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各国的医疗上,都有一些传统的习惯。当然了,这些传统都是一些有历史传统的国家,比如李家坡就没这样的习惯。
他们文化底子是华国性质的,可生长的躯干却是欧美的,有点中西合璧,但融合的比较怪异,不知道为什么。
正儿八经融合的比较好的要数丸子国了。
金毛,虽然建国历史没几年,可人家的习惯很多都来自三岛。比如肛肠手术,华国这边往往都是患者面朝天,肛肠如同一个炮筒一样对着医生的。
金毛还有三岛就觉得这样不好,好像据说是类似他们的一个什么神好像就是这个姿势。所以,金毛的肛肠科患者往往都是趴着的,屁股朝上的。
而当进入脊柱的时候,金毛的扎克斯坦用的不是常规的手术方式,也就是他没用骨科年鉴上发表的手术方式。
内科年鉴,外科年鉴,然后这些年鉴下面又有很多学科的小年鉴。
比如内科年鉴,其实就是汇集了全球当年一些论文期刊中最厉害的论文形成的一个学术报告。
简单的说一下,临床医学期刊的老大,英格兰医学杂志,虽然名字是三岛的,其实人家正儿八经的是金毛国的,从这一点也能看出来,金毛的医疗脱胎于三岛。
这个年鉴中收录的大部分论文期刊都是英格兰医学杂志的。至于华国的内科能上内科年鉴的有多少?
按照去年的比例,华国论文占002,可以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华国的基础医疗算是追上了发达国家的脚步了。
但在尖端方面还是有一定距离的。
这个年鉴到底能干嘛。其实就是指导医学的发展方向。
最最可怕的是,好多好多顶级的医疗方式,不论是三岛还是金毛,他们也会藏起来的。就算发表论文也是一种数据形式的方式发表,根本不会让你看明白人家的具体方式。
比如脊柱的手术,扎克斯坦用的这种方式,就不在年鉴上,人家靠这个发家致富,怎么可能会放在年鉴上呢。
所以,当扎克斯坦用一种大家从来没见过的方式来手术的时候,很多人在脊柱方面有建树的人就开始思考了。
“这位特种关节医院的院长,怎么用这种方式呢?不是说年鉴上的手术方式是最可靠的吗?”
一位脊柱博士悄悄问他的导师。
“哎,最可靠的未必是最好的,他们这种人,算是医学方面的天才,自己肯定有自己合适的一套方式。”
“他为什么不发表出来,争取拿个诺奖?”
“呵呵!”导师转头看了看自己的学生,皮笑肉不笑的发出一种冷笑,虽然什么都没说,但已经比说还明白了。
就在大家议论纷纷的时候。
显示屏上的另一侧,张凡也用了一种非常规的手术方式。
这一下炸锅。
这就好比,混江湖,大家都会这么一招两式,而且招式都是比较常规。比如什么大小洪拳,虽然有差别,但底子和根子都是出自医学年鉴的。
也就是谁玩的更熟练,谁天赋更高,谁的平台更厉害一点罢了。也就是比较其实都是在一个划定的方位内比较的。
就如上了拳击台一样,不能用脚,不能用牙!
可今天,忽然一下,大家发现了一个不好的事情。
人家高手都有自己的压箱底的功夫,还不是从年鉴上自己摸索出来的,而是另辟蹊径,自己研发或者自己师门传下来了的。
这就不得了了。
就在大家议论纷纷的时候。
张凡在手术室里说话了。
“赵主任、林主任,对方是特种骨科医院的,所以今天就不能用常规的手术方式。我自己摸索了一套,等一会你们听我的!”
张凡抬头对水潭子老赵和青鸟的林聪说了一句。
“行!”两人郑重的点了点头。都知道张凡不是不靠谱的人,而且这个不是常规手术,往小了说,这是张凡确定骨科江湖地位的手术。
往大了说,这是一场华国骨科医生脸面的手术。
“好,谢谢!”张凡点了点头。
水潭子的老赵撇了撇嘴,他觉得张凡是得了便宜还卖乖。“这个兔崽子就会糊弄人,当年说自己是学普外的,现在转头又来搞骨科,而且还特么搞出了名堂,太特么气人了!”
张凡要是继续搞骨科,而且搞的一般,老赵也不会这么生气,可没想到现在他搞的这么厉害,难道老赵我的牌面不够吗?
骨科手术,特别是脊柱手术,医生在动刀的时候,一般要自问三个问题:“一,患者拿一根神经受损。二,突出的相对椎间隙,椎管,神经根的位置在哪里。三,用何种入路可提供最佳的手术视野及操作,而且对周围组织的损伤最小。”
不管手术怎么变,损伤如何的严重,这三个问题就如同手术的纲领一样。
这三个问题其实,追根溯源的其实还是在解剖上。
扎克斯坦有当年二战弄来的人体解剖图,而张凡有系统。
扎克斯坦四十多岁快五十岁了,在特种骨科医院算是手术数量绝对在前列的。
而张凡更可怕,他在系统中,不分场合不分时间,熬肝熬出了无数台骨科手术。
论经验,真还不好说谁厉害。
论手术量,表面上看扎克斯坦好像比张凡多了好多倍,二十年的时间,一天一台手术,可想而知,这个量有多大。
所以,当扎克斯坦弄出新的手术方式的时候,大家都是惊诧、感慨,想办法去学。
当张凡弄出新的手术方式后,人群立马分成了三类。
支持张凡,特别是一些年轻医生,都把自己化作了张凡,河西三十年的自己,现在终于到了河东了。
一群年轻人,激动鼓舞!甚至都幻想着自己如果是张凡,现在要怎么怎么样。
这也是医疗圈的一个很不好的现象,年轻的时候在这个圈子里就是干苦活累活的,没多少钱,没多少名,就指望着上级能分享一点点。
要是遇上个大方的上级,这个岁月就好过多了。要是遇上一个严监生,说实话,干这一行太难太难了。
最简单的,一个博士毕业,在其他行业差不多已经是在顶层行列中了,虽然不是顶尖的,但总的来说已经到了上层了。
医疗不同,博士毕业,才算有资格在大城市打拼。如果没个博士头衔,别说打拼了,连资格都没有。
所以,想搞好医疗,必须要忍饥挨饿,相应万生晚育才行。
所以,当一个年轻医生忽然冒头站在顶尖行列的时候,大家好像薄雾云开,看到了希望,看到了奋斗的目标。
就好似,他行,他这么年轻就这么厉害了,我为什么不行,我也要努力
而年纪略微大一点的,用一种怀疑或者说想信任却不敢信任的心态看着张凡的新式手术。
至于已经掌握话语权的一些人,一些已经退化的专家,则摇着头。
“人家有一个世界顶级的平台,特种骨科医院几乎就是运动骨科医学神一样的存在,人家的院长敢拿出一个新的手术方式,是经过多少台手术磨合精炼出来的。
你一个山关海外的小三甲医院的院长,还是常务院长,也要拿出一个新式手术方式,还是脊柱方面的。
你是觉得你自己能啊,还是觉得我们其他大型三甲医院不行啊!”
这样想法的人很多很多。
你手术做的好,是你天赋好,是你有权利做足够的手术。
一个人做大型手术,撑死了一天也就做三台,你体力好,精力好。
在这个级别,其实平台大小无所谓,平台再大,你也做不了更多的手术。
所以,当张凡常规手术表现很惊艳的时候,很多掌握资源的人,其实不怎么惊讶。
可当张凡如同扎克斯坦一样,也有自己的脊柱手术方式的时候。大家就不淡定了。
新式手术,这玩意不是吃饺子,随便一个铁锅就能煮的。
这需要一个大型的平台,经过很多年的磨合精炼,而且还要这个平台中有很多很多行业天才式的人物,才敢尝试着创新。
华国现在的长处就是在于培养普通的专家。
这种培养方式,全球都没对手。比如说需要能做脊柱手术的医生,呼啦啦一声,华国能号召很多很多医生。
可一旦需要尖端脊柱的医生,这就难为人了。
所以,很多上了年纪有一些资源的医生,开始给卫生部的司机领导传话了:行了,该休息休息!别在这里等了。
卫生部的司机领导坐蜡了。走还是不走,他真的犹豫了。
走,到时候张凡这边真要赢了,自己来的目的估计就达不到了。说不定回去还会受批评。
不走,要是张凡输了,自己是要负责的。
他真的犹豫了,看着张凡的水平好像挺好啊,切肉砍骨头,挺利索啊!
他左思右想,最后起身走了出去。
“呵呵,看看看,领导都忍不住走了,不知道天高地厚啊,我倒是要看看你怎么下台。”嘴炮们高兴了。
会场里,最最紧张不是别人,而是陈生还有强生的大区经理。
两人相互看着,都从对方的眼睛里面看出了惊恐。
“呵呵,吴老啊,我是卫生部的李强。问个事情,张凡……”
人家卫生部的领导左思右想,觉得听会场里的这些骨科医生的话,不太合适,因为同行是冤家。
靠自己的感觉更不靠谱,自己的水准,也就是在菜市场看卖肉的切肉水平。
所以,人家直接打电话去问张凡师伯去了。
就在嘴炮们相互开始大气,相互准备勾连着等张凡手术下来,怎么让张凡难堪的时候。
卫生部的司机领导又进来了!
“额,他怎么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