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怀安!陈怀安!在那里,在那里!
我们追了三天两夜,总算追到你了,这次你别想跑了,哈哈哈哈!
或许是因为经历了一场长途跋涉,本来精疲力尽的众多兵将瞧见陈怀安的身影,竟好像打了鸡血似的兴奋,为首的墨子柒与八位金甲战将,也好似见到猎物似的野兽,疯也似的朝着码头的方向赶来。
看得出来,这些人因为陈怀安的关系受了不少苦,此时都想将这些天的怒火倾泻在他的身上,让他后悔当初招惹景王府的人!
陈怀安见到这些人的模样自然有些害怕,特别是那八位金甲战将,听说每个人的实力都有位列江湖名宿榜的水准,莫说魅、魍、魉三人如今的状态,即便是他们全胜时拦截他们,也未必能扛得住半盏茶的功夫!
“快点划!只要离码头远了,任凭他们有天大的本事也休想再阻拦咱们离开!”
陈怀安有些焦急的催促着“魑”,同时目光紧紧盯着冲向码头的几人,不知不觉间,手心里积攒了不少的汗水,显然机关算尽的他,也会有紧张的时候。
而“魑”听到陈怀安的催促声,也露出一丝凝重,先是朝着魅、魍、魉三人方向瞧了眼,随后便不再作声,用力撑起了篙子。
他也清楚,这三人面对景王府的八个人,绝对不会再有活下来的机会了。
唉因为要维护一个不相干的人丢掉自己的性命,这三人虽然可恶,却也可悲
大概五、六个呼吸的时间过去,墨子柒与八位金甲战将总算抵达了码头,本想通过套索等手段留下那艘准备离开的船只,却怎料“魉”举着关刀,怒吼着冲了过来。
看他那面目全非的凄惨模样,显然因为介休城一战受了不轻的伤。
不过景王府的人可不会怀有怜悯之情,毕竟眼前这些人都是傅丞相的部下,并且是江湖中恶名昭彰的“魑魅魍魉”,即便如今处境再怎么辛酸,想必他们从一开始也做好了牺牲的准备,而此时正是尽忠的时候!
八位金甲战将见到眼前情况,先是最为壮硕的中年人冲到“魉”的跟前,从背后拆下一柄等身战刀拦住了“魉”的攻击,随后两侧各窜出一位战将,双人将浑身劲力集中,直接便用拳头砸在了“魉”左胸的部位,只见胸膛“砰!”的一声爆开,曾经神勇无匹的“魉”便倒在了地上,转瞬间便魂归西天了。
身后“魅”与“魍”见到此景,一咬牙,便一个化作黑砂朝着面前几人卷来,而后“魅”猛甩双袖,将身上所有备用的毒粉都扬了出来!
墨子柒知道这毒粉的厉害,也有过被“魍”追杀的心理阴影,不过此处濒临江畔,看到那铺天盖地的粉尘袭来,忽然心中便灵光一闪,双手按在江畔的一棵柳树上,随着绿色荧光亮起,千百条柳枝蘸着江水便朝着“魅”和“魍”的方向撒去!
毒粉扩散需要借助风力与“魅”挥洒的力量,才能覆盖较广阔的范围,并且粉尘越细小,越容易浮在空中,如此才能得到更好的效果。
不过,粉尘若是遇见了水,则粉尘便极易吸附在水中,随后受重力等影响,毒粉便会伴随着水珠落在地面上,彻底失效。
当然,前提是洒水的范围也要足够密集!
墨子柒操控着柳枝成片的朝着毒粉方向洒水,大概五、六个呼吸的时间,便瞧见毒雾散去了一大片,露出了“魅”那张铁青的脸!
臭丫头,休想坏我等大事!
潜伏在毒雾中的“魍”见到此景,转瞬间便朝着墨子柒冲了过去,待她发现时,“魍”已经化出半个身子,朝着进入了墨子柒三尺范围内!
这个混蛋,还真的是阴魂不散
墨子柒本想逃出“魍”的攻击范围,却不料有为金甲战将早已留意到此处状况,当即便从腰间取出一个金色小钟,也不知念得什么,转瞬间便化作一人大小,随后猛地一吸气,便将金钟当做喇叭,朝着墨子柒的方向吼了一声!
霎时间,墨子柒感觉到一股气浪朝着自己迎面而来,随后脑袋一痛,眼前一黑,险些摔倒在地上,等脑中“嗡嗡”的声响消散,才恢复了五感,看到“魍”倒在地上,胸膛已经被一位金甲战将踩得塌陷了下去。
“没事吧,你们离得太近,我已经尽量留手了”
尽量留手?你们八位金甲战将要是只有这个水平,能保护得了景王?
墨子柒盯着眼前的金甲战将,发现对方嘴角略有丝嘲讽的意味,心里清楚是自己受到景王关照,所以才使得这位战将对自己有些嫉妒。
刚才不过是他刻意想要警告墨子柒罢了
人性的丑恶,真的是不分时间,不分地点的
墨子柒叹了口气,不想与这样的人有过多交集,待朝着“魅”的方向看去时,正巧看到她被人一刀刺入胸膛,显然也是活不成了
这场战斗,前前后后耗费了十多个呼吸的时间,而那艘承载着陈怀安的船,也已经游离了十余丈远,凭借寻常人的本领很难靠近不说,即便来到船旁,也没人能担保斗得过船上的“魑”!
若是包子丞仍旧身体无恙该多好,不然凭借他的力量,转瞬间便跳到船上了吧
“属下们办事不力,放走了陈怀安!”
八位金甲战将回身瞧见景王到来,整齐的跪了下来。
“无碍”景王从马车上走了下来,遥遥望着离去的船只,露出一副只有他才明白的笑意,随后一招手,便瞧见一位身着麻衣的老者出现在了身旁!
这个老者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他之前躲在哪里了?
墨子柒见到忽然出现的人,明显吓了一跳,随后看着八位金甲战将又朝着老者鞠了一躬,心里猜想此人绝非等闲之辈
“事情办完了吗?”
“启禀王爷,三天之前,便已经将人解决了”
老者说话,从背后扔出一具尸体,墨子柒见到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此人是“魑”!看他死亡的原因应该是脖颈处被人用一根丝线割断了!
既然“魑”在这里,船上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想到此处,墨子柒朝着船只离去的方向遥遥观望了眼,正看到陈怀安一副放肆的模样嘲笑着江畔的众人,而他的身后,另一个“魑”也盯着陈怀安,诡异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