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枪手被迫和周扬一直呆在停尸间。
安娜一五一十得把小花的死因交代了一遍。
小花妈听完之后，又是一阵嚎啕大哭。
安娜在一旁，神色尴尬，眼中带着一丝悔意。
……小花是一个普通的夏国求学者。
虽然有全额奖学金支撑，但是星条国的花销实在太高，尤其是哥谭市，那是世界上排名前三的超级大都市，生活极为不易。
小花需要在业余时间勤工俭学，贴补费用。
而安娜是一名淫媒。
她家境优渥，父母都拥有受人尊敬的身份。
安娜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天之骄女。
只可惜，走歪了路。
进了大学之后，她一来二去成了一名淫媒。
专门物色那种追求物质享受，又或者是家境贫寒想要挣钱的女生，把他们介绍给有钱人，充当玩物。
当然，她不是一个人作战。
戴维，就是安娜的搭档。
戴维的父亲是哥谭州的议员，也是哥谭市的议员，有不少人将他视为代言人，在当地政坛具有一定影响力。
要知道，这些星条国的政客私下里的龌龊，超乎想象。
一次偶然的机会，戴维父子俩和安娜接上了头。
这三个人就开始狼狈为奸。
戴维是中间人，负责为安娜打掩护。
安娜负责找各种各样的良家女孩，引诱她们下海。
通过这条线，戴维的父亲找到了不下十个女孩，为其他哥谭市的议员提供某些不可言说的服务，从而结成更紧密的共同体，在哥谭州的地界上呼风唤雨。
但是，你要知道，一个人想要呼风唤雨，并不是只有权力就可以。
他还必须有能够冲锋陷阵的马仔。
菲利普完美得补上了这个缺口。
菲利普的叔叔，是一名哥谭黑帮大佬。
黄赌毒全都沾，同时，还有两项丧尽天良的买卖他也做。
一个是人口贩卖，一个是器官倒卖。
菲利普的叔叔当年被抓进监狱，当时还是大律师的戴维的父亲出面为他做了无罪辩护。
从那个时候开始，这两个人就狼狈为奸。
戴维的父亲站在明处，蛊惑人心，拉拢选票。
菲利普的叔叔则站在他背后，为他清除异己，干了很多见不得光的事儿。
于是乎，在州立大学里，安娜、菲利普和戴维这三个人就自然而然得沆瀣一气，成为一个小团体。
小团体的首领，自然是戴维。
他负责发任务，说清需要什么样的女孩，或者某某大人物看中了某个女孩等关键信息。
安娜负责以和善的面孔和对方接洽，帮戴维完成委托。
而菲利普则属于善后。
一旦有女孩对大人物构成威胁，又或者是要挟，菲利普就会通过他叔叔的关系，赶紧利索得抹杀对方。
当然，只是单纯杀人，成本有点儿高。
菲利普叔叔的手下，在杀人之前，通常都会把目标身上值钱的器官卖掉。
三个风华正茂的年轻人，却有着三颗肮脏不堪的心。
“为什么……是小花？”
小花妈听完周扬的翻译，悲痛欲绝。
“听说……有位大人物看过了小花，很喜欢！所以……”安娜不敢直视小花妈的眼神。
“大人物是谁？”
周扬道。
“这个，只有戴维的爸爸才知道！”
安娜道，“我只是帮他们寻找姑娘，其余的我都没有参与。”
“那天小花被戴维灌了一点儿药，第二天才从大人物的房间里出来。”
“她一直哭闹，而且大喊着要报警……然后菲利普就把她带走了！”
“对不起！”
安娜向小花妈哭着说道。
“小花……啊！”
小花妈的声音嘶哑着，最后呕出一口鲜血。
周扬掏出一瓶系统下发的药剂，喂她喝了下去。
小花妈可谓是心神皆伤。
女儿死前到底经受了如何的折磨啊！想想就痛不欲生。
“看来，报警没用了！”
周扬淡淡道。
“没用的！戴维家里的势力很强大！”
安娜摇头道，“我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做……”周扬走到两名幸存武装分子的面前，指着其中一人道：“带我去找你们的头目，有笔账我和他算算！”
“我……”被点名的武装分子犹豫不定。
如果他出卖了老大，那肯定死路一条。
“你不做？”
周扬伸手在虚空中一划。
这名武装分子身体一颤，捂着心脏，缓缓倒下，就此死去。
“你呢？”
周扬看着最后一名幸存者。
“我没问题，没问题！”
最后这位已经吓尿了。
这个夏国人是魔鬼么？
为什么轻轻做了一个手势，同伴就死了？
“带路！”
周扬没有废话，一脚踹在他的胸口。
这名武装分子捂着受伤的手腕，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得走在最前方。
“告诉我位置！”
往验尸所门口走的时候，周扬淡淡问道：“你们的老大，在哪里？”
“珍妮大街233号，都是我们老大的产业。”
武装分子低声下气的说道。
就在刚才，周扬当着他的面儿把枪捏成了一团废铜烂铁。
武装分子真的吓坏了。
迈出验尸所的大门，周扬忽然道：“再见！”
“什么？”
武装分子皱眉道。
“你手里有六条人命，早就该死了！”
周扬淡淡道。
“突突突突！”
一阵爆豆子般的枪声响起。
子弹向着周扬和武装分子袭来。
武装分子身体巨震。
低头看着胸前的十几个弹孔，满脸震惊。
“你……”他指着前方的一辆疾驰而去的老式汽车，仰面倒下。
就此死去。
到死他都没搞明白，为什么在外面望风的同伙会连他也不放过。
等到汽车走远，周扬翻身站起，拍拍身上的尘土，然后朝里面喊道：“出来吧！”
安娜和小花妈才战战兢兢得走了出来。
“周扬，你早就知道外面有人？”
小花妈惊魂未定。
她只是一名夏国的普通劳动妇女。
这种街边枪战的场面只在电影里看过。
实在是太刺激，太吓人了！周扬点点头。
他不但知道外面有人，他还知道最后这名武装分子会被同伙干掉。
这就是对方的轨迹。
死神视角，一切都没有秘密。
“小花妈，我们去讨债！”
周扬从兜里掏出魔方，朝街上一甩。
一辆凶悍的大型皮卡瞬间出现在眼前。
安娜瞠目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