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了半天,婉仪也累了,她在空间里睡了一觉后,这才出了空间。
此时空间外,天才微明。
早饭后,婉仪就又到了空间里,去看了看昨晚关进来的人。
那几个人,此时才睁开朦胧的睡眼。见到婉仪,再也没有了昨天的激动情绪。
一个个像霜打的茄子般,靠墙坐着。
婉仪扔给他们一包馒头,随即拿出一个小本本:“把你们的身份信息报给我,若是我核实成功了,就放你们出去和家人团聚。”
几个人眼里只是亮了亮,互相看了看后,就望向发面脸。
发面脸咬着牙瞪了他们一眼,尽量放缓语气:“二姑娘一言九鼎的人,你们就如实说吧?”
婉仪见他们不做声,也不催,只是搬过一张凳子,坐了下来。
这个时候还不做声,他们不是山匪强盗之类,或者被朝廷通缉之人的,就真的是福郡王府养的死士。
好半天,发面脸才先开了口:“小人名叫来福,家在七里巷,家里有一个老娘,还有女人和一个没断奶的娃娃。”
来福?
婉仪看他一眼:你确定这不是狗的名字?
发面脸以为婉仪不相信,急忙补充:“姑娘,您去七里巷打听来福这人,肯定打听得出来的呀!”
“好吧!下一个!”婉仪没跟他废话。
其他两个人见此,也都各自报名姓和住的地方。
那两人都不是本地人,而且从小就是卖身为奴。
这摆明了,除非婉仪去福郡王府查,否则的话,是查不出什么的。
婉仪毫不在意他们所说的住址,只是问了一句:“你们都会武功吧?”
发面脸连忙摇头:“不会!小的们都不会武功,不过会几招花拳绣腿的,保护姑娘还是绰绰有余的。”
婉仪没做声,她直接起了身,顺便把那张凳子,也一起带出去了。
这里,众人疑惑不已:“杜二姑娘是什么意思?”
“是啊?”
“真是奇怪,咱们连对手面都没碰到,就到这里来了!”
“是啊,那人的武功,简直是出神入化啊!”
“……”
真是给主子丢脸!
几个人在那里叽叽歪歪的,婉仪只是听了几句,就出空间去了。
她想了想,拿出一张纸来,把发面脸的画像画了下来,随即去找马车夫平桂。
想让他拿着画像,悄悄去七里巷打听此人。
平桂此时正好在家里。
他看着那张如同面饼的画像,不禁苦起了脸。
说实话,婉仪这画功,他真不好恭维。
他又问了婉仪几个,关于那人长相特点的问题,这才稍稍展颜离去。
傍晚,平桂就托月娘进来,给婉仪回话。
平桂说打听出来了,七里巷确实有个叫来福的人,在福郡王府当差。
家里有个六十岁的瞎眼老娘,以及两个孩子,小的还未满一岁。
而且这来福,已经几天没回去了。
月娘说到这里,不禁笑道:“姑娘,您这画像面的人,跟那来福可不是一个人。”
“不会吧?平大哥弄清楚了吗?”
婉仪虽然画得不好,可大致样子还是可以看出来的,她对此很自信。
虽然这只是她,一厢情愿的想法。
月娘却肯定地否决:“奴婢这屋里的,别的本事没有,可这寻人的本事,可是没说的。”
婉仪心里自然是不相信的,若是平桂家的,真的能凭几句相貌特征,就能找对人的话,不会混到如今,还是一个伯府赶车的。
不是婉仪瞧不起马车夫,而是这马车夫相比其他下人而言,辛苦了不少。
都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看来这月娘,是对自己丈夫太过爱慕了。
她没有戳穿月娘的话,毕竟这也不能怪平桂。
她没有温宇扬那么好的画功,就是再怎么努力,也不能把发面脸的相貌,原原本本地画出来。
再说她看发面脸当时的样子,此人未必说了真话。
婉仪拿出一吊钱,赏给平桂算作茶水钱。
“姑娘不是给过了吗?”月娘忙拒绝。
“那是辛苦钱,这是办完事后的茶水钱,平大哥帮了我一个忙,我总该请他喝杯茶的。”婉仪说得诚恳。
月娘只好接了过来:“姑娘怎么如此说,折煞死奴婢和奴婢家里那个了!伺候好姑娘,是奴婢们的本分。姑娘以后若是还有什么事情,只管使唤他去!”
“那我就不客气了。”
婉仪爽快应承了下来。
见月娘走了后,婉仪又进了空间。
她一进空间,就见阿沐和方神医,一个在喂小鸡,一个在药园里忙活着。
看到婉仪,方神医告诉她,说他刚才迷昏了婉仪带来的几个人,从他们嘴里找到一颗藏毒的毒牙,确定他们是死士无疑。
婉仪很好奇:“不是说凡是死士,为了保守秘密。一旦被抓,就会自尽的吗?”
要不然,也不会叫做死士了。
“也许他们看到是你一个小姑娘,没有感觉到什么威胁?还抱着能出去的幻想,是以没有即刻毙命的。”
既然是死士,婉仪就没有留着他们的必要了。
“方伯伯,您若需要帮手的话,可以给他们下失忆药,让他们替您做事。如果觉得他们多余,我立马就可以处理了他们。”
方神医点点头:“我觉得我应该研制一种,能让人不由自主说真话的药。以后管他是死士还是活士?只要吃了药后,没有你得不到的消息。嗯,就这么定了!”
婉仪闻言,莫名打了一个寒颤:这方神医真是越来越可怕了!
方神医没注意到婉仪的情绪,只是开心自己又想到一个好点子,乐呵呵地忙活去了。
下午,婉仪正跟着教习嬷嬷,学习刺绣的时候,就见有牡丹院里的丫鬟来找婉仪,说是福郡王来了。
教习嬷嬷见此,看了看沙漏,见还有两刻就到放学时间了。
便让婉仪:“二姑娘若是有事,咱们就先到这里吧?”
婉仪没动,只是礼貌地回道:“还没到时间呢,嬷嬷可不能因为我坏了规矩呀。”
一旁的杜芙,不悦地撇撇嘴:也不知道是谁,总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这会儿倒有理了?
教习嬷嬷见婉仪如此说,只好没有再提让她先离开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