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少一做作地哇哦了一声,憋着笑道:“吃了二十多次鸡的人都死了,我们这群菜鸡居然还活着。”
他话音刚落,就听到顾从心哎呀了一声道:“我被人击倒了,要郎君亲亲抱抱才能起来!”
“往掩体这边爬一爬。”郎乔伸手扶她的同时,也跟着来了一句:“你打枪怎么跟吃过二十次鸡的人一样菜?”
“嘤嘤嘤谁知道呢。”顾从心:“可能是吃过二十次鸡的人匹配到的对手都比较强吧,我这个蓝洞亲女儿都完全不是对手呢”
“你们不要再聊啦!”一号不仅没有察觉自己有被内涵到,反而急了:“山坡上的人发现你们都是菜鸡,要冲过来啦!”
“是吗?”季少一演戏演的格外上头,故作震惊道:“嘤嘤嘤那可怎么办呀,我们今就要死在这里了吗?我还没有吃过鸡呢!”
“不要慌,听我的!”一号一听他们没吃过鸡,顿时自信满满道:“二号你不要再拿着把狙在那里乱瞄了,守在楼梯口等他们呀!”
季少一一看连郎乔这个打狙能手都被熊孩子指挥了,顿时嘤得更欢了:“嘤嘤嘤你就是呀,你开着倍镜在那里瞄什么呢?还不快跟大佬学学,学会了能吃二十次鸡呢!”
郎乔:“……”妈的智障。
她默默翻了个白眼,子弹上膛,瞄准,发射
几声枪响过后,那奔着房区而来的敌人一个不剩,全都成了郎乔的枪下亡魂,把一号都给看懵了……
季少一干啥啥不行,糊弄融一名,率先就鼓起了掌道:“这就是被大佬点化过后的枪法吗?果然出神入化、不同凡响。”
顾从心更是噗通一声跪到了一号的骨灰盒前,戏精程度比季少一有过之而无不及:“大佬牛逼!大佬带带我!大佬出去以后可否加个好友?”
而郎乔:“就是凉的有点早。”
一号:“……”
在他们左一声都是大佬教的好,右一声大佬下把一起打的吹捧下,一号眼睁睁地看着那个被他点化过的二号,仅凭一把98k,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一路带领着他们杀进决赛圈,最后成功吃了鸡。
金色的大字跳出来的那一瞬间,顾从心还戏精十足地叹了口气:“啊!这就是吃鸡的感觉吗?”
季少一:“不!这是被大佬带飞的感觉!”
听得一号朋友心里一飘,反手就向他们发送了好友申请。
而季少一冷然一笑,反手就摁下了拒绝,并且回复了他一句:你已经是个成熟的大佬了,该学会去游戏指导其他路人了。
至于那些被熊孩子指导的路人们疯起来会不会杀队友,他就不知道了。
像这种程度的熊孩子,他能一口气气哭十个!
顾从心在返回房间的一瞬间就松了口气,并表示:“你们俩以后要生出这么个双杠成精的熊孩子,我保管把它吊起来打!”
“不可能!”季少一哼唧了一声,自信满满道:“我以后才不会有儿子!”
就算要生,他也要生一个和郎乔一样可可爱爱、还会窝在他怀里撒娇叫爸爸的女儿!
如果实在生不出来的话……
那他就只好骗他家郎君用软糯糯的声音叫爸爸啦……
季少一光是想想都觉得刺激,不自觉地就嘿嘿了两声。
那憨憨的笑声听得郎乔一阵嫌弃:“你又在想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我在想你啊……”季少一懒散的调子拖得格外长,猝不及防地就在她耳边落下一句:“宝贝。”
听得顾从心当场就噫了一声,搓着自己满手臂的鸡皮疙瘩道:“能考虑下我的感受吗?我还没死呢!”
“恐怕不能。”季少一道:“人与人之间的悲欢都不相通,更何况是人和单身狗呢?”
顾从心:“……”你才是狗!你全家都狗!
时不时被强塞一嘴狗粮的她果断退出了房间,心想与其在这里当一百瓦的大电灯泡,还不如单飞去寻找自己的幸福呢。
万一就有哪个长得又帅眼又瞎的哥哥看上她了呢?
把顾从心气走之后,季少一也没再开新的游戏,而是清了清嗓子,对郎乔道:“不闹了,点正事儿。”
就目前来讲,他们俩之间的正事除了年后要去哪个战队,好像也没其他的了。
郎乔心领神会地点点头,“你。”
“以我们俩目前的条件来看,可能进不了了。”季少一道。
全国总决赛夺冠后,战队的教练又私下联系过他一次,是他们队内现任的突击手打法太过保守,他们想再招揽一名强势的突击手,实行轮换战术。
如果效果好的话,他们甚至不介意让现役的突击手给他当替补。
只不过……
他们并不缺狙击手。
因为时祁的电竞生涯也才刚刚起步。
其他的一线战队也大多如此,即使有想同时招揽他们两个的,也只是想找两个实力强劲点的陪练替补。
甚至有的战队明确表示为了管理方便,他们不招收女队员,建议郎乔去他们俱乐部名下的女队。
以她的实力,打个首发不成问题。
可季少一知道,那些所谓的女队名义上是职业选手,实际上根本没什么比赛可打,本质上更像是陪玩工作室。
有比赛时去凑个热闹,没比赛时就开直播或接陪玩任务。
他家郎君衣食无忧,完全没必要趟这趟浑水。
“次级联赛的战队也有不少联系我们的。”季少一道:“有的队伍是上个赛季刚从淘汰下去,这个赛季想要重整旗鼓,再冲回,还有的队伍完全就是新战队,我们去了应该能当首发。”
把目前的情况一五一十地汇报完毕之后,季少一轻笑了一声,微微上扬的尾音里都带着几分俏皮:“不知郎君意下如何?”
对于郎乔来,无论是坐在网吧里打游戏,还是坐在俱乐部里打游戏,并没有什么分别。
只要能打游戏,再顺便听男朋友撒句娇,哪怕是去三流战队吃糠咽菜,她也没意见。
因此她也跟着轻笑了一声道:“我都可以,你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