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云霆又问霍宜之,的了个白眼,“钱多钱少重要吗?还是你惦记儿子的财产?”
蒋云霆立刻道,“妈,那怎么可能?我就是随便问问,……”再说,他像是缺钱的人吗?
霍宜之哼了声,“不惦记就好,也省得我动手。”
蒋云霆,“……”
自从有了孙子,儿子就完全不当回事儿了。他决定将来自己一定不要这样,什么隔代亲,难道有了孙子就嫌弃儿子?孙子是心头肉,儿子就是草?
殊不知,等他抱上孙子后,他比霍宜之还丧心病狂的隔代亲,儿子是啥?都娇娇软软的孙子,还要儿子干什么?
……
蒋朕挂了电话后,吩咐韩长渊,“齐悦那边再添一把火,把她的危机感逼出来,尽早处置了杜若。”
“这样会不会让齐悦察觉背后有人推波助澜?”韩长渊有些不放心,“齐悦可是个很精明的人,一旦她发现自己可能是被人利用,我怕适得其反。”
“那就做的隐秘些。”蒋朕轻描淡写的道,“齐悦其实不足为惧,她再精明,也越不过杜斯年去。”
韩长渊心头一震,很快反应过来,“是,五爷。”
很快,韩长渊就让人寻了机会,在齐悦眼皮子底下说了一大堆关于杜若的事儿,尤其是跟相关部门申请药品的事儿,被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
齐悦听的掐断了自己精心保养的指甲,她今年五十多岁,脸上已经有了细纹,这会儿因为愤恨,表情扭曲着。
跟随她的生活助理见状,什么都不敢说。
齐悦到底因着杜斯年,在高处待久了,已经能忍人所不能忍,几分钟后,她便已经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绪,拿出手机打了出去,等到那边接通后,直接要求道,“把那个野种开除。立刻马上!”
对方没有接话,而是先问,“你这是怎么了?”
齐悦冷笑,“我还能怎么着?就是出来做个美容,谁想到能听到这些糟心事儿,之前你跟我说的那些,我不想再听了,我就要那野种滚蛋,滚出齐家的医院,滚出帝都,以后不准再踏进国内半步。”
对方安抚道,“你先别急,总要让我知道原因吧?之前,你不是都答应了吗,这件事要徐徐图之,不能操之过急……”
“可我现在忍不了了。”齐悦因为嫉恨,心脏都拧起来,“那个野种现在长本事了,不但敢回帝都,还敢找上斯年,借他的势为自己博名声,他想干什么?想取代我衡儿成为杜家的继承人?他做梦!只要我活着一天,他就永远是个见不得光的野种!”
“好了,消消气,这些年,他们一直安分守己的待在国外,不是相安无事吗?你也别想得太多,也许他就是单纯的想回国了呢,再说,即便他想认,杜家敢认?你太紧张了,杜家就是你和瑶瑶的,没人能抢的走。”
这样的宽慰,已经无法安抚齐悦了,她尖锐的道,“我不管,我就要你把那个野种开除了,我不想再看见他。”
对方为难的道,“不是我不想帮你,大姐,你也知道齐家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啊,齐行虽说没再齐家任职,但他说的话,老一辈的可都听。”
“齐行?那个蠢货,还惦记着那个贱人?”齐悦说道这里,更加的愤愤不平,“到底哪贱人有什么好?把他们一个个的迷得都昏了头,我倒是想看看,如果那贱人没了那张脸,他们还喜不喜欢?”
“大姐,你别乱来!”对方紧张起来,“妹夫可不是傻子,这些年,他能没在那边派人盯着?”
“盯着又如何?我偏要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弄惨那个贱人!”积攒多年的怨恨,都在这一刻爆发,“我受够了。”
“大姐,我知道你委屈,但就算为了瑶瑶,你也不能跟妹夫撕破脸啊……”对方苦口婆心的劝,“杜家早就不是以前的杜家,妹夫现在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跟他作对的人,哪个能落下好?齐家不是不能给你当依仗,是当不起,大姐,听弟弟一句劝吧,别再管什么贱人,说句不好听的,现在的男人哪个在外面没个女人?这都不是事儿……”
齐悦闭上眼,身子微微颤抖。
“大姐,你要是还憋屈,这样,我帮你把那个野种给开除了行不行?他现在在市支援,我想办法把他给弄回来……”
“不够!我要他名声尽毁。”
“行,行,弟弟我去办。”
想要一个医生名声尽毁,还有什么比出医疗事故还快速有效的呢?
两天后,网上还在热火朝天的说着蒋朕豪气捐款的事儿,市的县医院里,却爆出一桩不光彩的新闻。
有人抬着担架,堵在了大门口。
门口围着很多人看热闹,听着病人家属声泪俱下的控诉,而担架的人嘴严歪斜,手脚抽搐,一看就是中风了。
“这都是无良医生造的孽啊,我家男人来看病的时候还好好的,谁知道吃了庸医开的药后,就变成这样子啊,这要是一辈子瘫在床上,我可怎么活啊,呜呜……”
围观群众听明白后,就好奇的打听是哪个庸医干的。
“是神经内科的一个男医生,长的人模狗样的,谁知道不干人事儿啊,呜呜,这不是要毁了我们一家吗?”
“神经内科的男医生有好几个吧?”
“是从帝都来支援的……”
那范围就缩小了,只可能是杜若。
医院方面,自然不会放任这种事情不管,门卫一发现,就赶紧通知保安了,保安急匆匆的赶过来,先是劝说,劝说无效,也只能上报给领导,这么嚷嚷下去,不光是对涉事的医生名声有损,对医院的名誉也同样不好。
因为涉及到杜若,所以出面的人是齐行。
齐行亲自去大门口,把人给请到了办公室,闹事的家属有四个,包括躺在担架上的病人。
齐行处理这种事很有经验,但这次涉及到的人是杜若,让他多了几分不安和沉重,问明白事情的经过后,就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