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咻懵了,还没有反应过来呢,她的下巴尖就被人捏住了,那人抬起她的脸蛋,从她手上拿走手机,淡淡道:“抱歉,她不加陌生人微信。”
华清竹愣了愣,道:“请问你是……” 傅沉寒自然而然的在姜咻身边坐下了,声音浅淡:“我是她男人。”
姜咻赶紧严肃的点头:“是的!”
华清竹:“……” 他倒也不是个死缠烂打之人,耸耸肩:“原来你已经有男朋友了啊,真遗憾……” 傅沉寒冷冷道:”有什么可遗憾的?
“ 华清竹:“要是早一点遇见就好了。”
傅沉寒:“你长得丑,想得倒挺美。”
华清竹:“……”这是人身攻击了吧!这肯定是人身攻击了吧! 姜咻忍俊不禁,拉了拉傅沉寒的袖子:“好啦好啦,你幼不幼稚。”
傅沉寒:“你还维护外面的野男人。”
野男人华清竹:“??”
姜咻无奈道:“我分明是在维护你好不好。”
傅沉寒在她脸侧亲了亲,宣誓主权似的,瞬间让很多春心萌动的人望而却步了。
这世上,就怕你怦然心动,对方却名花有主。
新人要交换戒指了,姜咻要去送戒指,季守梦温柔的给叶星谣戴上婚戒,姜咻没有见过这样的季守梦,和他平时的浪荡散漫完全不同,哪怕只是戴戒指这样的小事,他也珍而重之。
于是姜咻知道,叶星谣嫁给了爱情。
两人交换了戒指后走完了之后的流程,就是丢新娘的捧花了,叶星谣小声对姜咻道:“待会儿我往左边丢,你争气一点。”
姜咻:“??”
我争什么气?
但是叶星谣既然说了,她还是站了左边,只是婚礼上来的未婚男女实在是太多了,大家都来凑热闹,姜咻眼睁睁的看着那捧花朝自己飞过来,但是她身高不够,肯定会被旁边的人截胡,她本来都已经放弃了,就见自己身后有一只手伸过来,于她的头顶稳稳地接住了捧花。
姜咻瞅着那白色衬衫袖口上自己熟悉的袖扣,回头果然就看见了傅沉寒,台上的司仪已经起哄道:“看来寒爷就是下一个要结婚的人!”
傅沉寒嗤笑了一声,懒懒的道:“帮别人抢的。”
他将捧花塞进了姜咻怀里,笑着说:“喏,小矮子。”
姜咻:“……” 众人沉默一阵,而后爆发出了尖叫。
姜咻有些不明所以:“他们叫什么?”
傅沉寒:“你不知道?”
姜咻真的疑惑了:“知道什么?”
傅沉寒说:“在婚礼上抢到了捧花,送给别人的话,就代表着你想要跟那个人结婚。”
姜咻:“……“ 姜咻傻掉了:“啊?”
傅沉寒揉了揉她的长发,姜咻盯着他:”那这算是求婚吗?
“ “你在想什么?”
傅沉寒觉得有些好笑般,低声道:“给你的求婚,怎么会这么的草率,给你抢着玩儿罢了,你不是很喜欢这个捧花?”
姜咻倒是的确挺喜欢的,她看看了怀里芬芳馥郁的花,脸红了红,低声道:“嗯。”
大家起哄一阵也就算了,毕竟也不敢真的开傅沉寒的玩笑,新娘回去换衣服,众人就可以入席了,不知道怎么就那么巧,姜咻他们的席位正好和元亭在一起,看见元亭带的人是徐蝶后,姜咻皱了皱眉。
同桌的人已经开始问了:“小元啊……这位是?”
徐蝶立刻露出笑容,看向元亭,元亭脸上淡淡,道:“我女朋友。”
“女朋友?!”
那位长辈很震惊:“你和桐桐不是才离婚没多久!?”
元亭脸色有些难看了,徐蝶倒是笑了:“叔叔,您也知道元亭已经离婚了她,他已经离婚了就说明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了,您说是吧?”
长辈道:“那这也太着急了……” 徐蝶道:“叔叔您还不知道吧?
曲小姐在和元亭结婚后还和自己的初恋不清不楚,要不是这样,元亭也不会一怒之下离婚呀。”
“什么?!”
“……” 姜咻翻了个白眼,笑容却很温柔:“徐小姐这颠倒黑白的本事真是厉害,曲桐和她初恋的事至今全是谣言,没有一个石锤,倒是徐小姐,小三上位,逼走原配,很是嚣张啊。”
徐蝶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但是她已经知道了姜咻和傅沉寒的身份,明白就是元家也不敢跟这两人作对,更别提是自己,她勉强让自己平静下来,笑着道:“姜小姐,我知道你是曲桐的朋友,为她说话也是应该的……” 姜咻道:“我说的都是事实啊,你真以为自己小三上位的事情瞒得住?”
徐蝶咬住唇,看向元亭,元亭皱起眉,道:“今天是季少的好日子,你说这些干什么?”
徐蝶有些委屈,但是还是没有说什么。
姜咻忽然站起身,对傅沉寒低声道:“我去看看曲桐。”
曲桐被安排在别的地方。
傅沉寒嗯了一声。
姜咻找了找,很快就看见了曲桐,她还没走近呢,就听见曲桐同桌的人在议论:“……今天元上校带着的那个,是他女朋友吧?”
“对啊,元上校都承认她的身份了……你说这不是打曲桐的脸吗?
明知道曲桐也要来,偏要选在这么个场合公开……” “啧啧啧……曲桐也是惨啊,以前谁不羡慕她有元上校这么个丈夫?
何其的风光啊,现在却只能龟缩在自己的娘家……” “我听说是曲桐先出轨,元上校才受不了跟她离婚的,估计是曲桐太过分了,他连孩子都没要,你们说这孩子该不会不是……”她话没有说完呢,一只白皙的手已经拿过一块糕点塞进了她嘴里,声音含笑:“怎么吃得都堵住你的嘴呢?
“ 女人侧眸一看,发现是今天的伴娘,她并不常在京城,并不知道京城的动向,自然也就不认识姜咻,她当即勃然大怒:“我呸!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教训我?!”
姜咻抽了张纸,慢条斯理的擦干净自己的手指,道:“抱歉,我还真不知道自己算是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