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又刺激的考试周过后,大学城的莘莘学子终于迎来了期待已久的寒假。
这要放在以前,季少一这个一听到学习就犯困的学渣,提前两个星期就能把东西打包收拾好,只等放假。
而现在,他一想到要和郎乔分开一个寒假,就心痛到无法呼吸。
嘤嘤嘤他才刚爬床成功没几,郎乔也才刚适应被他抱着睡,突然分开这么久的话,他怕再见面时,郎乔这根刚被他掰弯没几的钢管再直回去。
毕竟金属是有记忆的。
在他的极力挽留下,两个人一直拖到各大高校都封了宿舍、大学城的商贩纷纷关店回家过年、整个大学城都变成了一座空城、再不回家会饿死时,才开始收拾东西回家。
回去的路上,季少一更是像只八爪鱼一般,双手揽着她的脖子,双腿缠着她的短腿,恨不能把接下来一个寒假的娇都一次性地撒完,窝在她怀里又亲又蹭道:“你们家过年都什么传统啊?人家可以在跨年夜时邀请你出来玩吗?”
郎乔一脸麻木地被他蹭着,心想为什么非要等到跨年夜呢?平时就不能邀请我出去玩吗?
跨年夜还要等好多呢……
一想到好多都不能看到他像猫一样地在她面前撒娇娇,郎乔就莫名有些不开心,连带着清冷的声音都变得有些闷:“为什么是跨年夜?”
季少一只当她是直饶老毛病又犯了,用手晃了晃她的短腿儿道:“万一你跨不过去,我还能抱一下你。”
郎乔:“……”你他妈才跨不过去!
她虽然腿短,可是她会劈叉啊!
就凭他这句话,她决定,接下来的一个寒假还是和顾从心一起过好了。
顾从心不仅会撒娇,还会做好吃的,最重要的是,从来都不会嫌弃她腿短,还每觉得她超级帅!
只有在顾从心的面前,她才能找到当大佬的尊严。
男朋友什么的……跟跨年夜一起见鬼去吧!
于是她冷哼一声,气鼓鼓道:“我觉得不校”
“为什么?”季少一哼唧了一声,一脸失望道:“人家超想在新年的第一秒钟就看到你er”
郎乔不仅对他的撒娇卖萌无动于衷,反而对他丢出了一颗重磅炸弹:“因为我和怂怂约好了,寒假一起去阿姆斯特丹旅游。”
一听到阿姆斯特丹,季少一整个人都不好了,因为除了风车村、博物馆等着名景点外,阿姆斯特丹的红灯区也世界闻名。
他怀疑顾从心就是奔着这个去的,可是他没有证据!
一想到自家单纯的郎总可能会跟着学坏,季少一就嘤地一下哭出了声:“那你出去见过世面后,回来还会爱我吗?”
虽然不知道他的见世面是什么意思,郎乔还是故作深沉地思考了片刻,末了才点点头道:“还爱吧……”
此言一出,季少一哭的更大声了:“你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还爱吧是什么意思?”
“就是可能还爱的意思。”郎乔一脸严谨地解释完,还不忘补充明:“毕竟怂怂过,阿姆斯特丹的哥哥都超帅的。”
季少一:“……”所以呢?这就是你抛弃糟糠之妻,和隔壁老顾出去鬼混的理由?
他自闭了。
既然她不仁,那就休怪他不义!
“那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自闭了片刻之后,季少一冷呵一声,开始绝地反击:“你在凝视深渊时,深渊也在凝视你。”
郎乔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文艺搞得一脸懵逼:“什么意思?”
“同理可得,你在绿我的同时,我也有可能在绿你!”季少一着,还把手往脖子底下一横,咔嚓了一声道:“不信你可以试试!”
面对他的互绿警告,郎乔不仅无动于衷,反而慢悠悠地来了一句:“是因为牛顿的第二定律,绿的作用是相互的?”
季少一:“……”神他妈绿的作用是相互的。
您可真是个举一反三的才呢!
谢谢,有被气到!
被怼到哑口无言的他把郎乔的脑袋往自己怀里一摁,抱着她就开始撒娇:“我不管!无论你以后看到多少好看的哥哥,心里都只能住着我一个!”
他这霸道的模样看在郎乔眼里十分受用,嘴上却还傲娇道:“你是买不起房了吗?为什么要赖在我心里不走?”
回应她的,是季少一不由分的一个深吻。
一直到她快断了气时,他才恋恋不舍地移开唇,在她耳边闷笑了一声道:“因为我的心房被你霸占了啊。”
郎乔:“……”
一直到车开到她家区门口,季少一才终于恋恋不舍地撒开手,一边帮她搬行李,一边不死心地追问她:“跨年夜真的不能出来玩吗?”
郎乔摇了摇头。
季少一嘤了一声,像只没得到奖赏的巨型犬一般,整个人都蔫儿了下来。
看得郎乔心里一阵柔软,忍不住就想再欺负他一下。
他悻悻地冲郎乔挥了挥手,刚想明年见,就见她默默退后了几步。
下一秒,他就看到他的姑娘像颗炮弹一般,冲劲十足地朝他奔来,在即将撞到他怀里时轻盈一跃,双手一揽他的脖子,整个人就像只树袋熊一样挂到了他身上,悬在空中的腿还欢快地荡了两下。
季少一下意识地一揽她的腰肢,下一秒,就感觉唇上一软。
蜻蜓点水般地落下一吻之后,郎乔眨巴着那双圆溜溜的眼睛,一脸认真地望着他道:“不用等到跨年夜,想找我随时都可以。”
下一秒,她就感觉一阵旋地转,得到了探视权的季队长兴奋得像只脱了缰的哈士奇一般,抱着她就连转了几个圈圈,转完后不由分地就要把她往车里塞。
唇角还疯狂乱他妈上扬道:“怎么办?我现在就想把你抱回家。”
眼看着他安全带都要帮她扣好了,郎乔慌忙吐出了一句:“你尽管找,反正我也不会去。”
季少一:“……”
啪嗒一声,他放下了手里的安全带,像拎鸡一样地把郎乔从车里薅出来,放到地上,一脸冷漠地挥了挥手道:“明年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