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县令进去以后,里面赫然站了一个身着官袍的人。zhulange
王县令一进来,那腰就自动弯了一节,他朝来人讨好地笑:“欧阳大人,您怎么来了?”
要不是里面传来声音,他还不知道欧阳宇峰来了。
欧阳宇峰转过身,对王县令示意,“坐。”
王县令心里有点忐忑,他踱步坐到椅子上。
欧阳宇峰这时候才问:“王大人,王爷要求的期限已经快到了,可是你还迟迟交不出东西来,你让本官如何跟王爷交代?”
京城那里,二王爷已经派人来催了,王县令这里却迟迟没有动静。
王县令沉吟不语,许久之后才说:“再有一个月,下官就能把进度赶上来,到时候一并将东西给王爷献上去。”
欧阳宇峰听了直摇头,“不行,京城就这几日就来了两封信,你让我如何交代?”
王县令眉头紧皱,他看着欧阳宇峰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恼怒地站起来,来到欧阳宇峰面前指着他,“你不要忘了,造成今天这个局面的,也有你的一份功劳。”
欧阳宇峰同样站起来,态度冷硬,“你也不要忘了,当初是谁不同意动那笔银子,现在出了事,你想置之事外,想都别想!”
二王爷给那么多的银两,王县令起码吞了四分之三,给他的只是四分之一。
现在上面催了,王县令就应该付责任。
“当初我就跟你说,老老实实把王爷交代的事情办好,你倒好,给我点银两就把我打发了,现在却跟我提时间,我有什么权力把时间给你。”
欧阳宇峰只当王县令到现在了还想自己独吞这份银两,不想交出来,他痛恨王县令的大胆,弄得现在他左右为难。
王县令心里也是打鼓,他的银子其实全都拿去孝敬楚王去了,千里迢迢派人送过去,现在又怎么好意思要回来。
就算要回来,不说楚王不答应,就是时间上也来不及啊。
都怪他一时鬼迷心窍,还有二王爷也是,明明给的是大半年的时间,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催他把东西交出来?
王县令没办法,只能跟欧阳宇峰周旋,“欧阳大人,你跟王爷说说,这本来半年时间还充足,这一下子就要我这个月交工,我就是不分日夜赶工也做不出来啊!”
一开始王县令敢打这笔银子的心思,也是因为二王爷给的时间充足,他想先去巴结楚王,再从周围百姓的口袋里面把银子给搜刮出来。
可是他哪里想的到,从百姓那里搜刮的钱财,还不够塞牙缝的,王爷的命令就下来了。
当时就不应该把银子全都送走,楚王那里也没有个信儿。
欧阳宇峰不知道王县令把银子弄去哪里了,他自己手头上也只剩二十万两了。
他沉思良久这才说:“我写封信给二王爷吧。”
王县令一听,如释重负地笑了,他对欧阳宇峰说:“多谢欧阳大人了,不过你放心,就一个月,我肯定能把货交出来。”
欧阳宇峰知道他也不能动这笔银子了,他从主子里拿出一个木盒,对王县令道:“这个你拿着,里面是二十万两的银票,我拿了二十五万两,那五万我已经用了,这个你先拿去应个急。”
王县令朝欧阳宇峰深深鞠躬,“欧阳大人果然仗义,你放心。下官一定会把王爷要的东西赶出来的。”
欧阳宇峰拍拍王县令的肩膀,“那我就等着你的好消息了,我这就回去给二王爷写信。”
王县令亲自送欧阳宇峰从密道出去,等他折返回书房以后,立刻召集来管家,他把所有写好的帖子递给管家。
“你去,把这些帖子全部送给这些商人的手里,一个都不能少,老太爷七十大寿,我看谁敢不来。”
管家抱着帖子,担心地提醒王县令,“大人,太后刚仙去,这时候大办不好吧?”
王县令瞪管家一眼,“这平阑离京城十万八千里远,谁敢在这乱说,本官第一个抓他下大狱!”
听他这么说,可是管家还是不放心,“可是大人,这世界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王县令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可是他现在没有时间了,他朝管家挥挥手,“你且去就是了,务必让他们都要来参加。”
管家无奈,他刚转身又被王县令叫住,“等一下,你去的时候跟他们说就是来府上小聚。”
“知道了大人。”
王县令等他走后,着急地在书房里走来走去,正好刚刚去给慕容盛送帖子的小厮回来了。
“大人,帖子已经送过去了,小姐跟他确认过了,后天一定能来。”
王县令像吃了定心丸一样,他的焦躁被安抚下去,“知道了,下去吧。”
“是,大人。”
王县令美滋滋地坐在椅子上,幻想着后天能收到一堆一堆的银票,想想就让人激动。
这场寿宴,就是王县令想策划的一场鸿门宴,百姓身上他搜刮了不少,却只能从他们身上弄一点零头。
平阑真正有钱的,是这些商人,他们想安稳地做生意,那那天只能拿钱过来赎人。
也不知道那天能不能凑够七十万两,王县令拖着下巴在那里思考。
过了一阵,他立刻站起来,又开了密室,他手里拿着欧阳宇峰给的木盒子,往左边走了一刻钟,终于到了地方。
里面跪着几个黑衣人,王县令将盒子递给他们,命令道:“这里面是二十万两,你们先拿去用,让那群奴隶先建造一部分,剩下的银两本官过几天送过去。”
“是,大人!”
“不要让他们偷懒,尽快给本官把东西弄出来,如果人手不够,你知道应该怎么做。”
黑衣人犹豫不决,“可是大人,附近失踪的人多了,会不会引起怀疑?”
王县令不满黑衣人的问题,他反问道:“附近失踪的多你不会去别的地方抓人?非得集中在一个地方,再说靠近山的地方,少几个人不是理所当然的?”
黑衣人不敢再多说话,他连忙站起来,“奴才知道了,这就去办!”
王县令看着黑衣人消失的方向,唾骂一句,“不长脑袋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