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扬和宋允雅魏菲菲打了一声招呼，独自来到医院的顶楼天台。
冬日的寒风吹拂，周扬头脑一片冰凉。
“系统，今天我遇到的事情，是不是你安排的？”
“这些事都会发生。”
“是不是你安排的？
回答问题。”
“是！”
“为什么？”
“这些事情，都是程序中的必然事件，宿主遇到，能够替对方化解，否则，等待他们的将是消亡。”
周扬靠着楼顶边缘的护栏，脑袋伸出去看了一眼地面。
有些眩晕。
“系统啊……你到底是什么来头？”
周扬磨着牙齿道，“让我变帅，我就变帅，让我变强，我就变强，让我不死，我就怎么都死不了！”
“我就像是在玩一款全拟真游戏一样。”
“可是我很怕啊……”周扬长叹一声，“说不定哪天，我死了！却突然在另一个世界里惊醒过来，发现自己是做了一场奇异的梦！”
“你说我达到高级男神，就能看清世界本源！但是拜托，还有小半年，我不想煎熬着度过。”
“宿主，有些事，晚些知道要好。”
“比如？”
周扬呵呵一笑。
“人类得了绝症，家人会选择隐瞒，以便让对方存活更久。”
“呵呵……系统，你的意思是，我快挂了？”
周扬心底涌起一阵荒谬的感觉。
“宿主，请做好准备，接下来会向你展示想知道的内容！”
周扬眼前倏然一变。
高楼大厦、车水马龙、无比喧嚣的世界在一瞬间似乎被蒙上了一层红色的轻纱。
眼前，是无边无际的火焰。
不对！眼前还是东海。
还是在医院的楼顶。
车水马龙依旧在，人潮涌动依旧在。
只是无数的白色雾团漂浮在空气中。
就好像一朵朵白云被撕碎，从天上扔了下来。
周扬愣住了。
这种景象是他从来没看过的。
“宿主不要意外，这是意识层！”
“怎么可能？
意识层怎么可能在现实世界存在？”
周扬在心底大叫，“不是只有睡梦中才能连接么？”
“宿主要知道，下层世界是由两个层次叠加在一起。”
“物质层和意识层。
而宿主看到的白色物质，就是漂浮在物质层中的意识碎片。
这些碎片能够和人类的梦境连接，在睡梦中显化成各种奇奇怪怪的形态。”
周扬愕然：“这不就是迷信中说的……鬼？”
“可以这么认为！所谓鬼，并不存在，只是意识碎片进入意识层的作用！只有宿主，能够看清意识层的状态，普通人，即便通过梦境，也只能看到意识碎片的显化。”
周扬明白了。
意识层是存在的，但是人类无法看到他的真面目。
尽管在梦里，也是看到意识碎片携带的内容。
也就是说，意识碎片在进入梦境之后，是戴了另外一层面纱。
想通了这一步，眼前世界再度变化。
那些漂浮在空中，无法计数的白色雾团，变成了一团团绿色的数据流。
无数的“0”和“1”如瀑布般掠过。
“都是数据，包括意识碎片。
每一个碎片中所包含的数据各不相同。”
系统解释道。
周扬忽然注意到，一团意识碎片，以极快得速度钻入医院。
消失不见。
“那是怎么回事？”
周扬追问。
“按照人类宗教的说法，叫做投胎。
但这是意识碎片的融合。”
周扬愕然。
“那人类的身体到底是什么？”
“宿主到达高级男神，自然可以明白。”
“可笑啊……”周扬忽然摇头道，“意识碎片的表现形式竟然是零和一？”
“宿主不会以为阿拉伯数字是人类自己创造的吧？”
什么？
“你在开玩笑么？”
周扬再次震惊。
“宿主要明白，下层世界是一个相互独立，又互相有联系的世界群体。
就像是同一个游戏的不同存档。”
“将世界a中的成功经验，存档，然后放在世界b中使用，这是常规手段！”
“所谓时光倒回，穿越……都存在，只不过是各个世界中的意外状况！”
“人类目前所知的所谓四十六亿年的时光……都是被设计出来的。”
周扬眨眨眼，脑袋里嗡嗡哄哄……似乎有一百万张牛皮打鼓在同时敲响。
“四十六亿年……你说设计的就是设计的？”
周扬眼睛瞪得很圆，“那是四十六亿年，不是四十六秒！”
“宿主，时间，只是下层世界独有的计量方式，时间本身，并不是一个固定常量！”
如同一盆冷水从头浇下。
周扬足足愣了半分钟之久。
“对不起，系统，我没办法想象你的话。
时间不存在？
我们在聊天，我在做事，一切都按照顺序进行，你告诉我时间不存在？”
下一刻，周扬目瞪口呆。
整个世界，静止了。
如同电影镜头中的定帧。
一辆轿车的车窗中，扔出了一个烟头。
烟头悬浮在空中。
淡淡的轻烟凝固。
对面大型超市门口，两名正在做促销的小姑娘脸蛋儿冻得通红，发丝被封吹起，凝固。
一位匆忙的上班族，似乎被人撞了一下，肋下夹着的几页文件正在散落，凝固。
现实世界，在一瞬间，全部定格。
周扬颤抖起来。
尽管他成为超凡者已经很久，但面对这种冲击，他依然无法淡定。
“为什么……会是这样？”
下一秒，定格的画面开始恢复。
但是动作极为缓慢。
像是用零点三倍速播放视频的感觉。
路边交谈的两个人，嘴巴开合的速度慢得让人发指。
红绿灯的倒计时，似乎最后一秒无比漫长。
一只白猫从路边的垃圾箱跳出来，身体缓慢下落。
时间再次定格。
就在周扬以为一切将要恢复的时候，画面陡然加快。
双倍速的即视感，让周扬头皮发麻。
他甚至看到医院门口的宋允雅和魏菲菲，两人的动作快到滑稽的程度，像是旧时代的影片。
终于……一切恢复正常。
“宿主，目前本系统只能做到这个程度！”
“宿主需要做的，是尽快升级到高级男神，掌控下层世界的基础规则。”
“我知道了！”
周扬缓缓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