一脸迷惑。
季少一:“我打开支付宝都看不见钱了!”
郎乔:“……”
真要这么算的话,那她离瞎应该也不远了。
而季少一还在持续撒娇:“嘤嘤嘤怎么办?我是一只做了截肢手术的螃蟹了……”
郎2网络乔听得一脸懵:“这又是什么梗?”
季少一:“我没钳了嘤嘤嘤。”
郎乔:“……”
看他哭得这么真心实意,郎乔只能像摸狗一样地揉揉他的脑袋,一开口就是老霸总了:“乖,我养你。”
季少一顿时感动得两眼泪汪汪:“恩公的大恩大德,女子无以为报,只能给你当牛做马了。”
“为什么是当牛做马?”郎乔蹙了蹙眉,心想电视里演的都是要以身相许的。
而季少一抱着她往床上一倒,就闷声笑道:“我给你当牛做马,你给我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