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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闹矛盾

    婉仪长长呼了口气,这才望向月娘,弯弯眉眼:

    “多谢月娘姐姐提醒,不过我一时还不想如此,昨天原本就是个意外的。”

    “那就好!”月娘明显松了口气:“此事应该从长计议,姑娘且放宽心,伯爷绝不会让姑娘受委屈的。”

    她们正说到杜鹏辉头,就见杜鹏辉冷着个脸,带着个丫鬟走了进来。

    婉仪只得迎了去。

    “父亲!”

    杜鹏辉立住脚,他先将婉仪暗暗打量一番后,这才径直去了她屋子里。

    柳絮过来,给杜鹏辉了茶水后,就带着众丫鬟退了下去。

    等屋里没人后,杜鹏辉才冷着脸问她:“昨天为何突然一夜未归?”

    婉仪默了默,这才道:“婉仪昨天被人哄出了城,等发现当了的时候,想回城已经晚了。”

    “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他想做什么?”杜鹏辉吃惊不已。

    婉仪直接回答了第二个问题:“他不想我嫁给福郡王,说要把我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去。”

    “这人是谁?为何如此多管闲事?”杜鹏辉一巴掌拍在桌子,几乎要暴走伤人。

    婉仪没有回答,直接望向杜鹏辉:“父亲,我们住在客栈里的时候,曾遇到了几拨人的追杀。有一拨人还说是保护我的。父亲,您……有没有暗地里豢养死士或者打手?”

    此时,屋子里除了她父女俩,再无别人,是以婉仪才会如此问。

    “没有!”杜鹏辉的样子,不像在说谎:“好端端的,我养那玩意儿干什么?”

    再说以伯府目前的能力,养多余的家丁都费劲,哪还有闲钱养打手?

    若是此事被皇帝知道了,那就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杜鹏辉回过神来:“对了,你有没有受伤?”

    婉仪摇了摇头没做声。

    “那那些刺杀你的人,和救你的人各是什么来路,你问了没有?”

    婉仪又摇了摇头:“婉仪害怕,见有人救自己,就躲了起来。等他们打完了,婉仪也分不清救婉仪的人,到底是敌是友?是以并未现身相问。”

    “好,这样也好。”

    不知为什么,再看婉仪,杜鹏辉莫名地,竟有种失而复得的感觉。

    “对了,带你走的人到底是谁?”现在,只要一想到这个人,杜鹏辉就恨得牙痒痒起来。

    婉仪抿嘴:“父亲息怒,请恕婉仪无法相告。”

    见婉仪不愿意说,杜鹏辉只好又说了她几句后,这才离去。

    暗地里,杜鹏辉还以为是二房,派人带走了婉仪。可等他一查,却发现二房里的人,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嫌疑。

    昨天晚,他听门房说婉仪中午出了门后,到现在还没有归来。

    那个时候,杜鹏辉一边叮嘱门房不要声张,一边派人暗暗去寻找。可整整找了一晚,却一无所获。

    没想到,竟然是被人骗出城去了。

    此时的杜鹏辉,心里说不出是该愤怒,还是该喜悦。

    毕竟,那福郡王真的不是女儿的良配。可是这是皇帝赐的婚,他根本就不敢去反驳。

    杜鹏辉在秋华院子外面,叹息了一回后,这才抬脚往牡丹院里而去。

    袁氏不在正屋,正在八姐儿房里。

    八姐儿这两天发烧,此时正坐在铺了褥子的塌,靠在母亲怀里,冲着母亲闹着脾气。

    袁氏耐着性子,搂着女儿一遍遍地哄劝着她,母性光辉尽显其中。

    杜鹏辉就是此时进的门。

    见杜鹏辉进来,袁氏不但没起身相迎,还直接阴阳怪气地冲着他嚷起来:“伯爷!您现在才想起,您还有一个嫡亲的小女儿呀!”

    杜鹏辉本来有满腔的话语,想跟袁氏诉说。

    可一进来,就被袁氏这句莫名其妙地的话语,瞬间就冲得无影无踪了。

    没想到,袁氏根本就无视杜鹏辉的脸色,继续埋怨着:

    “你眼里只有你大女儿!同样都是你的嫡女,娴姐儿发烧,你问都不问,一回来就直奔秋华院!你说!我的娴姐儿,哪里比仪姐儿差了?”

    她憋了一肚子的火,皆因刚刚知晓,杜鹏辉又有一个姨娘怀孕了。

    这已经是今年,杜鹏辉的第二个姨娘有孕了。

    偏偏她的肚子,直到现在却毫无动静。

    想到此,她心里就对付姨娘怨愤不已,连累着与付姨娘青梅竹马的杜鹏辉,她也恨了几分。

    是以,这才敢与他甩脸子。

    见袁氏发火,杜鹏辉的郁闷代替了火气,也噌噌地蹿了来:“袁氏!你胡说八道做什么?我几时不关心娴姐儿了?”

    他说着,伸出手就去抱粉雕玉琢抱小女儿。

    可是八姐儿却吓得,只往她母亲怀里躲,边躲边嚷:“娴儿不要坏爹爹,爹爹有了弟弟,不喜欢娴儿了!”

    杜鹏辉一听,袁氏竟是为了这个与他置气,气怒之余,也有些心虚起来。

    毕竟那年,付轻柔害袁氏小产之后,他可是亲口对袁氏许诺:只要袁氏以后继续善待芙姐儿和仪姐儿,他可以让袁氏诞下嫡子之前,不让其他姨娘怀孕的。

    如今,知道袁氏再怀孕的机会渺茫,他才私自停了姨娘们的避子汤的。

    看着袁氏面容,已经有了几分岁月的痕迹,杜鹏辉恨恨赌咒:“我这就让人去准备打胎药,从此以后,我大房不再有庶出子女!”

    袁氏一听,气得松开女儿,抄起条柜的一个鸡毛掸子,就来打杜鹏辉:

    “还打胎?你是不是准备让我背一个妒妇的名声,在京城里再抬不起头来?”

    杜鹏辉边躲边求饶:“我错了,我不该如此说,你别生气了!”

    见杜鹏辉如此,众仆妇全都低着头站在那里,连大气都不敢喘,只想降低存在感。

    只有八姐儿害怕得,哇哇大哭了起来。边哭边喊:“娘亲!我要娘亲!”

    好在袁氏只追了杜鹏辉一会儿,听到女儿的哭喊声后就住了手。随即扔下鸡毛掸子,到乳娘怀里,换一副慈和的表情,去抱吓哭的女儿。

    “娘亲,不要打爹爹,娴儿怕!”八姐儿抽抽搭搭地望向娘亲。

    听着这软糯糯的声音,杜鹏辉的心一下子也软成了一摊水。

    他涎着脸凑到女儿面前,捏捏她的小脸:“娴儿乖,你要乖乖听话,别惹你娘亲生气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