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学末进,听闻诸葛先生重出江湖,特来拜见。prpin”那男人浓眉大眼,胸宽腰挺,三十来岁年纪,上唇微留髭须,身上自有一种凛然的气势。
一进门便向诸葛正我一拜。
跟在他身后的女人约莫二十六七岁,容貌秀丽,一双眼睛灵活之极,腰间束着一根绿玉棍。
“好漂亮的女人……”即使是以墨非万花丛中过的目光来看,这女人也当属名列前茅的极品美人儿。
娇面如饮醇酒红艳艳的,长长秀美的睫毛颤颤,杏眼发出了水波荡漾,摄心勾魄的光来,鼻翼小巧玲拢,微微翕动着,两片饱满殷红的嘴唇,象熟透的荔枝,使人想去咬上一口。
气势卓尔不群,古灵精怪、妩媚等多重交织,很是迷人。
墨非一下子就仿佛想到了什么。
“你是……”诸葛正我看着来拜访的男人,想了一下。
“晚辈郭靖,曾经在襄阳城见过前辈一面,多亏前辈出手,方才解襄阳于为难之中。”郭靖赶紧道。
“果然!”墨非暗道,看见了那女人万中无一的容貌、气质,就知道那绝非寻常之人,再见她那腰间挎着的绿玉棒,墨非已经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这女人就是传说中的本子王黄蓉!
再想想,郭靖和黄蓉,这种时刻,应该就是在面临蒙古入侵的大背景下,进入了南宋政府体系,所以他们很有可能是到临安复命什么的。
“哦!我记起来了!”诸葛正我一拍脑袋,说道“年纪大了,记性也不好了。你们俩是襄阳城的郭靖和黄蓉啊!”
在诸葛正我隐居的这段时间,他曾经游历大江南北,途中就经过了一次正在遭受蒙古进攻的襄阳城。
期间眼见襄阳城危急,他身为宋人,自然也不想看到襄阳城被蒙古人攻破,然后对汉人来上一次屠城,所以就出手帮了襄阳城的守军一把,解了其一时危难。
然后他就飘然而去。
当时本就没有在襄阳城停留多久,而于他交流的人又是襄阳城的守将吕文德,对于郭靖和黄蓉这两位义助襄阳的侠士,也只是一面之缘。
事情过去了许久,也就怪不得他忘记了郭靖和黄蓉的面貌了。
“你们俩刚从襄阳回来?那边情况怎么样了?”诸葛正我道。
“托先生洪福,蒙古人的攻势越来越弱,我们双方之间算是默契的暂时休战了,因此我和蓉儿才回临安述职。”郭靖严肃道“只不过我们还是不能大意,蒙古人的国力已经强出大宋太多了,只是暂且由于他们的军队主力一直在西征,所以军力不足,才让我们坚持了下来。如果我们不能为将来做好准备,那么未来可能便有天崩地裂之劫难。”
靖康之变还悬挂在所有宋人的脑袋上,是所有宋人的耻辱,没有人想将其再来一遍。
而纵观整个历史长河,靖康之变也是汉人头上最耻辱的几次事件之一,墨非更是不得不说,宋徽宗和宋钦宗这两个人……太特么混蛋了!
靖康之变其实不是北宋国事倾颓,战力削减导致,而是具有相当的偶然性,金军能够示弱破竹的横扫天下,几乎全依赖于宋徽宗和宋钦宗两个人的骚操纵。但凡金军南下的过程中,这父子俩有一点智商在线,老老实实地组织一下防御,事情也不至于要到大家打包老婆孩子送到被人军帐中的地步啊!
第一个骚操作,背叛盟友,金崛起之后,打辽国势如破竹,稍微有点智商的人都该知道,连弱抗强,三足鼎立的道理吧?偏偏宋徽宗贪图收服燕云十六州的功绩,连唇亡齿寒的道理都不懂,居然进攻辽国。
第二个骚操作,其实打辽国,占下燕云十六州,给中原王朝一个占率要地,也不是不行,但是……打一个将亡的辽国,居然还输了,给打的大败而归。
第三个骚操作,背叛宋金盟约,招降辽地汉人,招降辽末代皇帝,给金军发现,给了金军南下的借口。
第四个骚操作,金军入侵之时,想的不是如何抵抗,钦宗想的是如何软禁徽宗,徽宗想的是如何逃到洛阳另立朝廷。
第五个骚操作,金军南下渡黄河,只在河对岸擂鼓,擂了一天一夜,居然把守黄河的14万宋军全部吓跑了,金军花了好几天,轻轻松松渡河,连金军主帅都说,但凡有几千宋军死守,金军渡河也必将损失惨重。
第六个骚操作,不守信用,答应金军的大量赔款,金军一撤,立马反悔不认账,导致金军第二次南下。
第七个骚操作,面对只有8万的金军,其实开封城都围不全,只能围部分,宋廷其实完全可以不虚的,结果宋钦宗心理素质不过关,却慌了神,着急忙慌想着议和,大肆出卖国家利益。
第八个骚操作,相信六甲神兵,大开城门,以开封城之坚固金军本来打不进来的,钦宗直接帮了他们一把。
第九个骚操作,开城门丢了也只是丢外城,内城金军也难攻,金军威胁宋朝,宋朝居然真派皇帝去金营议和了。
第十个骚操作,赔款不够,拿公主、宫女、民女给金军慰安抵债徽钦这两人可真是够不要脸的。
仅此一个靖康之变,居然打出了这么多骚操作,更别提后面的衣冠南渡,端平入洛等等了。把国家大事当做把戏一样玩弄,华夏那么多皇朝、那么多的皇帝,这种蠢人,怕是只有徽钦二人了吧
提及国家大事,诸葛正我的面色也变得严肃了,他道“我也一直在忧虑这件事,蒙古人的国力已经达到了顶峰,单靠我们大宋一国之力,怕是绝难抗衡了,唯有联合众多国家,攻抗蒙古,才有一线生机,可惜……”
诸葛正我摇了摇头,各个国家互相之间的仇恨,恐怕比对蒙古人的仇恨还深,想要联合在一起……
北明和辽国常年交战,和南边的南明交战,而清廷怎么说占据的都是和北明同根同源的南明国土。
金国崛起前是辽国的奴隶部族,崛起之后掠夺了辽国部分领土,进攻宋国,制造靖康之变。
北宋和南宋之间,有赵氏家族两只血脉分别继承,两国自己都想消灭对方成为正统。
简直乱成了一锅粥。
即使勉强将这些国家联合在一起,字面实力的确还在蒙古人之上,却也几乎都是一群乌合之众。
就好像战国时期,六国合纵攻秦,可是结果怎么样?还不是一次次的徒劳而返,到最后让秦一个个的生吞活剥?
郭靖也在沉默,这些年的锻炼,也让他早就不是昔日的傻小子了,具备了相当的政治智慧,这天下局势,实在是……
“但请诸葛先生在陛下面前好生匡劝,国事为重……”郭靖老生常谈的絮叨道。
南宋朝廷这个皇帝陛下,看模样也是个不怎么靠谱的,生性好动,爱玩闹,有一出是一出,有小聪明而无大智慧……
“放心,这些东西我自然心中有数。”诸葛正我点了点头,对着郭靖黄蓉笑道“正好,我们在吃火锅,一起来吃点?咱们边吃边聊。”
“这……”郭靖有些迟疑。
“靖哥哥,诸葛前辈一片好意,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黄蓉展颜笑道。
“好吧,那晚辈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郭靖点点头,说道。
在大事上,黄蓉得听郭靖的,但是在小事上,郭靖一向就是听黄蓉的了。
“呵呵,大勇,赶快添上两副碗筷!”诸葛正我满脸笑容的说道。
大勇立即站了起来,去了后厨拿了两副碗筷出来“郭大侠、黄帮主。”
“谢谢。”
郭靖和黄蓉坐了下来。
诸葛正我为双方介绍了一下。
只不过黄蓉在听到诸葛正我介绍墨非之后,面色蓦然变了变。
“怎么了?黄帮主认识这位小兄弟?”诸葛正我好奇道。
他隐居江湖很久了,不问世事,便是临安城第一讨债人追命,他都得要问无情和铁手,关于墨非,他是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只不过他知道,墨非这个人的武功,连他都看不透。
“有所耳闻。”黄蓉点了点头。
“哦,殊不知黄帮主听到了什么关于我的乱七八糟传闻?”墨非笑着问道。
“我南丐帮和北丐帮,虽说早已经分家了,可终究有所来往,昔日墨非先生在北国杏子林之中一人压到整个北丐帮,在北国武林中掀起了好大的风波,显露了非凡的武学造诣,世间出了一个超级高手,我们南丐帮得知了墨非先生的厉害后,不免对墨非先生也有所关注,不然万一门下弟子冲撞了墨非先生怎么办?
北国之后,墨非先生辗转到了北明,杀了嵩山派的十三太保一人,大闹衡山派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大会。又到北明帝都去了一趟,随后天牢第九层关押了二十年的天下第一魔头古三通逃跑了。
在那之后,墨非先生又到了清廷境内,就在墨非先生在其帝都盘旋的时间里,鳌拜杀了清廷小皇帝造反,弄得清廷分裂成了两块,互相争斗……
有不少人都在怀疑,古三通是你放出来的,满清小皇帝的死,也跟你有莫大的关系。当然,这些都只是猜测罢了。”
黄蓉将南丐帮搜集到的关于墨非的只言片语讲了出来。
在古代,由于交通工具的限制,信息的传播速度是很慢的。
南宋的武林人士,对南宋武林自身的很多事情关注不过来,更何况于去关注另外国家的事情了。
所以墨非的名声,还远远没有传到南宋境内来。
“污蔑!纯属污蔑!”墨非一拍桌子,气道“古三通从天牢里面跑出来,是因为他知道了自己有一个儿子在世,跑去照顾儿子去了,怎么能说是我放出来的呢?而说我跟鳌拜杀康熙小皇帝造反有关,那更加离谱了,分明是康熙小皇帝见鳌拜大权独揽,心中不爽,便找了十几个摔跤的小太监,还拉拢了周围的侍卫,想要对鳌拜来个擒贼先擒王,结果鳌拜十三太保横炼金钟罩太过厉害,刀枪不入,神力无敌,最后一拳捶爆了康熙的脑袋!”
“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要在这里郑重声明啊,我墨非可是个侠义中人,甚至都没怎么杀过人,那是扫地恐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倒是救了好几个危在旦夕的江湖中人的性命。那些不实的传闻,都跟我没有关系。”
诸葛正我“……”
黄蓉“……”
你这都是不打自招了吧?
古三通为了儿子跑出天牢第九层,他在天牢里面,谁告诉他,他有儿子的?
鳌拜杀康熙,很多事情根本没有流传在江湖之中,你是怎么把细节知道得那么清楚的?
还不要脸的说那是污蔑你,那是污蔑吗?我们都不要意思点破你!
只不过南明毕竟也是一个汉人王朝,麾下的子民也都是和诸葛正我、黄蓉一般的汉人,被野猪皮占据了,他们心中自然也不会很高兴,墨非搞乱了清廷,他们肯定也是乐见其成的。
“原来墨非小兄弟已经在江湖上闯出了这么大的名头,倒是我孤陋寡闻了。”诸葛正我笑呵呵的说道。
原先他见墨非的神秘,心中到底是对墨非多了几分顾忌,可是现在得知了墨非闹出来得一系列事情,心中对他的警惕之心削减了许多。
谁会去怀疑一个武功厉害到没变的沙雕接近自己,是有什么心怀不轨吗?
顶多就是……无情……
不错,诸葛正我这只老狐狸,一早就看出来了,墨非故意接近他们,目的就是为了无情,哪怕到目前为止,墨非和无情都没有怎么交流,甚至有的针锋相对的意思,但是墨非的举止,怎么瞒得过他这种老江湖的眼睛呢?
而对于这件事,诸葛正我就是乐见其成的。
因为无情虽然容貌当属顶尖美人儿,可惜双腿有疾,这些年来,身边一个追求者都没有,作为老父亲的诸葛正我,心中也着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