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不让盗墓贼们去打扰先人安宁,首先要把墓葬修在那些人惦记的地方,其次是就不要带着金银珠宝陪葬。
凌霄知道古人喜欢随葬一些随身使用的器物,那么问题来了,要知道不单单是珠宝会让人惦记着,还有一些其他东西也是很受盗墓贼们欢迎。
比如说某个大名鼎鼎的字帖被某位皇帝陪葬后就有人心心念念想着去挖坟,事实这位皇帝的墓葬也的确被人盗掘过。
由此可见陪葬太好的东西很不安全,当年以盗墓来支付军队费用的曹孟德死前就生怕自己死后的墓葬也会被人盗掘,于是搞出来好几处墓葬。
凌霄在知道这个消息后嘴角一抽,合着曹大大也是怕被盗墓。为此凌霄专门提醒欢郎,告诉他有些东西还是不要陪葬,生前好好对待亲人比什么都好。
送别自己亲生父母亲时,欢郎年纪还并不了解生离死别。虽然因为再也见到父母亲而悲伤过,但因为年纪小的缘故很快就遗忘了父母亲,更多把爱心转移到外大父和凌霄身上。
等到刘夫子去世时他才算是对亲人的离开有着比较深的感觉,他有些怕姊姊有一天也会这么离开,真的很怕很怕的。那段时间里他一直喜欢跟着姊姊,生怕一眨眼的功法姊姊不见了。
凌霄知道后就告诉他:欢郎,不要在意生与死,就算是死亡让他们无法陪着你,但因为他们都爱着你,所以会变成天上的星星看着你,给你在黑暗中指明方向。
欢郎在外大父死时还不算大,听到凌霄的话时有些懵懂,可是姊姊的话语声十分的温柔,让他不知不觉中放下了防备。
他记下来姊姊说过的话,看着天上的星辰都感觉十分的亲切,一闪一闪的,那就是自己的亲人们在眨眼。
凌霄确定欢郎渡过最困难的时刻,看着他一天天长大。努力想要培养出来他的独立性,好在是他的身边有不少好友,小孩子渐渐有了想要展翅飞翔的想法,而就等着一个适合的机会。
现在培养欢郎能力的机会来了,这一次她去看杨娟花费了大半天的时间,等着回到庄子时天要黑了。
“阿姊!”欢郎和小伙伴玩的十分尽兴,不过他还是会关注一下姊姊回来,如今看见凌霄回来,就蹦蹦跳跳而来,他急着看到姊姊。
他在阿姊面前活得十分快乐,就如同一个最普通的孩子一样活着,在外面时就努力模仿着阿姊的一举一动。
在他的心里阿姊大的地位十分超然,在很多时候是亦父亦母,是她给予了他最安全的保证,就算是外大父还活着时,也是阿姊负责照顾着他。
凌霄看着他停下了脚步,扬着手说:“欢郎,今天过得怎么样?你也算是一个大孩子,以后要担起更多的担子。”
说话间她轻轻摩挲了一下欢郎有些软软的头发,两个丫髻证明他还所以小男子汉欢郎一直想要早早开始束发。
凌霄因为接受押送粮食的任务,想要找一个人来负责庄子里的事情,而这个庄子里能够有些本事的人都基本不在庄子里。
他们都去服兵役,而余下的人大都是一些老实人,有些人遇到事情都不知道怎么办,反而欢郎这三年来进步很大,凌霄觉得可以让他负责,让他快速成长起来。
如今天下真的乱了,没有太多的时间让他一点点长大,这也是她为什么见到欢郎说出那些话,希望他能够真的能行。
欢郎一下瞪大了眼睛,他自己一直觉得自己不小了,但大家一直还是把他当成了小孩子看,因此他一直想要证明他是一个大孩子。
今天听到凌霄的话后欢郎的脸上有些纠结,小脸微微皱起眉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他有些喜欢姊姊对他的亲近。
但又感觉自己属于大孩子,就不应该被姊姊摩挲头部,这一看就是对待小孩子,可要是不让姊姊摩挲的话,又怕姊姊心里不高兴,因此他的表情有些左右为难。
凌霄看到这里扑哧一笑,她接着说:“我后天有可能我外出一段时间,就需要你带着人来负责庄子里的安全问题,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你做的到吗?”
她决定明天一大早就把庄子附近安排上一些东西,让这个庄子变得更加隐蔽,还有那个来教授身手的傀儡正好坐镇庄子里,一旦有什么事情直接杀出去。
这样子就可以最大限度保证庄子里的安全,要知道现在庄子里的人多是一些老弱病残,而她早就给庄子里的人说减少外出。
好在这些人还是很听话的,因为不听话的人早就死在一次次的外出中,这让凌霄感觉有些安慰,不然还惦记着他们懂得情况会很累。
“阿姊!你要外出?”欢郎听话是就只注意到这一点,小脸一下子垮下来,他感觉自己的天一下暗下来,这让他有些怕。
“怎么?欢郎!你之前可一直说自己是大孩子,怎么现在做出这种小儿的样子?”凌霄带着善意嘲讽着。
欢郎被姊姊说的是有些面红耳赤,因为他的确一直抗议姊姊让他梳双丫,觉得自己长大了,应该束发。
可今天姊姊说要外出一段时间,岂不是要看不见姊姊?才会十分慌张,他有些怕,可作为男孩子有着血性,因此他有些不服气地昂起头。
只是他的眼圈还是有些发红,从来就没有想过有一天姊姊会离开他,以为姊姊会一直跟着他,怎么会有事去做?
凌霄笑着对他说:“欢郎,你要知道的:人一天天长大,等你长大了,就要面对一切已知未知的问题,还有总是有一些需要去做的事情。”
欢郎听到这里差点脱口而出一句话:姊姊,我还是个孩子,但最终用白色的牙齿咬住下唇,他没有说出来不让阿姊去的话,
因为他很明白阿姊一旦决定了的事情就一定会去做,他的阻止完全无用,那么他也就不怎么打算说什么,他唯一能够做的事情就是把小王庄的人保护好。
凌霄带着欢郎在庄子里转了一圈,好在有心思的人在服兵役过程中正好升官发财,就让家属也都离开庄子,留下的人里多以妇孺居多。
因此她自然不可能让小王庄以攻势为主,没有人做战士,怎么打?还是以防御为主,就连以后庄子大的入口也是要经过一番伪装。
庄子四周也都是做好一些准备,比如说在庄子外围砌起来墙,这个年代里是冷兵器时代,有墙就可以挡住一些流民,给大家一些安全的保障。
尤其是小王庄的人多是女子,还有一些孩子,他们真的不是作战的料,需要一些保障,好在是小王庄原本就是山脚下,还是有些石料。
除此之外凌霄在山上也搞了几个紧急避难所,也就是一个个山洞,有了山洞就可以有大敌入侵时逃上山暂时居住在里面。
当然要注意的是不要被人发现其中的情况,这些地方都专门找人记下地方,还专门做了相关的培训,最大限度让大家活下去。
凌霄一直没有想让庄子里的女子当女兵,但还是教授了一些防身知识,也有女子对于打斗没有太多的兴趣,很多时候在摸鱼。
因为觉得要是练习这些本事会导致身材变得粗壮,整个人变得没有女性的柔美,还有就是练习时有可能导致变黑,这些都让有些女子敬而远之。
根本不怎么乐意学习怎么打架,大概以为别人会保护她一样,凌霄也不怎么在意她们的想法,这种不原因努力的人无法说什么,好在她们后来陆陆续续搬走。
而其他庄子里经历过足够多苦难的女子们,还是有一批愿意好好学习打斗的本事,凌霄也没有让她们学会怎么上阵杀敌,而是教给她们怎么保护好自己。
因为凌霄知道女性的各个身体方面的素质一般会弱一点,那么就交给他们在危险来临时为了最大限度杀伤敌人,这也是对自己的一种保护。
既然有那种有天赋却不肯练习的那一种人,自然也有明明没有那个天赋,依旧是十分努力锻炼自己的女子。
在经历过一个个世界后的凌霄很想说:为什么一直指望着别人来救?万一救人的人来不了,或者是根本没有人能够救助的话,只能自救。
但她最终没有说出口,因为知道想要让一个人改变观念很难,有句话说的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也没有指望着某些人有觉悟。
那些努力锻炼的女子有一直跟着凌霄姐弟的,也有因为种种原因离开了凌霄身边的,只是等到开始了自己的生活,在后来的岁月里才知道学到的东西有多好。
那时候的她们或者是嫁了人,或者是没有嫁人,但她们大都是有着自己奋斗的方向的目标,也才知道凌霄教给她们是多么好的东西。
而凌霄一开始教授给她们那些谋生的本事,在后来的岁月里证明她们没有白学,是她们真正能够拿来谋生的本事。
即使她们后来等到岁月里再也没有机会见到贺家娘子,但她们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时都会想到曾经的那个她。
虽然因为年代久远的关系,贺家娘子的音容笑貌都变得模糊起来,但她们还是记得她对她们的恩情。
虽然记得贺家女郎长得不是很漂亮,但不等于她本人不美丽,即使她是一个女郎,但她身上带着说不出的潇洒。
让她们在很多时候会感觉自己遇到的一个个男人在外形、气质上也远远不如她的厉害,要是能够遇到和她相媲美的人都不多。
她们中的大部分人都活着到了新的朝代,也就培养出来不少孩子,她们教育出来的孩子很受欢迎,也很有名。
那些离开凌霄各奔前程的女子们基本上就没有再见到凌霄,因为交通不便的缘故,分别后也就是见不着,她再也没有回来过。
听说她去了一个地方后就渐渐没有了消息,而她的弟弟欢郎成为一方名士,偶尔会出现一次,但也是神龙不见首尾。
而之所以会这样是有人对姐弟两个人十分不满,就想要找事,在那些人嘴巴里最大的不满就是:姐弟两个人根本就不愿意拉拔贺姓族人。
而古人对宗族的观念比较重视,凌霄则因为来自现代,对宗族没有什么想法,尤其是那个欺软怕硬大的贺家,她有好印象才怪。
贺欢郎自然受到凌霄的影响,对贺家没有感情,完全是因为父亲姓贺而姓贺,根本就不想延续下来贺家。
让有些人感觉不怎么舒服,还想要教训一番贺家姐弟,在他们看来宗族才是最重要的,因此和凌霄是完全格格不入。
凌霄自然不会让别人一味指责,大家也就知道贺欢郎那一房人父母早亡,他们在很小的时候就要两个小孩子设立灵堂。
偏偏族里的人不单单在孝中没有帮忙不说,还带着客人想要闯灵堂,遭到阻拦后就大打出手,差点就闹出来人命。
姐弟两个人跟着外大父生活,外大父去世后是做姊姊的把弟弟拉拔着长大,可以说贺家和贺家姐弟之间基本上没有什么关系。
据说贺家姊姊之所以不出嫁也是和贺家人有些关系,从而导致姐弟两个人的外大父从贺家带着两个孩子,等于是撕破了脸。
最离谱的是贺家的族谱上就没有贺家姐弟的名字,那么自然也就没有了什么宗族之类的关系,这个消息出来后大家更加不会说什么。
虽然现在的社会规则是以世家为荣,但有些世家挺在意族谱,以至于有些人认为贺家姐弟被家族放弃一定是有什么问题,对于这一点说法有人是有别的想法。
但很快有人提醒了一下,大家也跟着计算了一下,发现姐弟两人被家族遗弃时都仅仅是孩童,能够出什么罪大恶极大的事情?感觉不怎么可能。
要是两个人真的有纰漏,也不会被杨家人接纳,由此可见不是姐弟两个人欠贺家,而是贺家欠姐弟两个人,后来也就没有人在意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