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云清冷地开口:“这个丹药,跟痴心丹倒是有些相似,又不完全相同。”
“痴心丹?好别致的名字。”留香忍不住感叹。
“他还有一段美丽的故事呢,你心情不好,我就说给你听吧:
几千年前,大陆上有一对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姐弟,师姐练得一手好剑法,而师弟则不喜练武,更爱钻研丹道。随着两人逐渐长大,师姐越长越漂亮,喜欢上了另一个门派的师兄。
师弟知道之后,几欲疯狂,想要阻止,却被那位师兄暗中找人打断了双腿。
绝望的师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最爱的师姐,与自己的仇人日渐情浓。
直到师姐结婚的酒宴上,师弟准备了一颗驻颜丹,送给师姐。师姐不疑有他,下酒吞服。
之后这位女子就像变了个人,当众拖了喜服,称她心中只有自己的师弟,还带着师弟杀出一条血路。
师姐剑法高超,即便是那男子,也终究不是她的对手,被她毫不留情地一剑击杀。
自此之后,师姐弟两人。隐居山林,不问世事。也是他们的炼丹传人,从师傅的手札中,看到这份神奇的痴心丹,他竟然是用这丹药,控制了他师姐半生。”
“这也太可怕了!”玉琉香是个聪明姑娘,一点就透。若她手中的是痴心丹,那她父亲岂不是,一直被爷爷控制?而她母亲的死,更是疑点重重。
她明明记得,小时候父母感情深厚。可这些年,父亲像是变了个人,一旦提起母亲的名字,就会暴跳如雷。
难道,真的有问题?
秦朝云也适时地补了一句:“我以前也在想,这世上哪有这么神奇的丹药?要是有了这种丹药,岂不是想要控制谁都可以?
说来也巧了,后来在通天阁的炼丹师协会藏书楼,我居然也看到了这份典籍,里面还记载了痴心丹的炼制方法和介绍。
其他东西还好,其中有一样,炼丹者的心头血和服药者的心头血本就难弄,天傀草更是失传已久的药草。听说为了刺激服药者,痴心丹的关键,就是要让服药者受到一次剧烈的精神打击,之后在心神失守后,才会被轻松控制。
比如那位炼丹师,故意刺激她师姐,失手杀了心爱之人,她当时可能有点清醒了,但意志崩溃之后,就被她师弟顺利攻克了心防。”
看玉琉香失魂落魄的样子,秦朝云就知道自己猜对了,真是没想到啊,圣丹宗宗主对自己儿子那么狠!不过也是,玉琉舒还是他亲孙子呢,不还是眉头都不眨一下,就送给丹神大人夺舍了。
这圣丹宗,还真是有趣了。
尤其是玉琉香,脸色比哭还难看,喃喃自语:“天傀草没有绝种,半兽人那边还有。就在前些日子,我还亲眼看到有人给爷爷送天傀草来。
我以为,他只是炼制天傀丹来控制琉舒哥哥,没想到他,他
也是,他有三十六个儿子,我父亲只是不受宠的一个弃子,连灵力都没觉醒的普通人,如何配做城主?
啊!!!!”
玉琉香说得激动,已经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
手起刀落
秦朝云一个利落的手刀,精准地敲在玉琉香的脖颈穴位,顺利把人敲晕了。
“我是不是,给她刺激太大了带你?”秦朝云忍不住自言自语。
“哎,算了,先让她睡一觉吧。小姑娘家家,三天没睡觉了,又受这刺激。我真是残忍哦。”
“说不定你还是我未来嫂子呢,躺地上可不行。”秦朝云嘀咕了一句,就将留香抱起来,出了客厅,想了想,还是抱进了自己房间。
于是,在秦朝云忘了自己是女扮男装,一不留神,灵果园就传出关于她和留香的时八卦:
“听说了吗?我们落花仙师,跟留香姑娘好上了。”
“我们灵果园很多人都是亲眼看到的,他抱着她,回了自己的房间!两人孤男寡女的,在房间里留了整整一天一夜呢。”
“哎呦,这小两口啊,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呢。之前他们品茶比丹的事儿啊,我就听明月仙师说起过。”
留香开头是晕过去,回了房间,秦朝云又给她施针促眠、调节精神,让她美美地睡了一天一夜,睡到自然醒。
留香醒过来之后,警惕地打量四周,看到秦朝云坐在不远处盘膝修炼,她又是心中一甜,也不出声,就那么安静地看着:
落花师弟,长得可真好看,人也温柔多才。
秦朝云感觉到留香的目光,也停下了修炼,给了她一句建议:
“你再去想办法查一查,你们宗门有没有天傀草,以及可以去藏书楼翻一翻痴心丹的记载和配方。”
秦朝云知道玉琉香信了,但她没指望对方听自己的一面之词,还是鼓励她继续查下去。
玉琉香默默点头,再次跟秦朝云强调,这事是他们之间的秘密,谁都不许说出去,方才告辞离去。
临出门的时候,玉琉香还听到些闲言碎语,也只是俏脸上一红,便走了。并没有多加阻拦。
有些东西,只要有心去查,总能查出些端倪来。甚至玉琉香还去探望了玉琉舒,他号称已经病好了。
看着玉琉舒瘦得皮包骨头,玉琉香就有些心疼,她莫名地想到了自己的父亲。
“琉舒哥哥。”玉琉香忍不住小声喊了一声。
明知道此人,已经不再是她的琉舒哥哥,还是装作不知。这是整个圣丹宗的默契。
“嗯。”玉琉舒高冷地回应:“谢谢你来看我,我还需要静养,没什么事儿就回去吧。”
“好。”玉琉香乖巧地点点头,快走到门口,像是做了什么决定,突然靠近玉琉舒,小声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
玉琉舒猛地睁大了眼睛,原本已经安静下来的人,突然变得异常疯狂,啊啊啊地叫着,显然是在痛苦挣扎。
“琉舒哥哥,对不起。我想,你不会怪我的。”玉琉香躲到角落里,小声地嘀咕了一句,这才退出去,还无辜地跟长辈们说:
“琉舒哥哥又犯病了,好可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