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听雪转身向楼梯口走去,在快要从众人视线里消失的时候她突然回头看了看君泽,她挥了挥手,眼里的淡淡的却又浸透了伤感的眼眸。
君泽也看向她,也是轻轻地挥了挥手。但等他挥完的时候,风听雪已经不见了。
“泽泽哥哥,我们去开会吧……”小朋友拽了拽君泽的衣摆。
“嗯。”君泽点了下头,看向胖子,“走吧。”
妖务司的人也慢慢靠拢。他们每个人又都从兜里掏出了一颗珠子,这次是黑色的。
带队摸了摸口袋,递给君泽他们一人一颗,“这是传送珠,跟刚刚‘国王’陛下弄碎的那颗定位珠是一对。你们将它在嘴里含好。”
胖子愣了愣,这传送珠的使用方式好奇怪但他也没多说什么,一把将珠子塞到了嘴里。
这些珠子都是妖务司里的一位人妖给出的,他的能力有些奇怪,居然是实体化的,可以说,这些实体的珠子全是他的妖力。
像是突然在嘴里裂开的一阵眩晕,君泽感到整个人都扭曲了,被一股很强的怪力拖拽着。
好像整个人被塞进了转着的滚筒洗衣机。
“这个具像化的妖力好像是闲帝”布鲁巴瑞突然在心海里说道,貌似在何种情况下小妖都能从容地说话。
“贤弟?咸弟?”君泽一愣,这名字怎么听起来这么奇怪,“该不会是盐放太多导致腌得很咸吧……”
“不是。”布鲁巴瑞觉得有点搞笑,君泽的脑回路总是和正常人不太一样,“因为它总是很闲啊……天天喜欢跟别的妖用它造的珠子打弹珠”
“你觉得在打弹珠的时候来根烟抽抽会不会很舒服?蓝河道香烟它需要了解下么?”君泽问道,他感觉那股怪力慢慢变弱了。
“???”布鲁巴瑞无语了,过了这么久它还是没法和君泽好好沟通。
知道那股扭曲的拉扯感完全消失,众人才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博物馆的那间办公室了,他们来到了一个挺空旷的房间,除了墙外什么都没有,大概是专门用作传送点的。
一个看上去二十来岁的男人坐在旁边自己和自己打着弹珠,嘴里还叼着一根电子烟。
除了君泽和胖子,其他人都很自然地走出门外,也没有跟那人打打招呼。
君泽走上前去,摸出了一根蓝河道,“来一根?”
那人看着君泽突然眼里闪出了精光,很快地把烟拿过去藏到衣服里面的口袋里。他还张望了下看看四周有没有人发现。
君泽看着他的眼睛没有说话,但伸出手搓了搓大拇指和食指。
那人犯了个白眼,从裤兜里拿出一张皱巴巴的五十块赛到君泽手里,“以后别来了,我一定会戒烟成功的!”
君泽接过钱,心里早就乐开了花,“诶诶,好,一定常来。”然后他跟胖子一起得瑟着走了出去。
他们俩快步跟上前面的大部队,小朋友走在最后面,应该是在等他俩,终于看着他们急急忙忙跟上来的样子,“泽泽哥哥,你们干嘛去了啊……这么慢”
“啊,你胖哥哥有点头晕,就先缓了缓。”君泽看着胖子使了个眼神。
“嗯。”胖子简单地应下,转过了头。哼!这家伙天天就知道让自己背锅。
“就在前面了哦!”小朋友点了下头又往前跑了回去。
会议室。
一行人围着一张巨大的圆桌坐下,正中间是一个球型的全息投影,蓝色的光和绿色的光交织,君泽觉得这东西像个地球仪。
几十个人在位子上坐下,君泽看到了先生,风语,还有上回来找风语的那个有着暗金色瞳孔的男人。
君泽也跟胖子在小朋友两边坐下,正常小朋友的两侧是不会坐人的,今天这副场景让在座的都微微一愣。
等大家都座定了,一个像是领导层的女子站起来,她戴着黑色方框工作镜。
“咳咳。”她清了清嗓子,“今天的妖务委员会来是为一个最近的事件。关于‘5’区的一个深坑。”
她好像是不经意间地看了看风语,眼神又在君泽和胖子脸上扫过,弄的得他俩都不是很自在。
“在座的风先生和两位新人应该是深有体会。”她摁了下旁边的一个遥控器,那个地球状的全息影像开始旋转起来,慢慢展开了一幅幅图片。
每幅图片上都是一个黑色的洞,但看得出来周围的景物好像不太一样……
有这么多黑洞?
“这些都是我们在‘5’区勘探队传来的影像,而且,这些都是同一个。”女子好像顿了顿,“也就是说,这个奇怪的洞的位置一直在改变。”
众人发出一阵唏嘘,君泽看到风语也皱了皱眉。
这意味着所有非生命的监视装置都失去了作用,一个会消失移动的目标
“我知道回忆那段记忆可能对风先生来说有点痛苦但您应该要把知道的分享出来,我们才好更好的去商讨对策。”女子看向风语,“两位新人也一样,他们是参与过风先生的营救任务并成功完成的。”
众人这才把眼光齐刷刷地扫向两人,瞬间全场聚焦,弄的胖子都有些不好意思。
先生倒是一脸严肃地盯着君泽,眼神里好像在说:你要是敢借这机会趁机推销香烟我就再也不会给你了!
然而君泽压根没看先生一眼。
“其实也没什么,怪我自己没有能力。”风语站起来,很重的叹了口气,“那个洞里,是我们从没碰到过的环境”他好像有些说不下去了。
“那里有着会强行剥离妖力的黑雾,那底下是一片破败肮脏的废场。”风语停顿了很久,又慢慢开始叙述。
“黑雾会将我们困住,慢慢夺走你的妖力,直到你死亡……我的队员们也因此而丧命……”
除了君泽和胖子的其他会员,听到这里,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强行剥夺妖力直到死亡?这也太瘆人了吧……
只有君泽一脸平静地整了整衣领,他站起身好像要开口说些什么。
“不知道偿多少冷暖以后。”
“我们能看破生命”
“我的心在沉默等待以后。”
“不记的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