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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五、畏罪潜逃?

    看着坏了自己好事的吴捕头,闫雄好没气地道:“说吧,我大哥叫你来究竟有什么急事?”

    “是采石场出事了。”

    闫雄、越青伶异口同声道:“什么!”

    莫非又有人发生意外?若还说没有人搞鬼,就连鬼都不信了!

    “不是意外,”吴岩肃然回了一句,接着又改口道,“不,是意外,但没有死人,是采石场忽然走水,烧了些屋子,好在火势蔓延到栈道之前被扑灭了,民夫都在午休,还没有开工,所以没有人员伤亡,不过吊梯和栈道再完全检查过之前不可再上人了。”

    衙门调查的队伍这才刚到,即刻就意外走水,威胁?警告?张俊山已经这么肆无忌惮了吗?

    “捕头可曾清点过损失?”越青伶已经站了起来,问道。

    “几间屋子而已,损失倒是不大,可是——”

    闫雄心里咯噔一下:“可是什么?”

    “先前城里衙门递过来消息,镇长便让人把埋了的尸体挖出来,放在其中一间屋子里,这会已经烧了”

    闫雄和越青伶互相交换眼神,这个卢大八成是有问题,说不定火便是他放的。

    事不宜迟,闫雄赶忙让吴岩带路,三人出了镇子,马不停蹄的忘采石场方向飞奔。

    三个人虽然没有骑马,但是都有功夫在身,放开速度约摸一盏茶的功夫,已经能远远地看到空气中萦绕不去的黑烟,烟尘落下,角落白色的积雪上依稀布着黑灰,草木烧焦的气味也能够闻到了。

    一间垮塌的屋子,民夫和一些捕快还在对付着零星的火苗,莫有乾、杜剑星一行人站在屋子前的空地上。

    凑近了看,所有人都黑着脸,也不知是因为烟火熏的,还是给气的。

    仵作正在摆弄着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从露在外面的一小段焦黑的肢体来看,应当是被烧的差不多了,即便是有什么蛛丝马迹也很难发现了。

    “大哥,现在是什么情形?”闫雄沉声问道。

    杜剑星环抱双臂,定定地看着地上一筹莫展的仵作们,一言不发。

    孟鸾接过话头,把眼下的情形说了一遍。

    尸体是第二名死者,叫做铁栓柱,也是从高处坠亡的,不过他是从吊梯上滑下去的,他死了以后场主专门让人来在木质吊梯外面又加高了一圈护栏。

    铁栓柱死后尸身无人认领,便草草葬在采石场的乱葬岗里——意外死去苦哈哈的民夫大多是这样的结果。

    直到昨日城里的消息传过来,场主让人把他再挖出来,停放到一间清空的杂物间里,没想到今日走水正巧就烧了这间。

    “就查不出什么了吗?”闫雄问道。

    毛易山摇头:“不行,烧的太厉害了,火势太大,我们先前过来的时候烧的最旺,费了好大力气才灭掉。”

    “我再看看吧,”闫雄把药箱横过来,拿出羊肠手套带上,“验毒我最在行,我看看是否有人下毒。”

    “嗯,大哥找你过来也是这个意思。”

    仵作让开位置,闫雄蹲下去,稍稍掀开了白布的一角。

    越青伶好奇地瞥了一眼,秀眉忽然间拧到一起,胃里一阵翻腾,连忙偏过头,用手背按着嘴巴走开了。

    一番鼓捣,闫雄收拾好东西,把白布盖回去,叹了一口气。

    “没查出来中毒的迹象。”

    越青伶望了一眼闫雄,开口问道:“还有一个死者呢?”

    一个四十多,有些圆润的中年人插话:“卢大他们一伍最初的死者是齐小二,时间过去的太久了,想不起来葬他的位置。乱葬岗那种地方,平时进去不一定能记得位置,现下又是冬季,下过雪更是白茫茫一片。

    也就是埋铁栓柱的地方下面人还有些印象——我们可是费了不少功夫呢。”

    越青伶眨眨眼:“这位是”

    中年人答道:“鄙人李三,添为北山采石场场主。”

    采石场更像是后世的国企,场主由衙门任命,收益一部分上缴朝廷,一部分由于招募民夫,维持日常开支,发生意外死人,抚恤的银两由场主发放,之后可以向朝廷申请拨款。

    说起来,也算是朝廷发放的抚恤银。

    杜剑星像是想到什么,忽然打破沉默:“他们三人的抚恤银子怎么发放的,都给谁了?”

    李三面有难色,支支吾吾回道:“说是远房亲戚,卢大给他们寄回去呢,所以都是发给卢大的。”

    “你也不问问他银子的去向么?”杜剑星语气转冷。

    李三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这么多大人物在场,只好硬着头皮说道:

    “呃往年,嗯,的确也有这样的,工头替自己下面的伤亡的民夫处置抚恤——工头自己可以招募民夫,家族里想来混口饱饭吃的汉子找他们的工头报个名,让来了在场里报备一下就可以上工的。

    至于、至于朝廷的抚恤只要死者家里不闹过来,我、我也就不过问了。”

    在场的人俱是一股无名的怒火冒上头,这里面的猫腻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等做法无异于吃人血馒头,至于李三从中是否得了什么好处,眼下不是追究的时候。

    “卢大此刻在何处?”莫有乾咬着牙问道。

    “不、不、不知道啊”

    “什么!”众人齐声怒吼。

    “这两日都没见到他。”

    民夫中间有人突然叫道:“昨日我见他带着两个心腹一瘸一拐地出去了,我还纳闷,他挨了一顿板子,不好好养着,还到处瞎跑。”

    做贼心虚、畏罪潜逃,他恐怕和三个人的死脱不了干系,可能就是他下的毒手,为的是贪墨三人的抚恤银,说不定今天的火还是他放的。

    此刻事情终于有了一些眉目,只要找到人,捉拿回去严刑拷打,这种人还怕他不招么?

    调查还没过一天便有这样振奋人心的结果,一行人大感欣慰,即刻就给郡守衙门飞鸽传书,让张大人通缉索拿卢大及其同党。

    “那齐小二的尸首还要找么?”莫有乾问道。

    孟鸾想了想,说道:“找,一定要找到。光凭一个卢大还不稳妥,眼下是要铁证堵住流民的口,万一他抵死不认呢?”

    “可是找不找得到不好说,即便找到了,过了这么久还能发现什么?”

    “总比没有的好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