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神奇了,世人都说奇门是天下最神秘的门派,却从来没人能说清楚缘由,今日一看总算是明白了奇门的神通广大,也总算是见到了传说中的陆云枫。
当墨子柒三人将景王与沈家众人引入牛棚之后,跨入了奇门的掌中乾坤,即便是景王这种见多识广的大人物,都忍不住赞叹门遁甲术的神奇。
同时,看到传说中的陆云枫,景王双眼一亮,也颇有些激动的凑到了跟前,只可惜起门弟子不喜外人靠近门主,便直接拦在了他的身前。
此时,景王也不生气,直接朝着陆云枫拱手笑道。
“鄙人罗棣,是极北之地的景王,此次初见陆门主,心中着实激动,一时之间失了理解,希望陆门主不要见怪。”
“哦这个好说,早先待在奇门内,便经常听说王爷关照我那不争气的弟子,按理说您能够容忍她待在身旁,并能够重用她才是整个奇门的荣幸。”
陆云枫伸手示意身旁弟子将自己搀扶起来,墨子柒心知景王是自己引荐的人,便连忙上前主动搀扶住了老狐狸,生怕他面对陆云枫有任何的逾越之举。
其实,墨子柒大可不必如此,陆云枫虽然看起来只是个二十有余的青年先生,但是他真实的年龄并不逊于九世禅宗,所以要论见识和礼节,都远非墨子柒能够比拟。
更何况,原本陆云枫便通过寒江认识景王,所以要说对景王的理解程度,其实老狐狸远比墨子柒看的清楚,他也早就知道景王的野心。
“陆门主实在太客气了,主要是贵徒本身便秀外慧中,并且脑袋灵光,所以鄙人才会重用,否则若是寻常人,我罗棣并不会多看一眼。”
景王很谦虚,他心里很清楚眼前这个男人究竟有多厉害,有多传奇,可以说只要能够得到陆云枫的认同,那么有很多江湖势力便能够为他所用,甚至连老圣皇都会受到牵制,不得不顾忌组训。
因此,景王此时的自称一直是鄙人,而非本王,这也是有意向陆云枫示好。
只可惜,陆云枫向来不吃这套,他虽然是个盲人,但有的时候,他的心却不盲。
“王爷无需客气了,总之今晚你们先在此处休息,待明天清早我再送你们离开帝都,至于以后还请王爷谨慎一点,奇门实在不适合参与至帝国的内斗中。”
俗话说,见好就收,千万莫要勉强。
从之前的诗词中,景王便能够感觉到陆云枫的意向,所以刚才所言不过是想试探一下,所以听到陆云枫果真说出这样的话,他也没有丝毫意外,反倒是慷慨的笑了笑。
毕竟只要陆云枫不会帮助老圣皇,那么对景王而言,他也算是对自己有恩了。
“来人,为王爷安排房间!”
安排房间?这不过是一座破院落,除了那个茅草屋,哪里还有房间啊?
众多沈家弟子与景王身旁的金甲战将满心疑惑,但都不敢说出口来,毕竟如今有求于人,谁也不清楚说出哪句话会招惹到奇门门主,到时候若是他发狂要杀人,恐怕没有谁能够逃得出他的手掌心。
墨子柒能够理解众人的顾虑,当即便身先士卒的走到茅草屋前方,暗自捏了几个法诀,随即茅草屋似是活了过来,化作一个魔方似的特别建筑,根据墨子柒指诀的变换也在进行着转动,待机括声响彻底停下来后,才瞧见一个挂着墨子柒名牌的房间门展现在了众人眼前。
“掌中乾坤可不是你们看到的院落那么简单,这里面的一草一木,其实都是可以调整的,并且如你们所见,奇门的这间屋子传闻有十万千个空间,饶是一支军队到来都能够容纳,莫要说咱们这些人了。”
墨子柒笑了笑,直接推开了自己的房间门,转瞬便感觉房门外传来机括声,显然是其他弟子正在为到来的客人们调换房间。
想到此处她忍不住笑了笑,刚准备查看自己房间变化了多少,却猛地瞳孔一缩,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正坐在床上笑看着自己。
“诶呦臭丫头怎么瘦了这么多,看的兄长好难受啊。”
你大爷的,当初真以为你们都死了,我特么能不难受吗!
墨子柒毫不迟疑的扑到了对方的怀中,忍不住流下了热泪,同时还不忘用粉拳砸着对方胸膛,恼怒的喊道:“寒江,你大爷的,你要玩消失,也该告诉我一声啊,你知道那段时间我是怎么度过的吗!”
“诶呀你别哭啊,弄得为兄心里也挺不舒服的”
寒江还是那个寒江,看模样似乎已经从当初凉王府一役中恢复了元气,此时穿着一身灰褐色的麻衣,伸手拍着墨子柒的脑袋,像她小的时候那样哄她。
“父王和墨姨呢?”
墨子柒觉得满心的委屈都释放了出去,半晌才抬起脑袋,盯着寒江那张方块脸问道。
“他们啊,去了一处无忧无虑的地方,谁也找不到,谁也不认识他们,每天父王都会站在院子里吟诗作赋,闲来还会画一幅画,而墨姨还是开馆子,听说挺热闹的,等以后有时间,我领你过去看看!”
“那什么时候有时间?”
“嗯最起码要等天下太平吧。”寒江咧嘴笑了笑,随即靠在床头朝外面扬了扬下巴。
“圣皇那边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你,只要你找到了父王与墨姨,那无疑就是告诉了对方位置,亲手将他们两个人再次送到深渊。”
“至于景王,他虽然有满腔抱负,并且有着常人不敢触碰的理想,但门主说过,要分辨一个人的好坏,只有等到他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后,才能知晓,所以他尽管此时与奇门站在一条船上,但仍不好让他知道父王的下落。”
“当然,我也应该隐姓埋名才对,所以等你出去以后,千万别四处乱说啊!”
“你放心吧,我早就不是当初那个蹲在奇门书阁内寻找化形丹的小狐狸了!”
墨子柒捏着纤细的腰,盯着寒江破涕为笑道。
可是寒江却露出一副颇有深意的笑容,口中还念叨着:“但愿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