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山心里是很在意小李氏的,也是他一直坚持着不肯休妻。
这也是李氏和小李氏一直以来存在的矛盾,本来李氏就不太看重陈大山这个儿子,哪知道明里暗里让他休妻都不肯,这就更让独断专行的李氏对陈大山不满,渐渐的陈大山在李氏的心里的分量就更轻了。
加陈大山为人老实,李氏拼命使唤他,其他人手里或多或少都存点银子,只有陈大山傻傻地全都交。
陈潇潇看到此时的场面,心里即使不好受,也有一点点欣慰,爹幸好一直都没有听李氏的意思休了娘。
陈潇潇真陷入自己的思绪里面,等她抬头的时候,突然发现,画面转到另一个不熟悉的地方,只是眼前的人看着熟悉。
她走近一看,有个血肉模糊的人挂在木架,肚子轻轻起伏,几乎看不到波动。
此时牢房里,有个捕快模样的人,提来了一桶水,猛然朝架子的女人身泼过去。
“啊!”
女人惨叫着醒来,陈潇潇才看清那个女人是谁,那不就是她的娘亲吗?
小李氏惨白着脸,朝旁边看去,虚弱极了。
陈潇潇捂着嘴巴,那时候她就在旁边,一样被绑在架子。
这一幕,她为什么都不记得了?
陈潇潇无法控制自己,连忙出手去挡,却发现自己的手指从小李氏的身穿过去,根本触摸不到她。
而此时陈潇潇才发现,小李氏的脚下,躺着一个衣衫褴褛的人,她目光一落到他身,他就像有感应一样,翻过身来,脸色青紫,是他爹。
“爹,你怎么了,爹你醒醒。”陈潇潇蹲下来想要摇醒陈大山,但是她根本碰不到陈大山。
此时那个提水的人直接一脚将陈大山踢开,陈潇潇听他说道:“陈二丫,你快点招,不然下一个死的,就是你娘,你可要考虑清楚了。”
陈潇潇看着眼前跟她一模一样的人,哭得撕心裂肺的,“我不知道,我是偶然发现的,你要我怎么说你才相信,求求你放过我娘,求你了。”
然而陈潇潇的求饶在眼前人的眼里就是在狡辩,他毫不犹豫地提起刀。
陈潇潇和面前的自己大喊,“不要!”
小李氏肚子挨了一刀,当场吐了血,头抬起看了陈潇潇一下,终是咽了气。
“不要!”陈潇潇跪地痛哭。
她想起来了,前世,她的爹娘早就已经死了,就死在她的面前,是她一直在欺骗自己,自己给自己编织了一个梦,欺骗自己,她父母一直活着。
一切都记起来了,为什么,陈潇潇连流满面。
明明她什么都没有做错,老天为什么要这样惩罚她,被亲人背叛,被人关起来,父母被杀。
前世在她爹娘死后,她很长一段时间都浑浑噩噩的,一度神志不清,后来一度以为爹娘只是同样被囚禁了,才有点清醒。
只是那时候的她状况也不太好,那个神秘人,不对,应该是大王爷怕她自尽,用一种不知道什么模样的东西将她的嘴牢牢钳住,牙齿根本不能咬下去,使她不能自杀,手脚也是链子绑着。
“爹,娘!”陈潇潇抱住自己的身子蹲在墙角,眼睛里都是那个生不如死之人的倒影。
“潇潇,醒醒!”慕容盛抱着一直乱喊的陈潇潇,他担忧地盯着她,梁太医说的没错,果然陈潇潇的身边现在离不开人。
“王爷,主子怎么了?”白芷守在一旁,她才进门,之前进宫之后就将她遗忘了,她是步行回来的,一回来就听院里人说主子生病了。
慕容盛摸着陈潇潇的额头,竟然发现她发烧了,他立刻对白芷说:“你去,再把梁太医请来一趟。”
“是。”白芷起身去喊梁太医。
“不要!不要。”陈潇潇还在重复着一句话,慕容盛没听清,俯身要去听。
不料在这个时候,陈潇潇醒了,她先是迷茫地看着慕容盛,而后突然推开他。
“你怎么了?”
被突然推开,慕容盛不解地问。
她这是什么眼神,这是恨他?
慕容盛没明白,她为什么会用这种眼神看他,就像看杀父仇人一般,像要将他生吞活剐了一样。
陈潇潇推开慕容盛之后,身已经没有力气了,不过也清醒了,她认清眼前的人不是大王爷,而是她今世的夫君,紧绷的情绪这才释放出来。
她烧得昏昏沉沉的,但是情绪一直影响着她。
她像一只射出去的箭一般,突然之间朝慕容盛扑过去。
慕容盛被陈潇潇撞得闷哼一声,不过他没有推开她,反而将她搂紧了。
这丫头不知道怎么了,今天这么反常,慕容盛想,也许是生病的缘故。
陈潇潇像是找到了依靠一般,在慕容盛的怀里放声大哭,声音之大,把匆匆赶来在门外的梁太医吓了一跳,木然地愣在门外,不知道该进还是该退。
白芷自然也听到了,她顾不得发愣,立刻往里面走,一进去就发现陈潇潇扑在慕容盛的怀里哭,手将王爷的衣襟弄得乱糟糟的。
慕容盛察觉到两人进来,他马用被子将陈潇潇这狼狈的模样盖着,陈潇潇被他一抱,坐到了他的腿。
“梁太医你给看看,发烧了。”慕容盛对着进来的梁太医说。
意识到进人了,陈潇潇大气都不敢出,整个人埋在被子里。
慕容盛拉着陈潇潇一只手伸出被子,梁太医惊讶极了,他从来没看到过陈侧妃如此失态过,他不敢多看,认真把脉。
把完脉,梁太医匆匆去写方子去了,再把注意事项说一遍,他就拿着东西走人了。
有下人端来之前梁太医吩咐煎的药,“王爷,药煎好了,陈侧妃可以喝药了。”
慕容盛瞥了一眼,道:“知道了,下去吧。”
白芷这时候默默跟着下人一起下去,临走时眼神里满是担忧。
陈潇潇这时候在被窝里不舒服地动了一下,她不敢有大的动作,只是哭久了难免会不自主地抽气。
慕容盛将被子掀开,看到陈潇潇惨淡的模样,道:“不哭了?本王以为你要把梁太医哭跑才罢休。”
陈潇潇抬手将自己脸的泪水擦掉,不好意思极了,“妾。妾身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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