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心眼眼子:???什么意思?】
【钢铁混凝子:你不是沮丧吗?给你传递点正能量。】
【钢铁混凝子:与君共勉。[握手]】
季少一:“……”神他妈的与君共勉。
他要是再任由她这么直下去,恐怕这辈子都别想谈到恋爱了。
预见到自己悲惨的未来,季少一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长手一伸,就撑到了车窗上。
正埋头打字的郎乔被他突然的窗咚吓了一跳,一抬头,他那张帅气逼人的脸就近在咫尺。
他浅淡的眸中漾着笑,话一出口,就自带几分揶揄:“郎君,有件事我想你应该知道一下。”
他的声音又沉又低,说话时呼出的气流尽数喷洒在她的颈间,痒得郎乔下意识就往后缩了缩脖,怂巴巴的样子像极了鹌鹑:“什、什么事?”
“我在夸奖你的同时,也希望你能夸夸我,我在安慰你的同时,也希望你能安慰我,我在哄你的同时,也希望你能哄哄我,哪怕是偶尔一次都好。”
只要有那么偶尔一次,他就可以凭借着对下一次的期待,义无反顾地走向她。
这些话单独拎出来郎乔都能听得懂,怎么组合到一起就那么让人迷惑呢?
她夸奖他的次数还少吗?安慰光今天就安慰了两次了!至于哄他……
她现在不是已经在哄了吗?
也就他敢在她面前这么豪横,一个人占1.5个座,把她挤在小角落,这要是换了别人,她早就大耳刮子抽了好吗?
她都已经如此委曲求全了,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看着她那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季少一又不免有些心软,心想适当地敲打敲打就行了,还是不要逼得太紧。
他伸手就拍了拍郎乔的脑袋,一句话总结:“总之,一段感情只靠一个人支撑,是不会长久的。”
“你说的对。”郎乔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觉得又当爹又当妈、又当队友又当兄弟、时不时还要夸夸他哄哄他的自己太难了。
她在这段感情里付出了太多!
于是她伸手就拍了拍季少一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所以你先撑一会儿吧,我要去工地搬砖了。”
说着她还对出租车司机道:“师傅,前方路口停一下。”
他们今天的课程安排是市场调研,早点做完早点收工。
季少一:“???”
什么叫先撑一会儿?他撑的时候还少吗?
如果不是他迎直而上、不畏强权地撑到了今天,他们俩可能到现在连好友都没加上……
看着她那迫不及待跳下车的模样,季少一彻底懂了,在她心里,他可能还没搬砖重要。
于是他长腿一伸就跟了下去,想要见识见识搬砖这个小妖精到底长什么样,竟让她如此痴迷。
这片工地就在他们学校旁边,季少一还没走近,就看到了一块格外醒目的提示牌,上面写着:从前有位同志上工地未佩戴安全帽,后来他日子过得不错,每顿饭都有人喂……
季少一:“……”
他摸摸自己空空如也的头,心想要不还是回去吧……
而郎乔就很有经验了,只见她把背包拉链一拉,就掏出了一顶小黄帽,罩在头上刚刚好。
配合上她娇小的身材和利落的短发,让季少一一瞬间就想到了樱桃小丸子,可爱得不行。
他伸手就在她头上敲了敲,一脸新奇道:“这玩意儿真有那么结实吗?”
郎乔一脸纳闷地扭头:“你怎么还没走?”
“我不想一个人撑。”季少一语气软绵绵的,像撒娇一样:“想和你一起撑。”
“你连安全帽都没有,撑什么撑?”郎乔指了指那块提示牌,像看智障一样地看着他道:“快走吧,你要是被砸出个什么好歹来,我是不会喂你饭的。”
像他这种走个路都能被篮球砸的非酋,进了工地那还得了?
万一被砸出个脑瘫来,她是不会对他负责的。
他的猫倒是可以帮他养一下。
而季少一:“???”
虽然他在她心里的地位确实还没那么重,但是也不用这么真实吧?
他还想着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还能借机讹她一下呢……
他越想越觉得自闭,往地上一蹲就开始耍无赖:“我不走!”
“你不走我走。”郎乔一脸无所谓地耸耸肩,扭头就要进工地大门。
季少一伸手就拉住了她的衣袖,可怜巴巴的样子像极了被人抛弃的小狗,哼哼唧唧道:“你也不准走!”
而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郎乔冷呵一声,伸手就把外套的拉链给拉开了。
那‘刺啦’一声响,瞬间把季少一给刺啦懵了。
虽然他平时总是骚里骚气的,但他骨子里其实还是个只和郎乔勾过手指的纯情小chu男啊!
她这种荒郊野外突然拉拉链的行为,无疑是在唤醒他身体里沉睡的那个法外狂徒!
“你你你这是做什么?”季少一紧攥着她的衣袖,“就算你非礼我,我也不会走的!”
像是为了表示自己的决心一般,他还往郎乔跟前又挪了挪。
而郎乔在他含羞带怯的注视下,从外套内袋里摸出了一把迷你小电锯,刻石雕的那种。
她把开关一摁,那次次啦啦的声响配合上她一本正经的脸色,看起来格外唬人:“你滚不滚?”
那架势,仿佛他只要敢说一句‘不滚’,她就能立刻给他开个瓢似得。
季少一看看她那唬人的脸色,又看看她手里粉嫩得恨不得能萌死犯罪嫌疑人的小电锯……
谢谢,有被萌到。
他不仅没滚,反而还得寸进尺,微凉的手指沿着她细腻的手腕摩挲着,声音也带着几分漫不经心:“我要是不滚,你能把我怎么样?”
郎乔被他挠得手腕一阵发痒,下意识地就要往后缩,而他却不紧不慢地跟上来,挠得一下比一下轻,一下比一下似有若无。
挣又挣不脱,躲又躲不掉。
痒得她当场就想把他犯贱的手指给锯掉!
郎乔被他撩得彻底失去了理智,手臂一伸就把电锯抵到了他身后的提示牌上,气急败坏道:“信不信我把它锯断,把你砸成脑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