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都特么疯了!
好好的驸马不蹲在公主府,按照里三从四德的规矩服侍公主,还特么玩起炒股了!
人活着不好吗?是不是他平常过得太舒坦了?还是说这群人脑袋都被弹弓子抽了?
墨子柒半夜溜回住处,在屋子里开始翻腾值钱的物件,看模样是打算逃出凉王府,让那群混账东西抓瞎,免得造反失败的时候,牵扯到自己。
毕竟,要是参与到凉王造反的事情里,那可算是将其他三位疆王全招惹了!
即便凉王真的坐稳了王位,成了大夏帝国新的圣皇又能如何?其他三位疆王能放过他?
景王可是兵力最雄厚的疆王,单凭凉王有钱到时候能阻挡其他三位疆王的铁骑吗?
去特喵的!就算成了公主,也特么是个亡国公主,就算不亡国,要嫁给那个当初算计自己的混蛋玩意,自己还不如溜回梅城继续当自己的五品知县!
更何况更何况,如果真的造反了,墨子柒就要和白玉笙、沈云楼等人为敌了
想到这里,墨子柒莫名觉得胸口似是压着一块巨石,让她有些喘不过来气。
忽然察觉到房门方向有了丝响动,便直接将蝶羽扇抽出,遥遥指着房门方向喝道:“谁!”
“郡郡主,您这是怎么了?”
来人正是身穿睡袍的吕秀玉,夜半起床看到墨子柒房屋的烛灯亮着,本打算向她汇报今日慈善堂的状况,却不料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当即举起双手道:“是我啊!~”
“呼以后进屋子记得敲门!”
墨子柒见到是吕秀玉回来,扭头继续整理着自己的行囊,而她看到郡主的举动,也诧异的问道。
“郡主您这是做什么?难道您欠了外债,准备逃跑”
“呸!我是那么没出息的人嘛!”
“那您这是”
“我啊!我要逃婚!”
“”吕秀玉心说这比逃债还没出息,不过听到婚约小女子独有的八卦心还是燃起了来。
“郡主您的婚约对象是谁啊?”吕秀玉凑到墨子柒的身旁,俏皮的探着脑袋问道:“是王公贵族吗?帅气吗?有才华吗?”
“唉是王公贵族,很帅气,也是大夏帝国内的榜眼”
“天啊那郡主为什么要逃啊?这样的男人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
吕秀玉听到墨子柒的回答,那双眼睛腾地亮了。
“那是因为那个王八蛋是驸马爷老娘要和公主抢男人!”
仿佛一盆冷水将吕秀玉的八卦之火浇灭,随即抱着肩膀抖了抖,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神色。
“啥意思?为啥要郡主嫁给驸马啊?”
可不是吗?我还纳闷呢你们造反就造反呗,为啥非要拿我做筹码?
本来我还琢磨着,淮扬城的风气已经改善了,能够一定程度上承受外界战乱的冲击,维持淮扬城境内的安稳,使难民能够有躲藏的地方。
而自己也能够安心的待在凉王府内,静静地担当着万人敬仰的“疯”郡主。
即便是帝都来人,自己也能通过自己在民间的话语权,劝诫凉王不要走上歧途。
可如今倒好刚开局,我就被卖了!~
然后那三个人一拍即合,准备回到帝都后,就开始筹备造反的事情我纯粹成了最倒霉的那个啊!
墨子柒有苦说不出,只能转身保住了吕秀玉,沮丧了一段时间后,才感觉到这个小管事轻轻的拍着自己的后背,似是将自己当成小孩子来哄。
“看得出来,郡主一定是有自己的理由,才排斥那个人的。”
“秀玉没什么见识,也不懂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只要是郡主做的打算,秀玉都会无条件赞同的,因为您可是淮扬城内所有百姓生存下去的希望啊”
希望,这个词虽然说出来挺美好的,但是承担希望之人,势必也将牺牲自己。
不过想想也对,如果自己针对溜了,那慈善楼怎么办?墨姨怎么办?还有自己好不容易救下来的吕秀玉、张龙、赵虎和孩子们咋办?
难道要跟着那几个人一起走向覆灭吗?
墨子柒轻轻的咬着薄唇,心想好不容易有了家,有了父母,绝对不能任由着他们去造反。
再说,她可是好不容易才将淮扬城的发展控制到了正途。
她也不可能看着淮扬城内数百万人跟着凉王府走向这条不归路
想到此处,她终于平复了忐忑的心情,随即思索着其中的疑点,似乎想要弄明白究竟为什么,会让看上去儒雅且聪慧的凉王走上这一步
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亦或者还有位不知名的人物,在暗中操控着棋盘致使凉王不得不这么做吗?
那么有意思的来了究竟是谁有这样的能力呢?
难道是童爷?
他或许老奸巨猾,但在底蕴上却不具备操控的条件,更不具备协助抵抗另外三位疆王的能力。
抵抗能力?墨子柒忽然一怔,显然意识到淮扬城这潭水,远比自己想象的要深——
夜色降临,天上与街道中的光已经亮起,星星点点,恍恍惚惚。
站在淮水一处船头,望着两岸积雪,似乎是站在了云端,置身于满天星斗之内。
“公子您这是打哪里来啊?”
船夫用力撑着船,缓缓在淮水上前行着,看到那位白衣公子沉浸在淮扬城的景色中,忍不住笑道:“公子可算是赶到好时候,却又错过好时候了。”
“哦?船家为何这样说?”
白衣公子扭头看向船夫,随即坐在甲板上,捏着一只瓷杯,仰头抿了口清酒。
“若是您两个月前来到,还能看到河底到处都是金灿灿、银晃晃的珠宝,那场面每一位主儿进来都要感叹阔气,但是城内却是败絮一团,想要活着总要丢点东西。”
“如今可是个好世道,凉王府内来了位‘疯’郡主,以雷厉风行的手段颠覆了商会,救了数不清的百姓,如今只要是你进入淮扬城,都能够到慈善堂领二斤棉花和粮食,几乎每个人都能找到工作呢!~”
“哦?听上去蛮有意思的”
白衣公子笑了笑,刚刚斟满一杯酒,随即却又听见船夫问道。
“对了,公子刚才还没回答,您是从哪里来的啊?”
“呵呵小小地方,不值一提。”
“不过,我们那里也曾有一位疯知县呢和你们这位一样,都是个不可理喻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