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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9、反攻!(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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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一点,城外汇合完毕的第三军正式向城内发起了进攻。

    在刚进城的时候很顺利,因为京城外围的地方几乎都没有叛军,甚至还有不少人帮他们开路。第三军和楼家联军一路畅通无阻地挺近到市中心地带才开始遭遇到了叛军的抵抗。

    于是战斗再一次在市中心区域打响,这一次比之前两天更加猛烈,叛军显然也知道再不拼命就只有死路一条,双方都开始了疯狂的厮杀。

    即便冷飒一向不怎么看得上现在的武器,但真的打起来破坏力也是相当可观的。

    冷飒亲眼看到连天炮火中一栋三层小楼被打掉了半边,短兵相接的街道上双方兵马混战血流成河。

    他们原本都是自己人,留着同样的血,说着同样的话,甚至守护者同样的国家和城市,现在却因为上位者的野心不得不兵戎相见,拼却的却是自己的性命和鲜血。

    “傅少,傅少夫人。”

    冷飒正站在窗口用望远镜观察远处的议政大厦,张静之拿着一卷图纸匆匆进来。

    傅凤城道,“张兄,有什么事?”

    张静之示意两人过来看,走到桌边将手里的图纸展开铺平在桌上道,“两位,这是刚刚找到的议政大厦最初的设计图和当年京城改建的时候的地下图纸。”

    冷飒好奇地探过去一看,很快就专注起来了。作为一个时常需要潜入和潜伏的人她对各种建筑图地形图都很熟悉,很快就明白了张静之的意思。

    “张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从地下管道进入?”京城是一座改建过的现代化城市,至少市中心绝对称得上是现代化,因此地底下的各种地下管道可以说是纵横交错,宛如一道蜘蛛网。

    冷飒飞快地拿起旁边的一支笔,在京城底下管道图上划了几条线,“这几条,都是通向议政大厦附近的主管道。最妙的是,这几天议政大厦附近几乎都已经断水断电,附近也没有民居,管道应该比较容易通过。”

    张静之道,“议政大厦地下做过加固处理,我们没办法通过管道直接进入议政大厦内部。靠近之后,怎么进去还需要仔细考虑。”

    冷飒扯过建筑图看了看,摇头道,“问题不大,我可以”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傅凤城道,“不行。”

    两人齐齐抬头看向傅凤城,其实张静之也没想让冷飒去,但傅大少这样斩钉截铁地否决他们的提议还是让张静之有些意外的。

    傅大少虽然性格略显冷淡强硬,但其实一向是听得进别人的意见的。傅凤城低头看着冷飒道,“我去。”

    冷飒皱眉不赞同地道,“不行,你得留在外面随时掌握外面的局势。更何况就这方面来说,我觉得我去更合适一些。”论打架和指挥打仗她肯定不如傅凤城,但论潜伏渗透和拆弹之类的,她觉得自己多少应该还是比傅大少要强一些。

    傅凤城有些无奈,轻声道,“会有人帮我们进去,不用担心。”

    冷飒道,“那也不行,进去容易出来难。就算被发现了,我自己逃出来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傅凤城道,“张少在这里,楼兰舟也进城了,很快就可以来这里接替。更何况,如果是你去,里面的人未必会配合你。”

    如果是寻常事傅凤城也不介意让冷飒去,他知道她的实力全身而退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但问题就在那议政大厦不仅里外有重兵把守,更重要的是还有一颗十分危险的特种炸弹。一旦那东西爆炸,就算没有被炸伤也会有危险的。

    冷飒很是无语,傅大少你堂堂一个可以指挥兵马的将领偏要抢冲锋陷阵的活儿,这不是大材小用吗?

    傅凤城瞥了一眼张静之,张静之摸摸鼻子有些无奈地退开,表示你们两位的事情你们自己商量我不参与。

    看着张静之推开,傅凤城才将冷飒环住怀中,在他耳边低声道,“这毕竟是京城,我们不必事事都要争先。外面的事情还是交给楼兰舟吧。”

    冷飒皱眉道,“你是不争先了,里面那玩意儿有多危险你不知道啊?傅少,你会拆弹吗?”

    傅少淡定地点头,“我会。”

    “”冷飒还是不同意,“可那是一颗”

    傅凤城低头,将额头靠着她的额头,轻声道,“我知道,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去动那玩意儿。同样,不到万不得已,叛军也不会动它。”那本身就是个伤敌一千自损也得一千的玩意儿,真用了谁也讨不到好。

    傅凤城轻声道,“夫人不如和卫长修一起去看看卓女士那边?我有些不放心,你不担心吗?”

    冷飒确实有点担心,但她还是更担心傅凤城。

    傅凤城道,“我也很担心,所以辛苦夫人了。”

    冷飒觉得自己现在的脾气太好了,也太容易被人说服了。

    但是看着傅凤城坚定决然的神色,最后也只能靠着他的肩膀低声道,“自己小心。”

    傅凤城正要点头,就听到冷飒道,“你要是伤了残了,我就不要你了。”

    “”傅凤城低头盯着她的双眸看了好一会儿,才沉声道,“夫人不会有这个机会的。”

    傅凤城很快带着人走了,张静之似乎有些遗憾地收起了桌上的图纸,叹气道,“看来这些东西是用不着了。”

    冷飒突然回头盯着他,“傅凤城一个外地人都能想到办法进去,你一个本地人要我们钻下水道?张少,你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张静之笑容温文尔雅无懈可击,“怎么会呢?我虽然是个本地人,但论交游广阔,恐怕还不如傅少。”

    冷飒指了指傅凤城出去的门,“你说他交游广阔?”傅大少那个冰山脸,能有几个朋友她都已经很惊讶了。

    张静之似乎也很无奈,叹气道,“虽然有点不甘心,但是我也有些好奇,为什么傅少会比我受欢迎。”

    冷飒神色有些古怪地上下打量了张静之一番,“张少,你好像有点不太一样了。”

    张静之淡笑道,“既然改变无法阻挡,我总要提前适应一下未来不一样的生活。不是吗?”

    冷飒默然,这次的事情过后张家无可避免地必然遭到沉重打击。冷飒笑了笑,道:“我觉得你现在看起来比从前更有趣一些。”

    从前的张静之确实是一等一的优雅贵公子,但就是太完美无瑕了才难免让人觉得不真实。

    张静之笑道,“多谢少夫人谬赞,少夫人也不用担心傅少,心有牵挂的人,对自己的生命总归是更加珍视一些的。少夫人不跟着傅少一起进去是对的。”

    冷飒脸上的笑容一窒,半晌才轻叹了口气道,“谢谢你,张少。我也相信他不会有事的。这里就麻烦你了,我得去办其他事。”

    张静之点头,“少夫人放心,少夫人也小心一些。”

    “彼此彼此。”冷飒挥挥手转身出门去了。

    冷飒出门就看到卫长修坐在门口的车里看着她,冷飒也不客气直接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卓女士那边现在什么情况?”

    卫长修道,“一直让人盯着,没什么动静。不过那边距离军部大楼很近,龙钺要动手了,那边肯定也不会平静。你不留下帮傅凤城?”

    冷飒道,“楼兰舟会过来帮他,我们得保证卓女士的安全,去龙少那边吧。”

    卫长修点点头,前面的司机启动了车子冲了出去。

    坐在车里冷飒一边翻着手里的资料,一边思索着事情。旁边的卫长修打量着她忍不住问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跟傅凤城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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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飒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你不也没有。”

    卫长修叹了口气道,“我已经反应过度麻木了。”

    冷飒点点头道,“哦,我也麻木了。”

    卫当家当即翻了个白眼,他相信她就有鬼了。

    冷飒叹气叹气道,“卫当家,所有的事情都有个轻重缓急,意气用事只会让事情一团糟,越是混乱的时候就越是得冷静。就像是卓女士她明明已经猜到了可能性,却没有第一时间去找傅凤城而是布置好一切之后去任南砚。”

    卫长修道:“所以你们才是一家人。”道理谁都懂,却不是谁都能做到,也不是谁都愿意做的。如果是卫当家自己,他是绝对会选择立刻带着自己在意的人脱离京城这个鬼地方的。至于京城会怎么样?关他什么事?

    卫长修皱眉道,“如果卓女士事先就知道了真相,她为什么还要亲自去见任南砚和张佐?难道就是为了听他们亲口承认?”

    冷飒将手里厚厚地一叠资料放到卫当家手里,“傅公馆刚刚送来的,看完这些说不定你就懂了。”

    “”卫当家面对着厚厚地一包资料无言以对。

    冷飒道,“今天如果能将事情全部解决,京城至少还能安稳好几年,我们很快就可以回家了。”

    卫长修道,“傅家不管内阁首相改选的事情了?”

    冷飒微笑道,“今天过后,还有能力和意向竞争那个位置的人还有几个?”张弼不行了,段玉麟只怕也不成了,被任南砚和张佐暗中扶持的那个老头还不如这两个,这次恐怕也要完。所以最后只剩下一个余成宜了。

    卫长修道,“余成宜和傅家结盟了。”

    冷飒淡笑道,“算不上结盟,因为我和心攸的交情,关系还算不错罢了。”

    “”你们厉害。

    龙钺跟傅凤城的选择很不一样,他选择强攻。

    这当然也有两处地方不一样的缘故,议政大厦里是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而军部大楼里却是一群身经百战的军人。

    被关了这几天已经相当恼火了,如果再这样下去就算龙钺不救人他们自己恐怕也得炸了。甚至连任南砚藏在军部大楼里的那颗炸弹都不需要龙钺操心,里面的人想活命自然会自己想办法解决。

    所以冷飒和卫长修赶到的时候,龙钺已经收到了军部大楼里面传来出来的消息,那颗炸弹已经被他们控制住了,暂时不会有爆炸的危险。

    如此一来,龙钺自然放心了,当下毫不客气地下令攻打军部大楼。

    这也对傅凤城那边也有帮助,军部大楼距离议政大厦本身就不算远,这边被猛攻必然会牵制住那边的注意力。

    一旦军部这边撑不住了,任南砚必定会从那边调人支援。毕竟这里面的人若是出来,杀伤力可比议政大厦那些只会玩笔杆子的文人要厉害得多。

    这一仗又从下午打到了傍晚,叛军终于渐渐开始不支。

    以军部大楼为中心的叛军控制区收缩得越来越龙钺毫不客气地步步紧逼,冷飒就是趁着这场混乱直接潜入了军部大楼里。

    这不是冷飒第一次来军部大楼,不过上次只是在军部的宴会厅,军方重地毕竟不能让人随便出入。

    这一次冷飒就没有客气了,趁着天色暗下来直接从军部大楼后面爬上了三楼,找了个没人的房间弄坏了窗户然后翻了进去。

    外面枪炮声不断,整个军部大楼里却似乎很是安静。

    冷飒身后背着一个长条盒子悄无声息地在幽暗的楼道里潜行,直到走到二楼才发现走廊尽头有一个房间里透出了光亮。

    她悄然靠过去看到门口有两个人持枪警戒着,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推开另一扇门进去,然后再次翻窗不过片刻就到了那个房间的窗户外面。

    房间里十分热闹,有人正破口大骂,“姓曾的!老子要是你就趁早赶紧死了算了!你好好一个将军,跟着任南砚那老不死的混有什么好处?”

    曾戎的声音带着几分隐忍的怒意,他冷笑了一声道,“烈民兄,龙少帅能不能打进来还不好说呢,你现在就这么激动做什么?”

    那位烈民兄嗤笑道,“不好说?就一个破楼你还能守一辈子不成?也没听说你曾戎是什么防守的奇才啊。”

    曾戎道,“我是守不了一辈子,但我能在人打进来前杀了你。”

    “”这就很不要脸了。

    “好了。”楼云有些疲惫的声音想起,淡淡道:“曾将军,你这个时候来见我们这些阶下之囚,总归不是为了来吵嘴的。有什么事情就说罢。”

    曾戎沉声道,“还是楼老明事理。”这显然是嘲讽,于是又引起几声怒骂。

    曾戎沉声道,“很简单,请楼老以中央军总司令的名义下令,让第三军和第一军停止攻击,第四第五军原路返回。”

    楼云轻笑了一声,有些叹息地道,“你觉得,现在还会有人听我的吗?”

    曾戎笑道,“别人会不会听我不知道,但楼少总会听的吧?”

    楼云道:“我不会下命令的。”

    曾戎声音有些冷,“那就请楼老交出总司令的印信。”

    楼云仿佛是在调侃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你说那个啊,我让人放到六楼最后那个房间里那个黑箱子里了,你想要就让人去拿吧。”

    曾戎的声音停顿了片刻,有些气急败坏,“楼老将军好算计,没了那些印信你也”

    楼云平静地道,“我老了,早就该退休安享晚年了。更何况,印信是死的人是活的,回头再做一个就是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偏偏他们现在就需要这个死物,而且这玩意儿一时半会儿也造不好!

    一个小时前,被软禁在军部这些人突然暴起,他们守在大楼里的人死了不少不说,还让这些人找到了他们藏在大楼里的那个非常危险的炸弹。

    这些人倒也不强行处理那个炸弹,而是将那东西抢走藏在了六楼最东边那个空房间里,并且在房间里布置了炸弹。

    他们现在坐在二楼最西边的一个会议室里,就算六楼的炸弹真的爆炸了,一时半会儿也影响不到他们。

    现在整个大楼被迫断电,大楼里一片漆黑,想要从那里面拿东西出来根本就是找死。

    楼云叹了口气道:“小曾,别把自己的路走绝了,你现在觉得你们还有胜算么?”

    曾戎并不领情,冷笑道,“楼老不必跟我说这些,我既然选了这条路就没打算反悔。我念楼老德高望重不想对你做什么,既然你不肯配合,就不要怪我了。来人!请楼老跟我们走一趟!”

    “姓曾的,你敢!”里面有人拍案而起。

    曾戎沉声道,“一群没有牙的病老虎就别哇哇叫了,之前让你们摆了一道你以为我还会给你们下一次机会么?你们听好了,龙钺踏进军部大楼外院一步,我就送你们上西天!将楼云带走!我倒也看看楼兰舟到底要不要他祖父的命!”

    将自己挂在门外的冷飒轻啧了一声,透过窗户她已经从看清楚了房间里的人。

    沉吟了片刻,眼看着两个人上前要将楼云拉起来了,冷飒摸出一颗东西就往窗户里扔了下去,“趴下!”

    一股浓烟在房间里弥漫的同时,原本房间里的一簇微光也熄灭了。

    窗口传来玻璃破碎的响声,然后是曾戎愤怒的声音,“给我开枪!”

    “砰砰砰!”一阵乱枪声在房间里响起,很快传来了几声闷哼声,枪声停了一下。

    外面的守卫显然也听到了动静立刻打开了门,迎接他们的是两声枪响。

    黑暗中安静了片刻,才听到一个清脆的女声道,“麻烦亮个灯!”

    片刻后,灯光重新亮了起来。众人这才看到一个身形纤细的女子站在房间里,她一只脚踩着一个人,双手各握着一把手枪,一支指着地上的人,一支指向了门口。

    楼云依然还坐在桌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并没有让他惊慌,看到那女子他甚至还笑了起来,“是小冷啊,辛苦你了。”

    冷飒回头对他一笑,“让楼老和各位受惊了,龙少那边应该很快就能进来了。”

    听了楼云的话,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眼前这女子正是傅家大少夫人。

    冷飒踢了踢被自己踩在地上的人,走到窗口朝着外面丢出了一个信号弹。

    外面很快有了反应,楼下的枪炮声越发密集起来。同时旁边房间里传来了窗户被撞破的声音,有人立刻警惕地站起身来,冷飒道,“不用担心,自己人。”

    果然,片刻后两个全副武装的青年就出现在了房间里门口,“教官,二楼清理干净。”

    冷飒点点头道,“让人守住二楼别让人上来。”

    “是。”另外两个青年提着两箱武器进来放到桌上,敬了个礼就退了出去。

    冷飒笑道,“东西不多,各位先将就一下防身吧。”

    原本还有些反应不过来的众人看到武器立刻就精神了,他们这些人手里不拿点什么总是觉得不习惯的。

    只要手里有家伙,谁还怕那些叛军怎么的?

    “傅少夫人是从楼下爬上来的?”一个五十出头的将领打量着冷飒问道。

    冷飒笑道,“是啊,幸好天黑了,不然还有点麻烦呢。”

    “英雄出少年啊。对了!曾戎那王八蛋去哪儿了?”被打死了还是跑了?

    众人四下看看,这才发现被冷飒踢到墙角的不是别人正是曾戎。

    只是他不仅枪被人卸了,就连右手都有些怪异的扭曲着正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呢。

    冷飒笑道:“我们去接应龙少,楼老,这里就麻烦各位了,我留下两个人帮忙看着?”

    楼云笑道,“用不着,咱们这些老家伙虽然不中用,看着两个人还是没问题的。”冷飒点点头,向众人告辞。

    几个年轻一些的并没有留下而是跟着冷飒一起往外走去了,冷飒还是留下了两个傅家的精锐在门外以防万一。

    他们才刚出门就听到里面传来了暴躁的怒骂声,至于曾戎将军会遭遇什么样的对待,就不是她能管得了的了。

    在看到军部大楼上燃起的信号时任南砚的心就是一沉,这信号弹自然不会是他们自己的人燃起来的,只能是对方的人已经侵入了军部军部大楼了。

    大厅里的气氛此时无与伦比的紧张。

    段玉麟有些心烦意乱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时不时扭头看一眼张弼。那眼神里绝对算不上愉快,段玉麟觉得自己被张弼坑了。

    他昨天才刚刚答应跟任南砚合作,刚刚发表了通电,今天任南砚就要不行了。这特么往哪儿说理去?!

    张弼自然察觉了他的目光,很是友好地对他点了点头笑容平静从容,丝毫没有即将面对失败的烦躁和挫折。

    张弼平静地问道,“任老,现在你打算怎么办?我看曾戎只怕也要陪进去了。”

    任南砚脸色阴沉没有说话,张弼也不在意继续道,“傅家到现在都还没有回应,包括傅政。对了听说傅政这会儿生死不知,他恐怕就算想回应你的消息也没办法了。”

    张佐闻言抬起头来,冷声道,“你在嘲讽我们?”

    张弼叹了口气道,“现在我除了说几句风凉话,还能如何?阿佐,你还是不肯认输吗?你们斗不过傅政和龙啸的儿子。”

    张佐一拍桌面咬牙道,“不到最后,没有人知道谁输谁赢!”

    张弼淡淡道:“那我看着两位扭转乾坤?”

    “闭嘴!”任南砚咬牙道,几天没有好好休息加上心情不好,他的唇色显得有些乌青,整个人看上去竟有些阴森可怖。

    任南砚抬起头来盯着张弼看了好一会儿才淡淡道,“我还是没想明白,你到底为什么要主动掺和进来。”

    张弼微笑道,“所以,任老不是从政的人,段部长或许知道?”

    段玉麟冷飕飕地瞥了他一眼,咬牙道,“张弼,姓段的跟你什么仇什么怨?”

    张弼略有些歉意,“无冤无仇,但我也是没办法,傅家选了余成宜,段兄只能提前出局了。不过不用担心,只要任老不想杀了咱们俩,段兄也没做什么事,只是立场不坚定而已,您和家人的性命总是能保全的。”

    若不是多年的修养使然,段玉麟简直想要扑过去暴打张弼一顿。

    姓张的自己被个倒霉弟弟拖下水,竟然又跑来拖他下水!

    但段玉麟却也知道这也不能全怪张弼,张弼那天劝说的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但选择了跟张弼走的却只有他一个人。

    段玉麟长叹了口气,苦笑道,“罢了,愿赌服输。”走到张弼旁边坐了下来有些无精打采的模样,仿佛并不关心之后会怎么样了。

    听着段玉麟和张弼你一言我一语的对话,张佐和任南砚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了。

    他们哪里还能不明白,张弼压根就没将他们看在眼里。从头到尾,张弼都认为他们必输无疑。之所以会主动入局,不过是为了给张家留一套后路,跟人合作把段玉麟拉下来罢了。

    以后张家权势必定大不如前,但傅家和龙家肯定会出面保下张静之,余成宜也必然要念张弼这个人情。

    张静之还年轻,再过二十年谁敢说张家就不能再次恢复旧日荣光?

    张弼看着任南砚难看的脸色摇了摇头,道:“任老,其实你实在没必要弄出这些事情啊。恕我直言,就算这次你运气好成功了,你这位置也坐不牢。”

    无论是任南砚还是张佐,又或者是贺儒风和跟着任南砚那些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没有从政的经历。而有过这些经历的,要么被他们弄死了,要么跟余成宜一样早早离开了。

    以至于他们的筹谋和现实完全脱节,他们确实有成功的可能,毕竟古往今来也不是没有几个走了狗屎运的。但就算侥幸夺权成功也早晚会被那些心机深沉的老狐狸给玩死。

    张弼有些感慨,看了张佐一眼道,“如果你当初没有跟余成宜决裂,他应该会告诉你这些。”

    张佐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并没有接话,任南砚的呼吸有些急促,他用力按着自己的心口闭眼定了定神,才重新冷笑道,“你以为这样就算完了么?”

    张弼摇摇头沉默不语,不管任南砚还有什么底牌,至少这一场叛乱他们从一开始就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