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里长眼里王氏和李石头之前的风流韵事根本就是上不了台面,什么他们两个人原来就应该在一起,只要家长们不同意,就是不好的。
另外他更生气李石头作为夫君在原配妻子张氏怀孕期间出轨,怎么看都很渣。还有就是对不起生他养他的父亲,不孝顺自己的父亲,忤逆不孝。王氏则犯下女人最忌讳的毛病:万恶淫为首,怎么看都是不怎么对劲。
要是他早知道李石头一家人的罪行,就会早早把他们赶出去,竟然敢这么做,太丧心病狂了。所以根本就没有给王氏留面子,要是村里的女娃娃一个个都像是王氏一样,整个村子就毁了。
凌霄点点头说:“原来如此!看样子这个女施主的说法根本不正确,哎!有些人的脸皮真厚,勾搭有妇之夫还导致有人死去,真的是令人感觉心寒。
贫道还以为这个地方的人都不需要经过家长的同意,就可以结下鸳盟,反而是那种正儿八经的经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后婚嫁的人,反而成了别人唾弃的人,真的是黑白颠倒。”
凌霄的话说出来并不怎么响亮,讽刺意味很强,王氏低着头嘤嘤嘤,让凌霄带着几分惊讶看着他们夫妻两个人,嘴角抽了一下。
这个王氏做的什么事情?她也不看看自己的外在条件,要知道一个美貌的人要是嘤嘤嘤说不定会引人喜欢,但一个老妪如此动作,就让人感觉有些作呕。里长的脸色黑下来,因为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李石头一家人如此不着调。
“道长,虽然李石头夫妻两个人没有什么羞耻感,但我们村里的夫妻都要经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我的眼里张氏才是李石头的妻子。王氏根本就算不上一个妻子,顶多一个妾室。有句话说的好:聘为妻奔为妾。”里长说。
这种淫奔之女根本就不是正妻,搞清楚李石头和王氏是怎么一回事的里长实在被气坏了,之前的他一直被蒙在鼓里,怎么也没有想到王氏和李石头之间的情况是这样的情况。
一想到村子的女子都有可能是这种想法,他就是气得不行,想要杀鸡给猴看,而这个就是王氏,他就不信王氏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被大家听到后不会遭到唾弃。
事实上跟着里长来的人一个个都是瞪大眼睛看着王氏,因为他们也没有感觉这位的脸皮怎么这么厚!凌霄也是感觉活久见,看着一个老妪撒娇,真的是有种车祸现场的感觉。
王氏自然听出来里长的话中话,脸色有些变化,变了好几遍。站在那里有些手足无措的感觉,因为大家的目光中满满的嫌弃。
为什么会这样?早知道就不要逞强,王氏有些惶恐不安,她自己都不知道她身边的儿子、儿媳都带着一种说不出感觉看着亲娘,不知道她怎么能够这么说。
即使他们知道她的这些话是一时气急败坏说出来,但还是有些脑子的人能够听出来,刚才王氏的这些话是挑战整个社会的世俗伦理,挑战整个大众的道德底线,而她等于是站在大众的对立面,说到底要和大众对着干。
她一直以来在外面诋毁继子一家的名声,就是想要大众和她一起唾弃继子一家,让李涵那一房根本就没有辩白的机会,可如今轮到她成为大众对立面。
一想到这个结果,王氏就感觉很不妙,早知道会落到这个下场,她就不会胡说八道。她真的头昏了,怎么忘了:说的要和脑子里想到的完全不一样才对。
她绝对不想成为大家嘴巴里的最讨厌的那一类人,她现在能够看出来大家对她的嫌弃,这种日子绝对不行,想到这里的她扑通跪下。
“里长,是我这个老婆子脑子昏了,说出不该说的话,我的确有些妒忌张家姐姐,刚才没有过脑子就说出一些不应该说的话。
虽然我一直想要和石头结为夫妻,但李家没有看中后也没有办法,大病了一场,足足有一年的功夫才好,根本就没有和石头联系,直到张家姐姐去世,才有机会嫁进李家。
自从我嫁进李家里可是一直谨守本分,将大郎好好拉扯长大,等到自己有了孩子也是一直退让为上,对张家姐姐留下的孩子一直是小心看护着。
而且全家人一直省吃俭用就是想要大郎能够考上秀才,这可是大家都看见的事情,我一个当后娘的人真的是对大郎不错。如果刚才那些话是假的,天打雷劈。”
王氏的口齿伶俐,一大堆话叭叭叭说个没完,还说出来誓言,在她说的过程中一脸的认真,还举起手来做出发誓的样子。
凌霄一听,这个女人够狡猾的,竟然敢发誓!誓言什么的,在现代并没有多少发,因为大家都知道没有什么神仙,谁会在意什么誓言。
既然这样的话就不要怪她使用手段,想到这里的她就让自己的傀儡隐身在附近,跟着发出一个符箓,这是一个关于雷击的符箓。
就在王氏跪在地上发下那个誓言没有多久,就见一道电光闪过,正好击中王氏,王氏尖叫起来,身体急剧颤抖着,跟着一声雷声传来。
大家就这么目瞪口呆看着这一幕,传来一股焦糊味,还有一丝肉香,让整个院子里的人终于醒过神来,一下子想要后退,王氏此刻摔倒,刚才还躺在地上的李海一下子跳起来跑到一边去,根本没有管被劈成黑色的王氏。
里长看着撒谎的王氏,震惊中带着几分厌恶和冷淡,看她以后还敢随意对天发誓吧?王氏这种人就应该天打雷劈,里长一行人对王氏的罪行直接确认。
此外有聪明一点的人也知道一件事:不要小看女人,以后就要给子孙后代看看,娶妻就要娶一个好的,千万不要王氏这种人做媳妇。他们怀疑要是有这种儿媳的话,会不会有一天对付长辈?
里长这一次算是长了见识,怎么也没有想到一个弱女子会这么黑心,之前的他对于村里的老娘们根本不会在意,毕竟各自有些自己的家庭,谁会在意别人家的老婆怎么样?
可在被凌霄点清楚以后再看王氏的一举一动,就完全是另外一码事,一想到自己之前的疏忽大意,一个好好的读书种子就这么被毁了,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之前他一直以为女人没有什么大本事,有丈夫的管束,就在自己家里生活着,能够怎么作?村里的女人也许会有些尖酸刻薄,但也都是小打小闹,家里人生活在一起难免有些磕磕碰碰的。
现在一看有些女人真的是人才,就比如说王氏被人发现真实的思想后就开始装可怜,还装作自己很无辜,为此还专门发誓,想着打算这次就这么轻飘飘的过去?以为自己是个傻子吧?
转念一想,如果她发誓没有被雷劈的话,会不会就有人感觉她说的话也有道理?一想到他们有可能再一次被糊弄,他就很是生气。
现在的他更加厌恶王氏,看了一眼那个被批得浑身漆黑,到现在都缓不过神的王氏,就没有打算和王氏说什么,反而抬头看向李石头。
之前的他以为李石头这个人太过憨厚老实,可现在换个角度看,就感觉不对劲,王氏固然可恶,但李石头这人也不怎么样,对方不是憨厚老实,而是心里藏奸。
“李石头,当年你和王氏是不是在张氏还活着的时候就搞在一起?张氏是不是被你们两个人的缘故而出事?”他也没有客气直接问出问题。
李石头听到问题没有动静,根本打算不说话,他垂下头后没有动弹,小院里一下子静默下来,大家看向李石头的目光渐渐多了几分鄙视。
村里庄户人家大都是知道娶一个媳妇比较难,就是有些磕磕碰碰的,也没有像李石头一样,竟然在娶妻后还和另外一个女人藕断丝连。
最后还因为这一段奸情导致妻子早产去世,跟着就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趁机把那个导致原配死亡的相好之人娶进家门,这种男人还真的难以让人接受。也不想想这种女人能够要吗?
凌霄看着李石头,他这个人不喜欢张氏,凌霄可以理解,但他在张氏怀孕期间出轨,还眼睁睁看着王氏挑衅张氏,就是另外一码事。
不管怎么样,张氏是他的父亲定下的原配妻子,按着古代的规矩,她和他有过一段姻缘,还怀了他的孩子,而他却在张氏死后隐瞒真相。
说到底他对自己的父亲和原配都没有什么感情和真心,他的一腔真心大概都给了王氏,如果凌霄是那种小女生,说不定还想要围观一下。
但凌霄不是,事实上看到这一幕时很熟悉,李石头就如同某个类型的小说里的男主角,这种男人只爱女主角,对其他人根本无感,就算是死在他的面前,也不要想得到什么救助。
说句不客气的话凌霄不希望遇到这种男人,毕竟帮着这种男人做再多,也比不上白月光的一笑,就如同李石头一样,父亲的抚养之恩、张氏的夫妻之义对他来说比不上王氏的笑容。
最令人感觉诟病的是他根本不在意张氏早产过程中的生死问题,让凌霄感觉他有些猪狗不如,张氏也好,李涵一家人也好,注定成为他和王氏的牺牲品。
凌霄转向里长,说:“这么说来李涵和他们两人有着杀母之仇,也怪不得他们一直在外面说李涵一家人的坏话,我作为宋氏的长辈代表宋氏一家人要求断绝和李石头、王氏的关系。”
还别说在古代社会有个好处,倒是可以断绝一下所谓的关系,可这要是在现代社会里,就算是李石头、王氏再怎么恶劣,等着他们老了还是能够李涵一家人给予赡养金、生活费。
但在古代不一样,完全可以采用各个手段弃掉李石头一家人,比如说直接换个姓氏后搬走,反正在古代没有什么检测,谁知道谁。
当然也不是没有缺点,这种方式就意味着要弃掉祖宗,而且想要科举时要提供三代的情况,所以这种逃避的方式还是不怎么太可取。
或者把李石头和王氏这些人都开除,不再属于这个宗族。虽然不能打死他们,但绝对可以要求他们离开,再也不需要见到他们。
之所以没有让王氏为张氏偿命,那是因为凌霄只能看出来因果,但拿不出证据,难道说自己卜算出来的?跑到县衙里也无法判王氏。
另外这个村子里的人也不会乐意,这会让村里的人很不好。谁村子里出现这个情况也很难受,毕竟这种杀人不眨眼的女人真的太可怕,而且她的儿女姓李,村子里的李姓人家都会受到影响。
还有凌霄是为了宋氏孩子的将来着想,决定走另外一条路:断绝和李石头、王氏的关系,这是因为如果事实的两个孩子要科举考试的话,要求查祖宗三代。
王氏进去后多少会影响到孩子,谁让他们有一个爱王氏连亲爹也不怎么在意的爷爷,不如趁这个机会确定出来彼此的关系,好好确定一下怎么办。
凌霄知道李石头的父亲曾经留下一些东西,说是在孩子考中秀才后才可以拆开,凌霄卜算出来那是一本家谱,那么宋氏的两个孩子完全可以过继到李石头的哥哥们名下,就完美避开了李石头这个坑。
不然以李石头和王氏的性子,要是两个孩子出息了只怕再一次想要吸血,这一次要断干净,将来的他们就不会受到对方的威胁,这一点上很重要,有些官员就是受到家人的牵连。
里长到了这个时候能够说什么?在明白过来李石头、王氏干的事情后他无法说什么,仅仅看着凌霄没有追究张氏的死亡就万分庆幸。
看着有些僵直的李石头,他叹了一口气说:“李石头,事情走到这一步,是你们自己作的,这一次道长提出来的要求很正确,相信你们会签下这一纸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