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盼猪:下午好。all
小虞:哟,谁呀这是?让我看看,哦哟不得了咯嘞,是盼盼大人啊!稀客稀客。盼盼大人今天怎么有空来找小的唠嗑啊?不去干您的事业,不去陪您的小娇妻了?
沈泮池:“……”
因为想到了一个重要点,他不得不提前离开主联邦星,他现在正在去往第三星系的星船上。
他已经知道,兰似虞身边从未表明过身份的兽人“盼盼”就是他。而一直到八月下旬的时候,一切都是正常的发展着。
兰似虞会把自己的日常分享给他,而他也会在空闲时间回复。
直到那一次他去荒星追击虫将,在那之后,他就再没有以“盼盼”这个身份和兰似虞聊过天,而追击虫将之后,他回到了主联邦星,出现了部分灵魂缺失。
如果不是因为兰似虞,或许他自己都不会那么早发现自己灵魂缺失。
那么,也就是说……
失去了那部分灵魂片段的沈泮池不知道从前自己和兰似虞之间是怎样相处的,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如何面对兰似虞。
他不可能直接在毫无铺垫的情况下和兰似虞说:我是沈泮池,我也是盼盼,但是我现在灵魂缺失了,不记得你了。
虽然缺失了关于兰似虞的记忆,但是沈泮池就凭他这几天在资料上理解到的兰似虞的做事风格就可以看出。只要他现在这样和兰似虞说,那么兰似虞会把先把他骂死,然后一生黑。
他出现在哪,兰似虞就黑到哪。
但是“盼盼”长时间不回兰似虞,兰似虞自然也会起疑。
沈泮池用手捏了捏眉心。
阿盼猪:最近很忙,所以没有及时回复。
小虞:哦。
一个简单的“哦”字,就再也没有下文,沈泮池疑惑,生气了吗?
可是为什么要生气呢?他不是解释了吗?
沈泮池不明所以,便也没再回复兰似虞。坐在座位上,闭上眼开始养精蓄锐。
兰似虞就在终端那里盯着看,等着对面一个人的解释,看半天,还是没有回复。
我他妈……她直接裂开了。
她就是单纯的想要盼盼解释一下,盼盼忙她明白,但是起码跟她分享一下最近在忙什么啊,不方便说的可以不说,但是总不可能全都不方便吧……
难不成还是什么特工…这也不可能吧…
兰似虞心里说不出的有些难受。
“吃吃,你说爱会消失吗?”
“喵”
“好的,明白了。爱会转移。”
爱不会消失,但是爱会转移,转移到其他人身上去了。当初说好的天长地久,海誓山盟,都离她远去。
哭了。
兰似虞望着天花板,眨眨眼,想要挤出两滴眼泪。
好的,没有。
看来她不适合当演员,没有演戏的天赋,她只配当个花瓶。她只是一只过于美貌的花瓶罢了。
“看来我已经伤心欲绝直到哭干了眼泪。”兰似虞喃喃自语。
至于哭的过程,大概是在梦里吧…
“喵”
兰似虞一直都觉得分享欲是个很重要的东西,无论任何感情里面都很重要。无论再怎么内向安静或者性格古怪的一个人都是有着倾诉的**的。
从前她会以许多不同的身份在网路上和陌生人分享。
到了星际,她所有的事情,开心的难过的憋屈的有用没用的事情全都会和盼盼分享,因为她觉得可以和盼盼分享。
但是盼盼离开之后,好像从来没有和她说过关于他的日常。
她在这边使劲的不停的倒,那边接收没接收她也不知道,但是那边确确实实的没有吐露过关于他的一切。
她一点都不信,一个拥有正常生活正常感情的人,怎么会没有倾诉的**。不可能所有的事情都憋在心里吧?她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人。
所以,很显然,她不是那个被倾诉的对象。
“把一个人的温暖转移到另一个的胸膛,唉吃吃,你放心,从现在开始,我就会把对那个渣男猫的感情全部转移到你的身上。
你以后就是我兰某人最爱的宝宝。”
兰似虞把脸埋在吃吃柔软的小肚子上,尽量让自己的大脑处于放空状态,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她感觉自己对于盼盼的感情好像,大概,可能,是变了。
没有单纯的亲情和友情会在意这么多小细节。她一向是个佛系的人,能够自我独立生活,也可以正常融入朋友圈。两种模式无障碍切换。
别人所说的三个朋友在一起,必有一个人是多余的这种事情在她身上完全不会发生。
因为她和每个朋友都保持着一定的关系,不过于亲近也不过于疏远。其他两个人过于亲密她也觉得无所谓。
说到底,她就是没有那么看重。她从来没有遇到也不会去培养过于亲密的友情。
她没有非谁不可。
更多的时候,她喜欢自已一个人,研究研究菜谱做做菜,上网追剧冲浪吃瓜,一天的生活就这样过去了。她满足于这样的生活,她可以完全沉浸于自己的世界。
毕竟,有些时候,她一个人就是一台戏。
这样的性格也延续到了星际,就像她没事从来不会主动联系闻迟温柳温州山等人,但是一当他们找她的时候,她还是能够和他们愉快的交谈玩耍。
所以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她开始在意起这些细微的细节。
所以一个人在面临困境无助又孤独的时候,真的会潜移默化的对一个长期陪伴给予温暖给予帮助的人产生感情吗?
会吗?
兰似虞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等到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就已经是天黑了,起身跑过去简单的做了点饭,草草了事。
兰似虞拿出题来看,看不进去打开终端看看剧,准备看看李崇帘的盛世美颜。
“啊啊啊哥哥也太温柔了吧!笑起来好好看啊!好会撩啊!但凡某渣猫的情商能够有李崇帘一半高,我也不至于在这里独自悲伤。”
可能她一个人在这想了许许多多的事情好的坏的都胡思乱想完了,结果对方完全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完全没有注意到她的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