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还真是想提前看看鳯瑶心虚的样子,遂也听从了鳯炳的话,当即就派了两名弟子前往鳯瑶的住所。
结果一点都不意外,派去的弟子连鳯瑶人都没见着就被打发了。
鳯瑶身边的人还带了话过来,说她身体严重不适,没法前来。
鳯炳一听,带狠的说道:“不来塔库,分明就是心虚,待我亲自将她抓来,看看她究竟为何心虚!”
他还真是说去就去,瞬间就从原地遁去。
鳯诚想叫住他都晚了一步。
等他再回头看着塔库外的人时,突然发现其余人全都不见了。
他嘴角撇起,眼中冷意溢出。
跑得了吗?
不多时,扬言前去抓鳯瑶过来的鳯炳回到塔库,手里还抓着一名红衣女子。
鳯诚认得,她叫月珍,是鳯瑶身边做事的女弟子。
看着月珍一身红艳妖娆的妆扮,再看鳯炳满脸的怒火,鳯诚有些不解:“鳯炳大人,你带她过来作何?”
鳯炳用力将月珍推到地上,月珍吃痛不已,但倒在地上的她咬着唇,硬是没叫出来声。
而鳯炳指着她,对鳯诚道:“鳯瑶早已不在堡中,此人伪装成鳯瑶不知是何居心!”
闻言,鳯诚脸色惊变:“什么?二公主不在堡中?”他急步走到月珍身边,居高临下的瞪着她,怒问道,“二公主呢?她何时离开鳯家堡的?去了何处?”
“我……我不知道……”月珍摇着头,眼里全是惶恐之色,“诚管事……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穿着二公主的衣物……我……我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
“你是鳯瑶身边的人,怎可能什么都不知道?”鳯炳自然是不会相信她的话,立马冷声质问。
“我……是真的不知……”月珍抱着头紧张又痛苦的摇摆着。
“鳯炳大人,劳烦你看着一下,我这就去禀报城主。”鳯诚心知大事不妙,也不敢马虎,迅速消失在原地。
他没有进塔库,因为鳯宪根本就不在塔库里。
不止鳯宪,今天两件喜事的主角都不在塔库中。先不说别的,就塔库对鳯家血脉极其严苛的审查,他们少主夫人怎么进得去?新妇都不在场,还成什么亲?
当然,也不是说他们少主夫人永远都进不了塔库,只要少主与夫人有了生死契,也一样有入塔库的资格。鳯家这些人之所以没怀疑,多半都以为少主与夫人有了生死契……
新房里
新人吻得忘情,对外面的人和事都快抛之不顾了。好在宫舞馨羞赧中还存有一丝理智,眼见自己好不容易梳的妆都快被他弄乱了,鲜艳的喜服也快要被他脱落,她赶紧抓着他的手并将他推开。
“你、你不是要去塔库吗?别叫他们等久了。”
鳯岚驰笑得眉眼生辉,整个人如沐春风。勾着她柔软的腰肢重新困于怀中,他指腹挑逗般轻抚着她比芙蓉还娇美的脸颊,“你一天推一天,今日大婚,我看你还能推不?”
若不是最近忙着应付七大姑八大姨,他才不会放过她!
宫舞馨咬着唇,推也推不开,逃也逃不掉,她也只能把脑袋埋到他胸前,以遮住自己发烫的脸。
鳯岚驰低下头在她耳边愉悦的笑着:“一会儿邢姨和金姨都会来陪你,你乖乖等着我,办完外面的人和事,我会尽快赶回来。”
“嗯。”
“要是饿了,就告诉邢姨和金姨,务必要填饱肚子,不然后面你喊饿我可不理会的。”
“你别太过分!”宫舞馨哪会听不出他是什么意思,这种警告简直就是邪恶透顶了,让她抬起脸蛋不满的瞪着他,“知道我为何不想让你碰不?你那次就是太过分了,我身上连一粒丹药都没有,疼都没地方说!”
说起他们那次事后的情况,她委屈的眼里都泛出了晶莹的水光。
那种感觉她再也不要有,羞耻、难为情、不知所措……
鳯岚驰揉了揉她脑袋,也有些没好气:“谁让你跑的?这是鳯家堡你都能躲几个月,要是在外你怕是会躲一辈子!”
“我……”宫舞馨突然掉下眼泪,“不然呢?我又打不过你,身上的东西都被你抢去了,就剩下个人,不跑难道等着被你欺负死?”
她这明显是秋后算账,鳯岚驰板着脸瞪着她。
可看着她两行眼泪,哭得就跟个小可怜似的,他又莫名的不舍,遂也软了语气,指腹温柔替她把泪珠抹去:“好了,以前是我不对,今日是大喜的日子,咱们不提那些,好吗?”
“嗯。”宫舞馨吸了吸鼻子。最近他确实变温柔了,嘘寒问暖不说,把她方方面面都照顾得很好,跟以前横竖挑刺的他比起来,现在的他就像换了个人似的,看在他真有改变的份上,她也不好揪着以前的事不放。
“那不许再哭了。”鳯岚驰刮了刮她的鼻尖,这梨花带雨的哭相,让人心疼又撩人心扉。他喉结滚了滚,忍下了某种冲动,若不然只怕他今日出不了新房!
“你快出去忙吧,我自己打发时间。你给了我那么多书,我都没怎么看。”宫舞馨推着他,催促道。
“嗯,我这就叫邢姨和金姨来陪你。”鳯岚驰起身,微热的眼眸一直落在她身上,明显不舍。不过想到来日方长,最近堡内的情形也实在不便他们肆情放纵,与其受人打扰,还不如忍一时,不然他也不会天天馋着到现在都没敢下口。
刚走出房门,就见一名弟子匆匆跑来。
那焦急的神色让他眸子微眯,沉声问道:“出何事了?”
弟子道:“少主,二公主不见了!她让一名手下假扮成她的样子,而她不知踪迹!眼下城主正派人四处搜查,长老们甚至启动了阵法,都未发现二公主!”
“什么?不知踪迹?”鳯岚驰脸色瞬间又冷又沉。
正在房里准备找书看的宫舞馨听到外面的声音,忙跑了出来。
鳯岚驰也没多话,握着她的手就往外走。
事情有变故,他自然是不放心,还是自己看着她为好……
不止他们因为鳯瑶的失踪震惊,夜千鸢和御孤壑这边同样震惊,当即放下一切奔往鳯瑶的住处。
但堡里的长老们通过阵法都没找到鳯瑶,更别说她房间里了,要是有人早就被发现了。
原本宽敞的院子被一群人挤的满满的,除了夜千鸢他们,还有不少鳯家的人,夜千鸢虽然没与他们见过,但能感觉到他们身上久远的气息,这些人的外貌有年轻的、有老态龙钟的,但活的岁数绝对不必鳯宪少。
“舅舅,她应该早就想到我们会拿塔库试探她,所以提早逃了。”夜千鸢忍不住开口,不是分析,而是定断。
“逃?哼!她以为不在鳯家堡我就拿她没撤?”鳯宪负手而立,当着在场鳯家不少长辈的面也一身威严厉肃,“发令下去,当今二公主鳯瑶不祭先祖,此鸮鸟生翼、不忠不孝之人不配为我鳯氏族人,从今日起,将其清出鳯氏族谱!凡捉拿鳯瑶者,赏其鳯族灵器一件,丹药万颗!”
他这番令下,当即震撼了全场。
但在场的人却无一人出声为鳯瑶出声。
夜千鸢可是认认真真观察着他们的神色,倒不是他们不能接受鳯瑶背叛之心,反倒是更震惊把鳯瑶从鳯氏一族除名的事。
不过仔细一想她也能理解大家的震惊,按理说把鳯瑶抓回来处置就是,这直接把鳯瑶从族谱除名,看来她这舅舅这一次是被鳯瑶逃离的举动气惨了!
也对,若是鳯瑶就是银月帮的幕后主使,那就算把鳯瑶从族谱除名都算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