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杨娟只能叹息一声,很多时候因为种种原因会导致太多的人根本无法掌握住自己的命运,这世上大多数人都是如此的待遇。
哎!杨娟心里很清楚一件事:她自己也何尝不是身不由己的一员?她被定下如今的婚约时其他人大都并没有考虑过她是否能够得到真正的幸福。
只不过男女双方两个人比较适合家族的联姻,仅仅因为适合而已。更多是两个家族的人都有着联姻的意愿,而选出来最适合的人。
两人的年纪差着一段距离,她的未婚夫君要比她大了十岁有余,兄长说了很多,说准妹夫这人仪表堂堂,脾气也好,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好处。
杨娟自然明白兄长的意思,他虽然是打算联姻,也有一些逼不得已,但还是努力为妹妹考虑一下,而今是想让自己妹妹对未婚夫君多几分爱慕之心。
不管怎么样杨娟还是感谢一下兄长,多多少少还是努力想要让未婚夫妻两个人多了几分感情,也会在将来活得更好。
她会理解兄长的做法,但她还记得母亲的话:想要好好活着,就要学会抓住自己的心,不要轻易付出,因为男人不能相信,母亲让她婚后也要好好活着,不要为了别人做坏事。
另外不单单她的婚事如此,就是她的兄长定亲、成亲也不是看是否两个人有感情,感情在两个家族面前都是小事,婚姻是两个家族的事情。
凌霄听了之后点头,当然她心里还有一些话没有说给杨娟,男人还有一个好处是:男人结婚前结婚后可以纳妾。也就说男人完全劈腿无罪,而女人却要守贞操,这完全是双标。
一想到这个就让凌霄感觉不公平,为什么在贞操标准上不一样?女子也因此受到了很多规矩上的束缚,很多时候无法独立走出来挣钱,女主内一直是很长一段时间里最主流的声音。
凌霄知道一个女子在古代社会单身生活要多么的困难,因此从来就没有想过鼓动杨娟出来自己干,因为女子没有单独立户籍的机会。
在男权社会里女人是男人的附属品,这一点从户籍上就可以看出来,女人在很多朝代里无法单独立户,不是要依附于父亲,就是依附于兄弟,或者是儿子。
没有户籍的人就是一个黑户,这也注定女性在很多时候无法独立生活在外面,因为一旦脱离了家庭她是黑户,任何人都可能欺侮女性,甚至被买卖。
穿越到这个世界后凌霄也专门调查了一番,这个世界属于封建社会,有着太多阴暗面,阶级壁垒森严。
尤其当凌霄确定现在属于那种世家横行的阶段,更加多了几分小心。世家啊!也许是在后世里想象中一个个世家子弟很多都是超级厉害,在某些时候的确没有错。
因为世家子弟就属于所谓精英阶层,他们出身后就可以有机会学习六艺,还有一个个人指点,在很多时候世家子弟属于高高在上的天龙人阶层。
之所以会说他们属于天龙人,那是因为世家成员和天龙人的很多论调很一致,比如说在大部分世家成员眼里,其他不是精英的人就不是一个人,而是可以任意欺凌压榨大的对象,呵呵!
就连有着不少土地的中小地主,也就是所谓的寒门都不被世家成员看在眼里,这就是所谓的阶级壁垒,十分森严。
凌霄还记得曾经有个世家女,因为眼睛瞎了一个的缘故一直没有出嫁,后来的她不得不下嫁寒门子弟,但世家成员不乐意,强制分开了夫妻两个人。
而这就是所谓世家的规则,就算是世家女残废了,寒门子弟依旧是无法娶到,只因为他们之间有着阶级壁垒。
世家成员觉得一个寒门子弟要是娶了世家女,岂不是降低了世家的逼格,非要自己的子弟娶那个眼瞎的世家女。这完全和所谓种姓制度,有着异曲同工的情况。
看看,有着土地的中小地主都不会看上,那么没有几亩地或者以佃别人家土地为生的农民等庶民们更加卑微。
高高在上的世家子弟看寒门还稍微好一点点,毕竟多少还是有些钱财,但看数量更多的庶民就如同牛马一样。
甚至在世家成员眼里庶民地位上还不如牛马,在古代牛是不能轻易宰杀,不然有可能判刑,而庶民被打死顶多赔偿一些钱而已。
而凌霄再一次感受到了森严的等级制度,之前她也曾经穿越过一个小士族的嫡长子身上,但因为身体还小的缘故,以及后来战乱的缘故,让她对于所谓的阶级壁垒并没有太多的感受。
后来的古代社会也都是世家被打崩后的世界,虽然寒门依旧是难出贵子,但还是有些幸运儿能够在出人头地。
这一次的世界就对世家占主导地位的阶级等级感觉比较清楚,原主就属于小世家的女孩子,只是贺家最终消失在战乱中,她也就勉勉强强成为寒门。
之后近距离旁观了杨家的恩恩怨怨,看的很清楚世家成员对一般人的蔑视,她同样处于鄙视链的一端,只是因为凌霄的单人武力值让其他人不敢说话而已。
但相信有不少杨家人在背后哔哔,甚至在很多人眼里她要是嫁给杨家最差的一家都是十分幸运的事情,由此可见阶级壁垒有多么森严。
除此之外,因为战乱的缘故,凌霄还看到不少人口买卖,这其中最大的受害群体是女性,作为一个女人活得很惨,在被卖的序列上一直处于第一位。
而因为人口买卖是合法的,所以不管是女子的父母亲,还是所谓的长辈,都可以肆意买卖,从此女子就变成奴婢。
就算是女子不是被卖的人亲戚,但买了人的人贩子会在意吗?不会!他们有的是办法折磨受害的女子,强逼她们认命。
如果真的有那种不认命的女人,那么她们会被暴打,会被虐杀,被他们杀鸡给猴看,大部分弱女子给人贩子增加了财富。
更是听说过有女子独自外出,后来被男人给糟蹋了,这种被强的悲催的经历正常女性都无法承受,问题是到了后来作为受害者的女子们还逃不出去以后命运的悲剧。
这种女子的下场很不好,往往是要跟着那个糟蹋了自己的男人,也就是嫁给了强自己的犯。
大家都会劝她认命,她变成不清白,不嫁那个男人嫁给谁?最后女子要是不认命,唯一的反抗方式就是自己去死。
凌霄看到眼里却发现自己很多时候是无能无力,她不是一个救世主。作为一个外来者,穿进原主的身体后变成一个凡人,还要为原主打算一二,过于高调会让原主回归后无可奈何。
她自然不会大肆宣扬什么男女同等,因为这个阶段根本做不到,说不出来说不定会让某些人剥夺女子读书的权利。而很多时候想要愚民就是让人大字不识,能够读书真的是很好。
有些无谓的反抗只会让其他无辜的女子多了几分禁锢的力量,时代的潮流早晚必然走向男女平等,这是大势所趋,但不属于现阶段所做的事情。
她现阶段所能够做的事情就是保护好这个身体,趁机帮着几个女同胞,这就是够了,更多的做不到,感觉不适宜去做更多的事情,万一出错了怎么办?她有些怕因为自己扰乱时间轴。
这也是她为什么一般不怎么愿意插手是是非非的原因,现在的她自然不知道时代的洪流最终让她咸鱼的打算泡汤。
而杨娟等小郁氏走后,就专门问了一下凌霄有没有将来出嫁的打算,如果有的话不要担心,她会帮着找到一个好的。
“嫁人?我根本就没有那个想法,毕竟嫁人之后身份就变了,多了好几个头衔,某某的妻子,某某的儿媳,婆家会有很多事情要我去做。
而我感觉不怎么好过,还是一个人过比较好,要知道嫁出去的姑娘就是泼出去的水,欢郎该怎么办?
带着他,说不定婆家那边的孩子会说欢郎是拖油瓶,欢郎会活得很不好。不带着欢郎?我自己不会放心欢郎还小。
万一有翁姑在,说不定他们可以拿家规整治我,我一点也不傻,先把我兄弟养大再说。出嫁后又不能有孩子们,何必为别人做嫁衣?”
说着她看向杨娟说:“你还记得三十八娘吧?这才出嫁几年就变成那个样子,我可不想变成那个样子。”
“三十八娘?”杨娟说,她还记得这个也算是傲气的族姐,属于族里姐妹里长得很不错的一个美女,后来定下的婚事也不错,属于活得属于比较滋润。
还记得她后来出嫁到了一个更大的家族,比杨家还要大一些的家族,影响力更大,她的夫君还是主支的人。
按说三十八娘还没有那个资格嫁进去,杨家和那家的差距有些大,但最终三十八娘嫁进去,赢得了族里姐妹的一致羡慕。
说起来三十八娘的夫君结过婚,而且有了孩子,年纪三十有余,只是他的妻子却早早去了,因此作为鳏夫的他可以再一次结婚。
而原配的娘家人对于女婿的续娶还是有一定的发言权,据说原配娘家家族里的姐妹没有找到适合的继室人选,就找到三十八娘。
三十八娘算起来是那个男人原配的表妹,彼此有着一定的血缘关系,才有了嫁进去做继室的资格,这件婚事对三十八娘来说就如同一个大馅饼一样好。
表姐娘家人特意给三十八娘说清楚,之所以选择她,主要是因为三十八娘是原配的表妹,和原配留下的孩子有些血缘关系,相信她和孩子们会好好相处。
还有一个不会轻易说出口的原因:那就是觉得杨家相比之下属于势弱的一方,她就会比较乖乖地做继室,而不是想着怎么把自己的孩子取代原配的孩子。
三十八娘嫁过去才知道自己的丈夫已经是快要四十岁的年纪,而三十八娘却才二八年华,她的继子继女都要比她大。
这对三十八娘来说根本就是晴天霹雳,男方的年龄比她想象中大不少,而她到了那个时候根本就是有些无奈,没有办法反对。
因为她在婚前就算是知道男人的真实的年纪,她能不想嫁吗?完全不行,到了他们这个阶层婚姻从来不是两个人的事情,而是家族联姻的问题。
事实上三十八娘心里十分清楚,如果她不是原配的表妹,再加上原配娘家人的确不存在适合的女子,根本轮不到她嫁过来。
虽然看上去她是青春貌美,夫君则年纪一大把,但其他人反而觉得真正占便宜的人是她,族里的姐妹里属她的地位最高。
在她定亲之后,那些未定亲、订了亲未出嫁的族女们都是围在她的身边,不是为了别的,就是因为所要嫁的人。
即使她本人内心深处不怎么乐意,毕竟她和夫君的年纪差距太大,她是聪明人,知道自己内心深处的不甘心根本无济于事。
反而她还要对夫君百般讨好,毕竟这位夫君看上去很有气势,脸上即使有着皱纹,身边根本不缺美人,原本自认为很美的她不过是他身边女人中的一员。
嫁进后夫家后她遭遇了不少事情,即使她是夫人的位置,但内院的权利不是好掌握的,纵然她算是多年接受过相关教育,但没有什么实践,真的去做后发现自己很弱。
后来就在她感觉自己有孕时,家里的一个孩子出事了,这件事爆出来后种种迹象都指向了她这个新任夫人。
偏偏她还被人算计到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又气又急的她昏过去,要不是爆出来有孕,有可能被弄去跪祠堂。
但她因为孩子的问题被人质疑,甚至有人趁机说她就是因为夫君的孩子太多,趁着自己有孕趁机除掉孩子,让三十八娘一下子气的不行。
因为她明明没有做什么坏事,甚至她就没有想过这种事情,却因为被人泼上脏水后无力辩驳事实,差点气的流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