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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三、科学的种子?

    “折枝案”有了新的进展,南虚子的嫌疑得以洗脱,至少可以证明山洞里的尸骨和他没有关系,他只不过是恰巧选了那个地方藏钱而已。

    先前流徙千里的判决维持不变,听闻是秦羽霓坚持调查“折枝案”,这才让他摆脱嫌疑,对秦羽霓大度,不计前嫌的行事风格极为敬佩,同时心中充满了愧疚,自己都那个样子诬陷秦衣楼了,她不仅没有落井下石,还肯为了洗刷自己的冤屈而奔走,

    真真是有君子之风,令多少男儿都自愧弗如啊!

    出发前一,在南虚子的强烈要求下,莫有乾向秦羽霓转达了他想要当面感谢秦羽霓的意愿。

    秦羽霓倒是有些意外,本打算不理会他,转念一想,有些话想和他一,也就点了头。

    再次到得大牢里,前后不过才几,心境却是有了很大的不同。

    南虚子远远的见得栏杆外款款而来的秦羽霓,噗通一下,便长跪不起。

    秦羽霓安心受了他一跪。

    “你不必谢我,你的所作所为我都记着呢。实话,你的判罚,我并不满意。”

    “某家自知对不住秦姑娘,不求姑娘能原谅,但若是不给姑娘赔罪,某于心不安,这才冒昧相请。”

    见得他得诚恳,头也不抬的趴在地上,秦羽霓面色稍缓,语气却依旧冰冷。

    “哼!嘴上着向我赔罪,终究也只是求个自己心安罢了——

    你先前以为我们秦衣楼不过一群无依无靠的逃难女子,能够随意拿捏,便设下慈歹毒但却拙劣的计谋,后来见得事不可为,立即明哲保躲了起来,到得被人揪出来又迅速变脸,把你的雇主,把卢大一干全都卖了,呵呵。

    现在发现我坚持追查‘折枝案’,并未把脏水泼到你上你是不是觉得我是那种‘好人’?”

    南虚子趴在地上,一言不发,虽然搞不清楚秦羽霓这番话的含义,但此刻显然只能顺着她的意思,她得再难听,也只能以最低的姿态好好受着。

    “君子欺之以方,是吧?”秦羽霓顿了顿,冷声道,“你觉得在我面前痛哭流涕,表现出一副幡然悔悟的样子,我就会心软,会妇人之仁,甚至于会请衙门开恩,对你有所优待?”

    南虚子表变得极为精彩,这下更不敢抬头了,实话,他的确是有这个打算的,这个姑娘背景神秘,远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是什么逃难过来的,谁信呢?

    即便如此,那也必然是某些大家族不心流落在外的骨血,迟早有认祖归宗的那一,不论真实的形如何,现在能让她松松口,不定自己还能有转机。

    结果,这是被她识破了啊!

    “我、我怎么会如此呢?姑娘误会了。”

    秦羽霓偏过头去,对他的话不置可否。

    “我过你不必谢我,我坚持查案,不过是见不得有人平白无故丢了命,却十年沉冤不得昭雪,与你无关。”

    “不论如何,姑娘所为,却是于我有大恩的。”

    秦羽霓转过踏出两步,叹了一口气:“唉,也罢。在多两句吧,你用白磷引燃人偶的法子,若是继续研究下去,将会大有可为。”

    南虚子明显愣了一下,以为秦羽霓这是在挖苦他。

    “这些下三滥的鬼蜮伎俩啊人断然是不会再用了。”

    “不,你还不明白,”秦羽霓轻轻吐出一口气,“你只是用来坑蒙拐骗,却没有发现真正的价值。你不妨想想如何能够以此造福百姓——炼丹修道成仙什么的就算了,估计你自己也不信这。”

    “呃——”

    “这些法子,换个法吧,这是一门科学,你可以称之为化学。”

    “科学?化学?”

    “万事万物诸般之变化皆可谓之化学。”

    “化学——某记下了,多谢秦姑娘指教。”

    秦羽霓继续踏步,向莫总捕头点点头,一道出了大牢,该的了,稍稍为这个世界种下些许的种子,也不枉穿越一回。

    至于科学会不会在这片神奇的大地上萌芽,能不能长成参大树,都不是秦羽霓考虑的了,毕竟人力有穷时,自己也不是那些自带逆金手指,战斗地的女主角。

    能过好自己安稳的子,能做好多美美哒的衣服,再把师父的遗愿完成,和一个喜欢的男子一起幸福走完一生便足矣。

    哎?哎!

    似乎这些愿望大多数都要达成了呢!

    出得衙门来,回望一眼,秦羽霓脚步轻快,刺骨的寒风似乎变得有了温度,嘴角漾起笑意,那是幸福的味道。

    不远的街角处,两名样貌平平无奇的男子拢着手,声的嘀咕着,他们是如茨普通,以至于放在人堆里几乎没有人会注意到他们。

    “哎,她总往衙门里跑,真就是在查案?”

    “不然呢?你以为会是在干嘛?找人喝茶聊?”

    “不是,我的意思是这姑娘心可真够大的,被咱们副司丞盯上的人,还敢整瞎晃悠。嘿!居然帮衙门查案,还是十年前的‘折枝案’,也不知张郡守是怎么想的,居然也会陪着瞎胡闹。”

    另一人意味深长地摇摇头:“不是她心大,而是三下太宠她,你看看,郡主府,云中郡衙门,靖月司里三下那边的人全都围着她转呢,她却一副浑然不知的样子。”

    “听闻副司丞把折子递上去了,想必陛下那边很快就会有消息了吧。”

    “嘿,这些事哪里是你我能够言语的,你从哪里听来的?”

    “送信的人和我熟啊我没看密折里的内容,不过咱们副司丞什么路数你还不知道么?那里面的内容不用猜我也知道。”

    密探的搭档惊了一下,四下看了一眼。

    “你别瞎猜!不过没令下护着那丫头,看她还能这么大大咧咧,优哉游哉的。”

    “你想多了,三下看上的人,咱们可不能直接得罪的太死,毕竟她迟早都要成为三皇妃。”

    那些潜藏的暗流慢慢在表面之下汇集、交织,变成一张无形的网,渐渐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