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楼:“根据前几次的经验,慕业会化妆成商人,随身只带了六七个随从,暗卫人数大约在三十人左右。”
姬羽兴奋道:“这就好办了,只要这慕业敢进城,我就以十倍的力量围杀他。花老弟,你派人给我盯死了他,只要他一进城,就立刻通知我。”
花满楼摆了摆手手,说道:“这倒不急于一时,现在夜暗风的主力正在捞刀河沿岸,与辰国大军鏖战,虽然占据了一定的主动,但不知道何时才能结束战斗。如果我们现在就杀了慕业,夏州军团肯定会全力进攻绵远军团。绵远军团是一个新编军团,战斗力低下,肯定顶不住夏州军团的进攻。但绵远军团距离夜暗风中线主力并不远,很容易得到夜暗风的增援,双方完全有可能再次陷入僵持。只要夜暗风足够隐忍,对夏州军团采取只守不攻的态度。时间一长,慕家上下就可能看出是有人在故意挑拨,双方很可能再次达成默契,我们的计划就可能会彻底失败。所以,我们必须等待一个更有利的时机。”
姬羽疑惑道:“什么是最佳的时机?”
花满楼说道:“最佳时机就是夜暗风的主力打过捞刀河,继续向艾州纵深挺进的时候。我们在这个时间点上冒充绵远军团的人刺杀慕业,夏州军团肯定会全力进攻绵远军团。失去夜暗风主力支持的绵远军团,失败是不可避免的。只要夏州军团顺势追击,就能轻易掐断夜暗风的后勤保障线。为了保证后勤补给线的畅通,夜暗风只能带着主力回过头来进攻夏州军团,夏州军团的覆灭在所难免。我就不相信慕樊在损失了一个嫡子,外加一个夏州军团的情况下,还能心平气和与夜暗风对话,双方之间的大规模冲突也将无法避免。”
姬羽站起身来,一边鼓掌,一边由衷的说道:“高实在是高,我怎么就没有看出来,你这个家伙原来是这么阴险的一个人。”
花满楼笑骂道:“去你的,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呢。”
姬羽和花满楼耐心等待了一个月以后,夜暗风终于带着主力部队击溃了辰国的捞刀河防线,并顺利完成修整,开始向艾州纵深挺进。
就在夜暗风带着主力部队从捞刀河北岸开拔的第二天,慕业再次化妆成商人,偷偷潜入沙城与他的情人幽会。姬羽抓住机会,亲自带着三百名顶尖高手,身穿绵远军团军服,手持绵远军团制式武器,在慕业回军营的必经之路上设伏,成功将慕业斩杀。
得知慕业被刺身亡的消息,张汉庭顿时感觉天都要塌了。他本是慕家的家奴,因为人老成持重,又深谙带兵之道,深受慕樊的器重。慕樊特意让他担任夏州军团的副统帅,目的就是让他辅佐和督导慕业。现在作为一军主将的慕业,同时也是家主最宠爱的儿子,因为自己的疏忽,被人刺杀身亡。张汉庭简直不敢想象,盛怒之下的慕樊将会如何处置自己。
就在张汉庭六神无主的时候,他手下的一个谋士谏言:“将军,现在不是担忧的时候。当务之急有两件事。第一,马上派人将慕将军遇刺身亡的消息上报给慕侯爷慕樊在辰国的封号是慕侯,并且将责任全部推给绵远军团第二,立刻调集所有兵马,打着为慕将军报仇的旗号,全力进攻绵远军团,力争全歼。”
张汉庭犹豫道:“刺客身穿绵远军团军服,手持绵远军团制式武器,栽赃嫁祸的痕迹十分明显,我们是不是调查清楚了再行动。”
谋士焦急道:“我的张将军,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去慢慢调查。说得严重一点,还没等你调查清楚,慕侯爷杀你的命令可能就下来了。在我看来,这件事根本就不用调查,它必须是绵远军团蓄谋已久的阴谋。你想想看,如果这件事情是绵远军团所为,我们还可以推说慕将军是两军交战中意外身亡的。身为将军,战死沙场这本就是很正常的事情,慕侯爷就算再不满,也不太可能重罚你。如果慕将军是被其他势力暗杀的,慕侯爷一定会责怪你监督、保护不力,你觉得他还会放过你吗。”
张汉庭点了点头,说道:“不错,你这就派人给家主慕樊送信,就说慕业将军在外出勘察地形时,遭遇绵远军团大队斥候,不幸阵亡。然后传令全军紧急集合,挥军攻打绵远军团,记住,此战是为慕业将军复仇,不留俘虏。另外,逃回来报信的那几个暗卫不是都身负重伤吗,你亲自去给他们的疗伤药里面加一点料,让他们不治身亡,切记不可让人看出任何端倪。”