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琦站在桌子旁边有一会了,点了点桌子,“其实你没看进去吧,我就说,虽然你每日都绷着脸,好像冰块似的,内心可不像冰一样冷。”
明云放下书,“说得好像你很了解我一样。”
“你没听说过,最了解你的并不一定是朋友,对手才是了解你的人,你说我了解不了解你?”
明云淡淡的回着,“别自以为多了解我一样,这会让我误会,其实你渴望和我成为朋友。”
刘琦抬着下巴,“呵,谁想跟你成朋友,等着你坑我吗?”
明云无语,“我就坑过你一次,你记得还真清楚。”
刘琦黑了脸,“你也让我坑你一次?说的倒是轻巧,你年初可坑了我不少银钱。”
明云拿起书,刘琦一搅和,他的心情好了许多,倒是能看进去书了。
古流枫等刘琦回到位置,才小声的道:“我觉得,他的确想和你成为朋友。”
明云,“我也这么觉得。”
皇宫,皇突然开口,“你插手冉磊的案子?”
太子组织了下语言道:“是,冉磊是被冤枉的,冉正大人这些年功劳不少,这一次是无妄之灾。”
皇,“冉正这些年不容易,的确立了不少功。”
太子琢磨不透父皇心里想的,“父皇,那冉磊的案子。”
这几日和齐王等人博弈,他一人对的可不仅仅是齐王三个,冉正要被派官的传言,他知道的最多,张扬的手笔,他也不敢动用太多,深怕被父皇忌惮,现在只能僵持着。
皇沉默一会开口:“冉正的妻子是老三的亲姨?”
太子心里咯噔一下,“是,冉家已经和齐家断了联系。”
皇没继续开口,低头看着折子,太子等了一会,好像刚才是错觉一样,可父皇的确开了口,太子心里琢磨着父皇的话,父皇不会无缘无故提齐氏。
次日,周书仁刚到户部没多久,就收到了雷主事传来的消息,冉磊昨日受伤了,谁动的手不知道,冉磊伤了胳膊,还是右胳膊。
周书仁皱着眉头,本来他不急,因为僵持住,他还打算再看看,如果实在解决不了,他在去说自己的办法,可现在冉磊等不起,尤其是冉磊的胳膊,如果不赶紧处理好,冉磊哪怕出来也废了。
冉家,冉正得到消息头晕沉沉的,差点没晕倒,扶着桌子站了一会才缓过来,咬着牙,“该死的。”
他在两个嫡子身投入了太多,伤了儿子,这是剜他的心啊,胳膊,还是右胳膊。
冉正心里恨,他恨动手的人,恨所有逼冉家的人。
齐氏已经昏了过去,冉正让管家请大夫,他整理着衣服出去,儿子的胳膊需要治,他不能倒下。
齐王得到消息沉着脸,命令不是他下的,楚王更不会,哪怕老三舍了冉家,老三也不会去折磨冉磊,老四梁王倒是敢下手,只是现在他们几人都在试探太子,梁王不会贸然动手。
齐王点着桌子,心里转着张扬的名字,张扬太小看他们,开始他的确信了一些张扬是为太子办事,几番试探后,张扬与太子没关系,而且太子的话也奇怪,齐王默念着,张扬,张扬。
楚王冷着脸,不管是谁的命令,他总觉得折磨冉磊就是在折磨他,他和冉磊是表兄弟,他可以舍了冉家,定冉磊的罪,却不允许定罪前动冉磊。
梁王则是觉得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他是老四,面的哥哥们太多能力也太强,他机会不多,可他喜欢现在的乱局,越乱越好,他的机会才越大。
姚侯府,姚文琦问着,“张扬中的毒确定无解?”
“是。”
姚文琦示意下去,书房子剩下自己,姚文琦并不高兴,从传言到这次狱中动手,都是张扬的手笔,他唯一做的就是让人听张扬的。
张扬的成长太快,快的他必须要确认张扬中毒彻不彻底,皇权,果然没有人能抵挡的住,皇权强迫人去成长,张扬就是证明。
周家,竹兰第一次正式见丁氏,古家来京大半年,丁氏也第一次登周家的门。
丁氏带着孙女来的,小姑娘不大,才五岁,有些胆怯的缩在丁氏身后,丁氏道:“这孩子胆子有些小,我才常带她出来走走长长见识,希望能练练胆子。”
竹兰招着手,“她是年纪小,可不是胆子小,等年纪长几岁就好了,快,到奶奶这里,这里有好吃的果子。”
丁氏自然知道,她带孩子来就是为了多些话,好不容易周家接了帖子,她不想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
丁氏推了下孙女,小姑娘歪头看了看奶奶,见奶奶点头,才走前去拿果子,拿到红红的果子,高兴极了想往回跑又顿住,小声的道:“谢谢奶奶。”
竹兰对丁氏道,“小孩子都喜欢新鲜的颜色,这孩子没忘了和我说谢谢,你教导的很好。”
丁氏觉得孙女给她长脸,嘴还是谦虚的道:“我也教了很久才记住。”
小姑娘抬起头觉得奶奶说的不对,感觉到奶奶握了下她的手,又低头看着果子。
竹兰没注意,古卓民和吴鸣一样在礼部都过的难,吴鸣还能好一些,至少有宋氏一族和周家,古卓民就不行了,所以接到古家的帖子,她就回了,才有了丁氏今日门。
竹兰示意道:“果子今早新买的,你也尝尝味道很好。”
丁氏很喜欢吃,只是自家的日子紧,这海外回来的果子,她只舍得给孩子们买几次尝尝,想到自家,丁氏心里叹气,这些年也没攒下什么,闺女成亲,儿子娶亲,好不容易攒下的家底花的差不多。
他们家在京城花销很大,次冯尚书夫人的生辰,一次就花了不少的银子,还要养着一大家子,哪怕有些家底,也要精打细算,这眼看着孙子辈的就起来了。
丁氏吃了一个就不吃了,“我家老爷休沐的时候考过流枫,老爷说是他当年都比不过流枫,还问了流风明年是否去考秀才。”
竹兰算着流枫的年纪,“明年这孩子就十六了,的确可以考了。”
丁氏笑着点头,“老爷和流枫的舅舅也聊过,说如果明年考秀才顺利,想让流枫试试乡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